当杜西月和慕惊辰消失在迎春亭后,池泽穿过小门来到慕惊玹身旁,“主子,栖霞轩内没有找到汨罗香料的痕迹,会不会……赵彩芝在撒谎?”
慕惊玹微微眯眼,瞳孔中散发的尖锐的光芒,语气冰冷的说道:“去帮三少夫人拿猫粮。”
池泽看着三少夫人和二公子已经走了很远的背影,忠诚的说道:“是!”
一路上杜西月不发一声,她选择和慕惊辰同道,并不代表对他亲近。
只是相比慕惊玹,慕惊辰看起来性格更加稳定一些。
“过几天西城郊有一场赛马表演,不知弟妹可有兴趣一同和二哥前去观看?”慕惊玹走在杜西月的身旁一米的距离外,因此他清洌的声音在廊亭中格外清晰。
杜西月一脸疑惑,二哥与弟妹只身前去看赛马表演?别问别人信不信,反正她肯定不信!
她看起来像是会对赛马感兴趣的样子吗?整个人看着病歪歪的,只差将‘病秧子’这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慕惊辰居然邀请她?
凭借她上学时经常帮别人出点子,搞恶作剧的情况下,杜西月感觉慕惊辰不是想整她就是……对她燃起爱情的小火花?
但是不管哪种情况,她都不想在和侯府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
“二哥,弟妹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太舒服,还是另同他人一同前往吧。”杜西月二话不说果断的拒绝掉。
慕惊玹听完后,微微一笑,“好。”
这声‘好’让杜西月焦躁的心顿时沉稳下来,看来这慕惊辰性格也还不错。
想到刚才自己因为一场梦居然误会慕惊辰,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丝羞愧。
她心想道:这只是梦,怎么能用梦中的别人来评判现实呢?真是一叶障目,肤浅,愚蠢!
因为慕惊辰居住的寝殿有些遥远,不一会儿就落在了他的身后。
杜西月也没说话,只乖乖的当做浏览侯府宅院了。
正当她左顾右看的时候,一声“夫人!”让她回了神。
杜西月扭头一看,发现此人正是慕惊玹身边的侍卫池泽。
“公子担心您自己一个人拿不动,便派奴才前来帮助您。”池泽说道。
嗯,有道理,刚才她只跟在慕惊辰身后走了一圈,就感觉身上已经出汗,倘若在拿着猫粮原地返回一次,那她也吃不消啊。
“好。”杜西月应下了。
后来因为路程有些远,在加上这句身体是在娇贵,抱着猫在太阳下走上一走就喘不过气,于是便在一处凉亭坐下歇息了。
等到池泽拿着猫粮回来时,才一同回栖霞轩去。
慕惊玹看着杜西月左边秋霜抱着猫,右边池泽拎猫粮满载而归的回来时,内心一阵邪火突然窜涌出来。
慕惊玹将秋霜、池泽二人撤退,房中只剩下杜西月、他和那只猫。
那猫蹲在一旁看着慕惊玹。
慕惊玹微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杜西月。
杜西月不想理睬慕惊玹,便坐在凳子上看着地上那只波斯猫。
慕惊玹看着杜西月纹丝不动,心中有丝恐慌。
“你可知赵彩芝对我说了什么?”慕惊玹说道。
杜西月心中咯噔一声。
“她说,香囊一事是你一手安排的。”慕惊玹转身说道。
杜西月脑中一道白光闪过,真的和梦中出现的一样?
梦中这个香囊背后会牵扯出杜家,侯府,甚至会揪出慕惊玹的生母……
她要不要告诉慕惊玹?可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告诉他,那慕惊玹会不会以为她在开玩笑?
慕惊玹见杜西月听到后没有一丝声音,内心一阵恐慌,他微微吐了一口气,胸口有些明显的起伏,而后慢慢转过身来,看着杜西月脸上的神情。
没有愤怒,没有惊慌,相反有些顿悟?
慕惊玹上辈子一直感觉杜西月是一块干干净净的璞玉,只要他用心雕刻,那杜西月定能活的很幸福。
可现在他突然感觉,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像一根即将脱线的风筝,享受它带来的追逐刺激感,却又担心时时断线的那种无奈感。
内心顿时陷入一种混乱的状态,他突然走近杜西月身旁,弯下挺直的背脊,看着她明媚的脸颊,厉声说道:“你说啊?”
杜西月抬起明亮的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扫动着慕惊玹的面具,“我解释完香囊这件事后,你同意和我和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