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御臻漫不经心的应道,不过是一个称谓罢了。
要不是被“卿禾”师弟师弟的叫得莫名烦躁,自己也无心在意这点芝麻小事。
若允以为御臻算是同意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傲娇,说到底男人都一个样儿,只要自己多磨两句,就算是个石头它也会开花。
“嗯。”若允的语气听起来很是喜悦,脸上的笑容更是毫不掩饰。
御臻无意在理会若允,微微示意后便转身离去。
若允看着御臻欣长宽阔的背影,心里第一次有了占有的欲望。
御臻,我一定要得到你。
……
惊尘在返回玉露殿的途中,却发觉身后鬼鬼祟祟跟着一个身影。
“出来吧!”惊尘伫立在原地,大声一吼,身后之人便探头探脑的钻了现了身。
兰泽碰巧在路上看见了惊尘,闻到了她一身酒气,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就一路尾随至此。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兰泽看起来有些委屈,都怪自己修为太低连隐藏都轻而易举的被人发现。
“你觉得呢?就你那点能耐,竟然还想跟踪我!”惊尘说话一向直来直去,也不管兰泽听了会不会难过。
也对,自己也真是傻,早知道就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好了,何必这么偷偷摸摸。
见兰泽抖不出一句话,惊尘接着说道:“说吧,为什么跟踪我?”
被人当场抓了包本就很丢人,再加上惊尘的一顿数落,兰泽说话更是支支吾吾:“我没,没想跟踪你,只是想保护你。”
“你保护我?我没听错吧?”惊尘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是不是大白天还没睡醒?”
“我……”兰泽心里堵着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惊尘说得一点没错,自己不过是个书呆子,修仙练道自己是毫不在行,又怎么能去保护自己心仪的女子呢?
“我什么我!要走就一起走,废话这么多!”惊尘不是不知道兰泽的好意,看着他傻不拉几的样子,实在是不忍拒绝。
“是!”
兰泽立马变得精神起来,紧跟着走在拂霓的身后,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拒绝自己。
玉露殿中。
“你这是做何?”莘澜夫人站在殿门口,只身阻挡着娄弋,有意不让其进去。
娄弋提着自己的常用物品,做足了准备要搬去玉露殿长住。
“谷里说这样你就会原谅我。”娄弋伸手指了指一旁躲着的谷里,一本正经的说。
谷里气得是吹胡子瞪眼,好你个娄弋,要不是你深夜找我诉苦,我能把我的毕生绝学都告诉你吗?而你竟然分分钟把我出卖了,真是混蛋!
“嘿嘿,莘澜,是我。”谷里这才从旁走了出来,满脸嬉皮笑脸的给莘澜打着招呼。
莘澜看见谷里很是头疼:“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你二人心中都有彼此,又何必闹得如此不快呢?”谷里语重心长的说道,“我这不也是助人为乐嘛。”
说完,谷里赶紧暗中踢了娄弋一脚。
娄弋会意,继续讨好道:“莘澜,过去的让它过去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莘澜见状,心中犹豫不决,就算自己这些年可以一个人生活,但对于惊尘她无论如何都是亏欠的。
谷里看莘澜没有立刻回绝,拎着东西,拉着娄弋,径直的闯进了殿内。
“你看这玉露殿这么大,多塞一个人完全没有问题嘛!”谷里到处张望,挑好一间离莘澜最近的屋子,直接把娄弋的东西放了进去。
此时阻止也来不及了,总不好把东西全都扔出去吧,莘澜没再争论,默默的走进了房内。
也不知道让娄弋住在玉露殿是对是错,一切都看造化吧。
莘澜走后,娄弋有些不可置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住了进来,得亏了谷里的厚脸皮,没想到脸皮厚竟如此受用。
“多谢。”娄弋感激的对着谷里说道,若不是他,自己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
谷里没心没肺的一笑,抡起拳头就朝娄弋肩膀打去,“看你还敢不敢出卖我。”
娄弋吃痛,但碍于情面又不好还击。
“行啦,这是给你的教训。”谷里拂袖扬长而去。
“记得好好珍惜眼前人。”留下一句“肺腑之言”,谷里便抱着酒壶不见了踪迹。
还是浊酒最能抚慰人心,但愿长醉不愿醒啊!
谷里苦笑一声,你倒是成全了别人,那自己又有谁来成全呢?
澜儿,但愿你能获得想要幸福,你我终究是无缘亦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