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集团
今天陆行洲气色好极了,面对员工的时候也略微的和颜悦色。
刚刚经历梁阮和秦思怜的事情,员工们都以为是陆行洲因为自己的夫人洗白了所以才开心,可只有跟在身后的苏廷安才知道,陆行洲这是爽了一夜,浑身舒坦,所以看人也不再是冷淡的面无表情了。
“陆总,有一档综艺邀请夫人和陈嵌留。”
陆行洲目光闪了闪,伸手理了理衣服,问道:“什么综艺?”
“是‘男神的衣橱’。”
听到这话,陆行洲没什么大的反应,苏廷安站在一旁看着陆行洲批文件,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老板心里想的是什么。
“嗯,”陆行洲签好一份文件之后,浏览了一遍综艺的策划书,递给了苏廷安,“投。”
苏廷安愕然:“……”
投……
老板还是有钱,说投资就投资,绝不多说废话。
自己老婆的综艺,肯定要投啊。
只不过……陆行洲想到了什么,“去哪儿拍?”
“听导演说是要去A市拍。”
A市?陆行洲瞳孔微缩,京城可以,只不过A市的势力同样庞大,不是自己的地盘,有时候难免会有一些差错是自己解决不了的。
梁阮不在自己的身边,他竟然会有种感觉说,自己一定会想他。
陆行洲没回应,但也是默认了这件事。
这回盛唐投资了梁阮所在的综艺节目,剧组也肯定会有所忌惮的。
按照梁阮那性子,估计也没有人能欺负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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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嵌留刚拍完一部戏,出了主题曲,知名度再次上升。
这次剧组安排的庆功宴还是在江城的名流贵族娱乐场所的包厢中。
陈嵌留在沙发的一角处喝着酒,冷眼旁观着一群人玩的天翻地动。
桃花眼角是一丝冷光,在旁人望过来的时候,他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不同于和陆行洲在一起时的放松和依赖,是一种伪装。
音乐声震耳欲聋,陈嵌留百无聊赖的翻看着手机,恰巧进来了一条短信。
是“男神的衣橱”导演组。
陈嵌留点进去,刚刚好看见了梁阮的名字在名单上。
【导演】:梁阮和陈嵌留一组,Anna和陈阳一组,小严和薇薇安一组。
陈嵌留有些诧异,一是没想到梁阮会参加综艺节目,二是没想到Anna竟然还会有活儿接。
上次秦思怜的事儿也没少给Anna招黑,现在她出来上节目估计也是为了洗白。
“留哥。”经纪人唱的尽兴,才发现陈嵌留一双眼幽深的看着手机屏幕,他轻轻地坐在陈嵌留旁边,大声喊道。
陈嵌留将手机一收,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了?”
经纪人说,“怎么不去玩?”
他总不能把自己的艺人放到一旁不管,而且整个花费都是陈嵌留出。
在江城,陈嵌留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这些事儿对陈嵌留来说,也都是小事情,所以每次他进组最后的杀青宴,都是陈嵌留出钱。
“你们玩吧,”陈嵌留喝完手中的酒,拿过一旁的衣服,“我出去透透气。”
长时间的游离在灯红酒绿中,陈嵌留也难免的心声烦躁。
他懒洋洋地靠在栏杆处,手搭在后面,衣服也随意松垮的穿在身上,眼神在黑暗中格外深沉,气压极低。
梁阮……
这个名字反复在嘴边重复。
他一开始见到梁阮的时候,就觉得很是熟悉。
像是之前就认识过一般?
可他搜寻了自己所有的记忆,就是没能想到究竟在哪里见到过梁阮。
身后传来一股冷气。
他缩了缩脖子,听见陆行洲专属的低哑嗓子,“为什么呆在这?”
“无聊。”他是指包厢内的唱歌与喝酒。
陈嵌留也喝了不少酒,但意识被风一吹,便就清醒了。
一如既往地,还是那懒散又带着些戏谑狂妄的语气,他挑了下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你和梁阮之前就认识吗?”
“没有。”
“那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吧。”
是在两个月前,陆行洲才和梁阮见过第一次。
他当时也是觉得梁阮的脸很熟悉,好像和心中的某个影子重合了,但是对方并不认识自己。
他俩的相遇并没有什么波澜,就是无意间帮了梁阮的一个小忙。
那时候梁阮和秦思怜的矛盾层层堆攒,秦思怜使小伎俩害的梁阮在一次关键的场合出糗,刚好陆行洲是老板,是会议的主理人。
当时也并没有管闲事,只不过是递给了梁阮一双完好的高跟鞋,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他会和梁阮结婚。
说来也巧,有些缘分就是说不清的,婚都结了的两个人,才刚刚有点恋爱的苗头。
“怎么了?”陆行洲回忆完,才问起陈嵌留。
空气沉默地静止了几秒,陈嵌留轻声嗤笑,“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对梁阮那么熟悉,就好像从小长到大一样。
猝不及防间,会所的灯光还在红蓝交替,舞池中扭着形形色色的人。
“就是觉得她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我之前也有这种感觉。”
陈嵌留惊讶的扭头:“你也有?!”
那就巧了。
他们心中都有同样的一抹影子,看到梁阮的时候,都觉得和自己心中的那抹影子重合,可说不上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呢?
一直到陈嵌留回到家时,脑海里的疑云也是重重。
他躺在深蓝色的床中,满是疲惫的深陷进去。
闭上眼睛,没过了多久,梦里便有了这样一个画面。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儿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脚上还是白色的小凉鞋。
她手中拿着风车,欢快的跑来跑去。
这好像是小时候的陆行洲他家后花园。
那个女孩儿是谁?
她甜甜的喊着自己留哥哥,又有些后怕的在陆行洲后面跟着。
小脚踩着陆行洲的影子,嘴角弯出一抹弧度。
陈嵌留就好像观察自己的年幼时一样,可那个小女孩儿的正脸,他一直没有看到。
反而越想看越看不到。
他听到有人喊那女孩儿的名字。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