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金鱼在浴缸中自在的畅游。
客厅内所有的异动消失,孙载紧张的看着阴影处,他没有去看个究竟的勇气。
徐老头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如果不是现场遗留的腥臭味道,茶几上摆着的银质柜子。
提示着某些诡异的事情发生过。
如果是刚穿越来的孙载,多半会觉得这是场奇怪的梦。
但现在的他目光明亮,甚至觉得有些可惜。
银质密柜是刷取强化点的完美道具,现在已然失去了作用。
陆亢从黑暗中走进昏暗的客厅。
确认孙载健康无虞后,他鼻子抽动随即拿出手电,在阴影中搜寻。
孙载尽量的让语气带上一些慌张,向陆亢报告客厅内内发生的事。
等到陆亢检查过其他房间,蹲在徐老头消失位置的地上收集绿色脓液的时候。
孙载嘴巴张合已经感受到了胃中的不适。
“我怀疑徐老头没有真正死去,它躲到了海里。”
孙载极快的为自己的报告作了总结,甚至陈述了他的一些想法。
陆亢点点头,“你的猜想有一定的道理。”
“入队考核到此结束,下午通过面试你就可以成为我们的正是成员。”
考核通过了?面试?孙载的表情有些古怪。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现在,面试什么的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啊。
“明天你会与其他人一起竞争,珈蓝之塔七十五层。提前祝你顺利。”陆亢抬起头,他眉头紧皱嘴边却是轻松的微笑。
我就知道。孙载无声叹气。
“谢谢。”
“今天就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吧。”
……
将触感冰凉的把手握紧,翻身将门关上。
打开灯,明亮却不刺眼的光线充斥了整个客厅,柔和得像是初春的湖水。
唐花灵拖着疲惫的身形一步步走到书桌前坐下。
刚从隔壁回来,好朋友王萌抽抽搭搭脸色苍白的面容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记得不久前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那是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却自称为父亲的男人死亡。
他记得那时候跟现在自己差不多的孙载护着那时还幼小的自己,一边安慰,一边尽力控制不让泪水流下来。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皮陈旧的书。
唐花灵右手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翻过一页又一页·。
那个人最变化了许多。
昨天后半夜莫名其妙的敲门,今天更是在凌晨三点多都还没有回家。
他最近很奇怪。
感受着冰凉把手带来的沉重重量。将门推向身后的时候,孙载感受到所有的寒意被室内的温暖洗涤一空。
有种暖洋洋的舒服感。
这让孙载原本清醒的意识,泛起疲惫。
客厅内灯光明亮,妹妹抛下手边的书用不符合年纪的审视眼光打量着自己。
孙载张了张嘴,正常笑道:“有事耽误了,没想到会回来怎么晚。”
唐花灵翻了个白眼,发个哈欠驱散困意。
“隔壁王叔的事你听说了吧。”
邻里邻外家长里短,许多事情就像被纸包着的火,就算不去听不去想,也会莫名其妙的传进耳朵里。
孙载点点头。
“那边不太安全,要不兼职打工什么的先不做了吧。”唐花灵揉着惺忪的睡眼。
孙载轻轻点头,补充道:“我找到新的打工,报酬还不错的。”
唐花灵咕哝着应了一声走上了楼梯。
……
一夜无梦,起床,上学,读书,吃饭,读书,放学等日常标准流程走完后。
孙载步行穿过半个花果山小镇,到达了小镇中心位置的珈蓝之塔。
整座塔有两百多米高,七十六层。鹤立鸡群一般耸立在小镇中心。
塔里建设有数十部电梯,供给小镇的居民使用。
孙载要去的地方是七十五层。
沉默的站在铁箱中,盯着液晶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
当数字定格在76,‘叮’的声响中,电梯门缓慢打开。
暖红的夕阳透过半壁窗户将整条长廊照得一片火红。
孙载踏出铁厢,偏过头。
在走廊尽头长发微卷披在肩头,身形姣好的女性侍者面带微笑。
“欢迎你,孙载先生。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