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正在看那蛋白粉上的明,二伯母正拿着个草帽在扇风。
听到她的喊声,皆抬起头来,“哦,红敏啊,你咋来了?”二伯母抬起屁股来招呼她坐。
红敏将篮子放在地上,随即不客气的落了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刚才在地里摘了些豇豆,我就顺便给你们拿点儿来,你们拿去泡咸菜。”
二伯母客气道,“哪个要你的哟,你自己拿回去吃,我们有呢,过几就可以摘了。”
红敏故做不依道,“这个的啥,又不是啥子值钱的东西,”着她就在篮子里抓了两把豇豆出来放在二伯母他们的桌子上。
然后假装才看到他们桌子上摆放的那些东西,吃惊道,“二伯,二伯母,你们这是买的啥,是奶粉哇?”完她就拿起一罐来状似研究性地看起来。
二伯母随口应道,“是简单”她后面的话还没有完就给二伯一声假咳打断了,二伯母马上改了口风,避重就轻道,“哦,是蛋白粉。”
红敏将两人刚才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不免冷笑,废话,她当然知道那是蛋白粉,她没想到一向家族中没多少存在感的二伯和二伯母还有这种心思的时候,他们以为他们瞒着她她就不知道那是简单那对象送的?
行,既然他们有意要遮掩,那她就假装不知道!
于是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状似无意间地道,“你们要买嘛就直接买奶粉嘛,像这种东西也没多少营养价值,喝了也是白喝,还浪费了钱。
哦,不过也是,这种东西是要比奶粉便颐多,像你们这种老年人喝的奶粉超市里至少也要八九十块钱一罐,这个买来也有好处,那就是夏头兑水喝的话可以淡个味。”
二伯二伯母脸上的神情果然发生了一些质的变化,怎么呢,有些淡淡的失落失望,还有一些淡淡的自嘲,也还有一丝淡淡的不悦不快。
她见效果已经达到,便佯装着着急回去的样子对两壤,“那个啥,二伯,二伯母,我就回去了哈,现在也正午了,我还得回去给我妈做饭呢。”
二伯二伯母的神情都有些恹恹的,也没有挽留,直接朝她挥了挥手,“行,那你回去吧。”
红敏扬着笑脸挎起了篮子转身就下了他们家屋檐,待转过弯去,上到旁边的露上,她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一张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很好,居然送的还是安利纽崔莱的蛋白粉,而且足足有四罐,就算她现在还不知道它们的具体价格,但是纽崔莱这个牌子还是很响的,她早些年前就听过了。
而且还有那两罐茶叶,她刚刚也是看到聊,是铁观音,而且还是一级的铁观音,光看那包装盒就便宜不了。
她双手的拳头捏的紧紧的,一副激烈隐忍着的样子。
“哼,”她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浓重的“哼”声,心道,就算送了好东西给他们又如何,那他们也要吃得下?
就她刚刚的那两句话,想必也在二伯二伯母的心里也种下了怀疑和不悦的种子,她也不怕二伯二伯母他们去查。
因为他们他们根本就不懂得怎么上网,而且二伯的文化程度也不高,就一个学生的水平,二伯母纯碎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叔他们一家子就算再怎么偏心二伯二伯母,他们也未必就会领情,不定这会儿就已经怨恨上他们了,你送礼就给人家送吧,竟然还给人家送便宜货,这不是诚心没将人家放在心上么?
红敏越想心里越高兴,她就等着他们亲兄弟之间将来反目成仇,到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哈哈!
兄友弟恭?呸的兄友弟恭,再怎么亲兄弟那也还是要看利益的,就跟他们屋里三兄弟一样,只要涉及到利益,他们谁认得到谁是哪个?还不是只为了各顾各的。
她相信,二伯和叔他们也一样!
不得不红敏的那几句挑拨之言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只见二伯母有些不大高心嘀咕道,“我倒宁愿他们不送,这送的不是膈应人么?随便买点东西来打发叫花子呢。”
二伯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他不像二伯母一样那样反应激烈,他只道,“管他好呀坏的,贵呀便夷,人家既然送了那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少要在那嘀嘀咕咕的,更不许出去在外人面前多嘴乱。”
二伯母不服气,“我哪有在外面乱了,这不是在自个儿家里么,我就是只是给你,怎么,难道我跟你也不行?”
二伯听得有些不耐烦,挥手,“哎呀,行了,快去喂你的猪吧,这一晌午了你没听那猪都饿叫了么?”
二伯母收了声,再一细听,果然猪在叫了,于是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就去了厨房。
二伯的心里终究是有些不得劲儿,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要弄清楚这个事,不是他就贪图了自家侄女那点东西,而是他想折个人心,看他家弟究竟有没有将他当着亲哥哥来对待。
于是他摸出了手机,对着那几罐蛋白粉和那两盒茶叶拍了起来,然后发微信给他在镇上开瓷砖店的儿子,和在成都与人大伙办补习班的孙子,让他们给再网上查下,看究竟值个啥子价。
毕竟他们在社会上跑,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