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都来到医院了,也不上来看看我,怎么,怕我吃了他啊?”
“爸!”不知怎么,叶锦书此刻就是替阮燕时感到委屈,听不得半点别人指责他的话,父亲也不行!
看着自家女儿那红红的眼眶,叶景尧有些无奈,只好服软说:“好好好,爸爸不说了行了吧。”心里却腹诽着,果然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这都离婚了还收不回来。
自从阮燕时走后,阮青茴就一直处在恐慌之中,她能明显的感觉到,阮燕时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可让她一次又一次自我否定的是,她确定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正当阮青茴毫无头绪的时候,一则电话铃声让她的右眼皮跳的更狠了。
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接通,听到电话来意后,随即脸色遽变,一阵青一阵白。
“喂,什么事?”阮青茴紧皱眉头,压抑内心的慌乱。
“不好了!有一波人又开始查当年那件事了。”电话里的谢荣异常激动的吼道。
阮青茴闻言嗤笑了一声,此刻倒是定闲了下来,“你怕什么?那件事你不是说没有露出任何马脚吗?”
谢荣急促呼吸着,“不一样,这次不一样,我总感觉我们最终会被发现。”
听着谢荣的预感与自己的不重而合,阮青茴多了几分重视。
“而且那个姓李的打电话告诉我已经有好几拨人去调查他了。”
“怎么会查到他头上!”
“他说什么了吗?”
“目前还没有,不过听我兄弟打探,对方好像已经在背后找到线索了。”
所以他才会如此紧张,那可是掌管整个M城经济命脉的阮燕时啊。
“废物!没用的废物!”阮青茴目疵欲裂,脸色募地煞白,双手因为不自觉的用力,手腕包扎伤口的白布都渗出了一抹红色。
“这可怎么办?我们哪里掰得过阮燕时那个家伙!我看这事迟早要露馅!要不,逃吧。”
“不可能!”阮青茴一口白牙险些咬碎,她废了这么多心血,花了这么多的代价,怎么可能会逃!
阮青茴的双眸迸出一抹冷光,“你说,目前的知情人是不是只剩下那个李医生了?”
“是啊。”她不是知道吗?
“那要是他没了,你说,对方还能查到我们头上吗?”阮青茴目光幽幽的伸向窗外,姿态温柔,语气却分外骇人,直让另一端的谢荣打了个哆嗦。
“你不会是想让我?”谢荣不可置信般有些恍惚。
这女人简直疯了!
“不行,我虽然坏事做尽,但从来没背过人命啊。”
天知道他只是为了那花不完的钱!
“呵呵”已经猜到对方反应的阮青茴满不在乎的轻嗤一笑,“我亲爱的叔叔,你要知道,如今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不用我教你。而且,阮燕时他已经不会娶我了,我也不会再奢求,现在的我只想保留‘阮’这个姓氏而已,你不会不知道这个姓氏的好处吧?只要我还在阮家,那么我和你,就永远可以过富贵的生活,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谢荣不知道的是,如果他此刻站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一定会被阮青茴吓到腿脚发麻。
因为她面容额头的青筋狰狞的绽放开,分外骇人。
“你,你是说真的,你只要阮家姓氏这一层身份?”谢荣被她说的有些动心。
那可是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啊!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再过以前那种受尽屈辱的生活。
“嗯,当然。”阮青茴知道,只要再添一把火候就可以了,这个傻子,还是那么好骗。
“只要你除掉这个麻烦,那么无论阮燕时怎么怀疑,他总要顾忌他母亲的临终遗言,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听完阮青茴的一番话,谢荣敛眼不语,脑海里却在快速思索,蹙紧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夜晚,XX酒吧的私人包厢,三个长相不凡的人齐聚在一起。
“时哥,这个李医生你打算怎么办?”陆野软塌塌的半躺在沙发上,没个正形。
显然两人已经见惯了他这副没有骨头的状态,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妥。
阮燕时轻抿了一口酒,微沉的嗓音缓缓吐出几个字:“很简单,引蛇出洞。”
他已经安排人去时不时地故作恐吓那个李医生,只希望他在支撑不住后,主动联系那个背后的人。
可别让他失望才好。
二人看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让人忌惮的笑意,都不约而同的看了眼对方,从彼此眼中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狐狸又开始算计人了。
不过陆野向来是喜欢泼冷水而不自知的那一个,就比如现在。
“时哥,其实我觉得吧,你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要稳定好你老丈人的情绪。”
“……”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要不怎么说小弟我崇拜你呢,你可是咱M城第一个能将老丈人气的在医院抢救的女婿啊,小弟佩服佩服。”
作为兄弟,沈庭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这个正在作死的朋友不要再挑战人类忍耐的限度。
“小野……”
好像,没拦住!
“不过,当然了,人家不想见你也是对的,谁让你伤害我锦书妹妹的心了呢。”
锦书?还妹妹?
看到他还在作死的边缘试探,沈庭扶额无奈。
神啊,他真的尽力了。
“再说了,你这还没签离婚协议,叶叔知道后岂不是更生气,你这是拿人家女儿当猴耍呢,要是我有了女儿遇到你这样的渣渣,我肯定打爆他的头!”
完了!
沈庭闭上了眼睛,不敢想象接下来某人的惨状。
陆野说完就发现室内空调的制冷效果又强了不少。
当猛然对上阮燕时那张言笑晏晏的脸时,陆野的心咯噔一下。
“佩服我?”
“我是渣男?”
“要打爆我的头?”
每当阮燕时蹦出一句话,陆野就感觉到他离死亡更近了一步,现在他甚至已经嗅到了慢慢逼近的死亡气息。
“时哥,我刚刚有说什么吗?”
曾经有人告诉他,只要装傻到一定程度把自己骗过去后,就可以把别人骗过去。
只是,他现在错误的把经验用在了那个曾经教过他的人身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