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书被男人的逻辑弄的哭笑不得,简直要为男人的厚脸皮鼓掌!
再者,叶锦书双目冲火,“我都没说让你你负责呢,被占便宜的是我才对。”
“好,我负责。”
阮燕时一个跨步走到了她身边,轻柔攫住她的下颚,声音喑哑喃喃自语一般的说道,心头滋生深深的眷恋。
明知道两人之间有很大的鸿沟,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自己追逐他的心。
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让叶锦书久久缓不过神。她感觉一股热意,自脊背升腾起,渐渐扩散到四肢。
不过她还是拨开他全攫住自己下颚的手,仍是生气地瞪他,很努力才压下喉咙那股酸胀开口道:“阮燕时,你不能这么自私,觉得无聊就来招惹我,却转脸又毫无留恋的转身潇洒离去。”
“……”
犹如天崩地裂,阮燕时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好像,真的伤她很深。
以前,无论他怎么对她,她永远都傻乎乎的跟在他身后,软软地嗓音喊着最动听的“燕时哥哥”。
可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只有冷眼相看了呢。
是她在自己绑架后一声不响的消失?还是自己躺在医院里,看望的人唯独没有她?
被母亲赶出来后,他以为被全世界抛弃了,可是,软软地她却拉住他的手,用清脆的童音告诉她“燕时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回忆中,总有些瞬间,能温暖整个曾经。
强忍住漫上心头的酸楚,阮燕时故作无所谓的豁达一笑,“我不逼你,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其他的你都不用管,所有的后果我来承担,但别让我等太久,好吗?”
可正当叶锦书无法平息胸口躁动的情绪时,铃声骤昂。
是叶家的宅电。
“锦书,你爸他被送到急救室了!”
……
“别慌,叶叔会没事的,我已经安排了最好的医生,不要自己吓自己。”下午三点的航班,阮燕时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下鄂抵着她的发旋轻语,低声宽慰道。
他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身体,将她揽得更近一些,完全镶进自己的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给她一点力量。
叶锦书低着头,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滑落,煞白的脸呆若木鸡,“怎么会这样呢?爸爸身体怎么会突然就……”
“书书,乖,相信我,我会给叶叔找最好的医生。”
“先睡一会好不好?等下回去还要走充足的精力照顾叶叔呢。”
此刻满是焦虑的两人却不知道,命运的轮盘终究没有偏向他们,两人羁绊的缘分也就此了断……
叶锦书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视野一片漆黑,窗外却灯火通明,而她竟然在阮燕时的车上。
她颤着声轻轻开口:“是去医院吗?”
“嗯。”阮燕时轻点着头。
到了医院,阮燕时带着她直奔VIP病房。
后来叶锦书才了解到,在她沉睡的那段时间里,阮燕时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尽管在路上叶锦书已经稳定了心绪,可当目光触及到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叶父时,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溢出眼眶。
“阿姨,叶叔他怎么样了?”
“唉,医生说是心肌梗塞,刚刚脱离危险期。”管家如实说道。
“心里梗塞?爸爸从来没有这种病啊?”叶父虽身体比较虚弱,但叶锦书从未听过他有这种病史。
“医生说这种病也有可能不是长期形成的,或许因为情绪突然激动,也会导致这种状况。”
阮燕时握着叶锦书的手,垂眸问道:“叶叔之前没有任何征兆吗?”
“没有的,老爷没什么异常的。”
话音刚落,阿姨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哦,对了,今天早晨老爷晨练回来后没有休息就匆匆进了书房,接着我好像听到书房传来了一声爆响,好像是,像是摔打东西的声音。”阿姨仔细回忆着。
阮燕时瞥到叶锦书眼眶里转着圈的泪水,伸手拨开她垂落在脸颊上一缕微卷的发,低沉着嗓音道:“等叶叔清醒后再问清楚吧。”
“嗯。”也只有这样了。
“阿姨,你先回家休息吧,顺便帮我收拾几件爸爸的衣服带过来。”
“哎,好,那今晚辛苦小姐守夜了。”
叶锦书回望身旁的男人,“你也回去吧,你的病还没有好需要多多休息,我自己在这就可以了。”他的眼眶都已经有血丝了。
阮燕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亲昵的以额头去抵着她的,黑眸凝着他近在咫尺的俏颜,用温柔却不容置喙的语气说:“我陪你一起,工作那边你不用关心,我会找别人接替你。”
病房里除了病床外只有一个略微宽大的沙发,阮燕时让叶锦书躺在沙发上休息。
叶锦书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很快昏睡。由于梦魇过重,她蜷缩成一团,身体有些发抖。
阮燕时揽过她的肩轻拥入怀,她下意识就往他怀里钻,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冷,一直哆嗦着扭来扭去,却苦了阮燕时。
看了眼自己下面的反应,阮燕时揉额有些无奈。
翌日,叶父是在天际泛白的时候醒来的。
叶锦书跑到床前,握着父亲的手,轻声问道:“爸,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叫医生。”说着就要起身。
却被阮燕时按住了肩膀,“你在这陪着叶叔,我去叫医生。”
一晚上没怎么睡的阮燕时双眼布满了血丝,一向整洁的衬衫也皱巴在身上。
待阮燕时走后,叶锦书开口问向床上的人,“爸,我问过管家阿姨,她说你是因为情绪激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叶父紧紧抓着叶锦书的手,“锦书,你实话告诉我,你跟燕时有没有离婚?”叶父话一落,叶锦书脸色瞬变。
可叶父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厉声质问,“到底有没有?”
看到女儿眼里流露的惊慌,叶父哪里还不知道结果,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期望也被浇灭了。
“爸,爸,你怎么了?医生!医生!”叶父苍白的面庞陡然扭曲着,重重吐纳着呼吸,让叶锦书慌了神。
阮燕时带着医生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了病房内叶锦书的惊呼。
“锦书,怎么回事?”阮燕时进门一把拥住摇摇欲坠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