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将整个太渊仙境笼上了一层金色,让置身其中的人多了些许朦胧之感。
拂霓在流华殿内四仰八叉的睡得香甜,正做着自己和大师兄的美梦……
“大师兄,”梦中拂霓娇滴滴的看着卿禾,“霓儿一直以来都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卿禾温柔地拂去拂霓散落在面颊的头发,用手轻轻勾住她的下巴,深情款款的道:“霓儿不必放在心上,若真想报答,以身相许可好?”
“师兄~”拂霓害羞的别过头,有些难为情的咬了咬下唇,“我愿意。”
谷里一来到拂霓的床榻旁就看见拂霓双手抱着被子,一脸娇羞的样子,嘴里还时不时的冒出一句“我愿意。”
“这丫头没准又在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等她醒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谷里可没打算让拂霓就这么睡下去,于是用力的朝她脸上拍了拍,“起来了,丫头!”
拂霓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不耐烦的说道:“别闹~”
谷里没好气的一把扯过拂霓夹得紧紧的被子,不料力气过大,把拂霓一起带下了床榻。
拂霓还在美梦中徜徉,突然屁股落地,被摔得眼神有些迷茫,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定神一看,只见谷里正抿着嘴偷偷摸摸的笑,这一下子便来了气。
“老头,我看你是针对昨晚我吵醒你的事,存心报复是吧?”拂霓揉着自己可怜的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床榻上坐下,“你说你早不来,晚不来,正是最精彩的时候,你就,,,哎,可惜,太可惜了!”拂霓一边埋怨,一边摇晃着脑袋,愤懑的拍着大腿。
“不过老头,你这么早来流华殿干嘛?”虽然被迫与大师兄分离,拂霓还是凭着最后的一点理智面对“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谷里疑惑的问道。
“那小子呢?”谷里心里有些担忧,便开门见山的说。
“这里是流华殿,哪来什么小子啊,老头你是糊涂了吧!”拂霓嘟囔着嘴,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就是你救回来的那个。”谷里恨不得一个巴掌给拂霓脑门呼过去,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这么不上心。
“喔,”拂霓恍然大悟,用力敲了下自己额头,“你是说御臻对吧,他在偏殿呢,你看我这脑子刚睡醒果然不太好使。”
谷里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踪迹。
“不是你叫我带他去琅盛殿嘛,你怎么自己过来啦,”拂霓丝毫没有注意到谷里已经离开了,待再次抬起头来时,屋里除了她已经空无一人,“唉唉,老头,你倒是等等我啊!”
御臻起床更衣后,闲来无事,便在偏殿的院里四处转转看了看。
清风把院里新开的初语花,熙熙攘攘吹落在地,御臻看着地上的残花,不禁觉得有些落寞,花儿尚且知道自己的归宿,而自己现在虽然苏醒,却如同白纸一般,没有任何印记。
拂霓和谷里父女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偏殿,“砰”一声猛的推开了门。
“人呢?”谷里左右环顾一圈,有些焦急的问。
“在找呢,别急!”拂霓弓着腰,大口喘着气,累得满头大汗。
御臻听着门口的动静,缓缓的从初语树后走了出来,“请问,你们二人可是在寻我?”
“原来你在这里啊!”拂霓稍作休整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御臻跟前,“来,我给你介绍一下,站在你对面的这一位看着就不太正经的老头呢,就是太渊仙境的谷里长老。”
谷里显然对这个介绍不太满意,横眉竖眼的对着拂霓。
“我老爹。”拂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补充道。
“谷里长老。”御臻微微颔首,客气的对着谷里打了个招呼。
“嗯。”谷里摸着自己的胡子,特意拉长了声音,抬高了自己的架子。
“听丫头说你叫御臻。”
“不知是否如此,但自从醒来后便只记得这两个字。”御臻说完依旧神色淡定。
谷里从御臻的举手投足间,隐隐看出了一丝贵气,“仙人可会法术?”
“暂没试过。”说罢御臻眼睑微闭,双手护于胸前,试图运出真气。
很快御臻胸前便蓄起了一个巨大的气团,御臻全身都被惊人能量所包围,就连四周的花草也被气浪带得剧烈抖动起来。
谷里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漫不经心的看着御臻,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
拂霓更是满怀期待,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御臻,嘴巴微微张开,随时准备要鼓掌欢呼。
偏殿院内顷刻间变得安静,拂霓和谷里二人皆屏息以待。
却见御臻胸前的气团在手中忽的变成气雾,不一会儿便随风飘散了。
三人顿时沉默……
“哈哈哈~”拂霓捂着肚子,小脸涨得通红,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以为憋着什么大招呢!
御臻却不觉尴尬,眼神格外的淡漠,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跟自己毫无关系。
拂霓笑得脸都僵了,然后对着谷里幽幽的说道:“老头,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此时谷里手心里莫名的沁出了汗,虽然面上极力的掩饰着内心的不安,但说话却是很不自然:“对,放,放心。”
拂霓瞅着自家老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确定,这个御臻连真气都运不了,肯定不是魔族之人!
谷里有些失神的从流华殿里走出来,对于刚才那一股强大的能量,他感受得尤为真切,虽然最后没有运气成功,但是那样的能量,恐怕连仙主都未必能与之匹敌。
“看丫头如此相信御臻那个小子,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看他所修之法,应是仙家宗法,谈吐气质间又带着仙气,罢了,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只是他为何来到这太渊仙境,又为何如今会修为全无呢?”谷里在回琅盛殿的路上,手里拿着酒壶,心里却在不停的思考,神情也变得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