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方亦深的身子不住的发颤,傍边的君意被惊醒,伸手打开床头的壁灯。
看到方亦深蜷缩着身子,额头冷汗淋漓,君意慌乱不已。
拍着她的脸,不住的唤着:“方亦深,醒醒,醒来。”声音止不住的高扬,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方亦深此时陷入梦魇。
一伙黑衣人正在追她,她拼命地跑,听到君意喊她,看到君意地身影,她拼命地喊,让君意“快跑”。
可是君意非但没有跑,还朝着她过来,眼看后面的大刀就要落下,她疯狂拼命地将君意推开,可是推不开。
“君意,快跑。”
君意听着方亦深的呢喃,心里一怔,她的噩梦跟自己有关吗?
“方亦深,醒来。”君意使劲地摇晃着方亦深的身子,企图唤醒她。却听得她嘶声力竭的大喊,紧闭的双眼泪如泉涌。
“君意,不要,不要。”
君意的心一阵的泛疼,抱紧她,安抚地说:“方亦深,睁眼,看看我,醒醒。”
最后一声,君意是吼出来的,连楼下熟睡的两人都惊动了。
方亦深被君意的吼声惊醒,看着他,伸手摸上他有温度的脸,回想着刚才的梦境,心有余悸。
扑进君意怀里,略带哽咽地说:“君意,我梦见我们被追杀了,你被人砍伤了。”
君意:这是梦?情景听着还挺熟悉的。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像抱小孩一样抱着方亦深,抬手擦干她脸上的泪,亲吻着她的面颊,安抚地说:“梦境而已,你的梦境是幼时,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所以都是假的。你看,我还好好地在你身边不是。”
方亦深说不清楚她此刻是什么心情,劫后余生?失而复得?
环抱住君意的腰身,头埋在他胸膛间,听着他的心跳声,又睡着了。
君意无奈,难道要像小时候那样,重新诱拐一次?他要哪一年才能修成正果啊!
看着方亦深睡熟的容颜,君意哑然失笑。
今日是他的错,只求明日她能听他解释。
翌日,天朗气清。暖暖地阳光爬进窗户,只一缕挤进厚重窗帘一侧,将屋子照得异常明亮。
粉色系的大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还没有醒。
忽的,方亦深翻身,不知道碰到了君意哪里,惹得君意吃痛闷哼。睁眼,恼火地看着怀中的人。
许是君意的怨气太重,方亦深似有感应般,睁开眼,对上一双满含幽怨的深邃眼眸。
君意看着她眨着大眼睛,水润透亮的瞳仁里是他的脸庞。
野狐狸你犯规,老子要修炼到何时才是个头。
方亦深被突如其来热切搞的反应迟钝,但是很快她被唇上的痛感刺激回神。
君意放开她,见她眼底尽是无辜迷茫,实在是惹得人难受,抬手捂上她的眼睛。
“你干嘛呀?”
“别乱动。”
听着君意带着压抑的声音,感觉到膝盖处的异样,方亦深淡笑着哦了一声,没再动。
君意拿开手,又将她搂紧了些,叹气似的说:“一一无时不刻不在诱惑我,算你犯规。”
“什么玩意儿?”
“昨天,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感受,着急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生气?”
君意将手指头轻轻戳着方亦深的心口,委屈地说:“你说,你这里,到底有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