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梓琪正准备往那边走呢,突然他的手机振动了“嗡,嗡,嗡”孟梓琪连忙掏出啦,按了一下,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还好之前是开了静音的,不然的话,这手机铃声一响就就尴尬了,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关注自己,孟梓琪松了一口气,然后才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一看是王丽娜打过来的,在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已经快要饭点了。孟梓琪赶紧把电话接通了,还没等王丽娜说话,孟梓琪就说道:“喂,等着急了吧,我马上回来。”
这个时候就要化被动为主动,赶紧表态,这样会省很多事的。
果然王丽娜听了之后声音愉悦地说道:“好的,那路上小心啊。”
挂了电话,孟梓琪一看龚长伟还在和那些医生说着话呢。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更龚长伟说道:“龚老,家里面催着让我回去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龚长伟听了之后一愣,他本来还想叫上孟梓琪一起来说说这个病例的,没想到孟梓琪居然要回去了。
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强留:“好的,那路上小心啊。”
孟梓琪点点头,龚长伟的犹豫他看在眼里,也十分感谢他能够理解,所以他说道:“那我等会发短信给您。”
龚长伟听了之后,脸上漏出了笑容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回到王境泽的诊室,把衣服还给他之后孟梓琪回到了车上,发动汽车,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发动汽车,而是开始编辑短信发给龚长伟。内容嘛,自然是医治赵婉琪的方子啦。
赵婉琪这个病的治疗方案他相信龚长伟还是能够想出来的,但是他还是想让龚长伟看看自己的治疗思路,让两人的火花碰撞一下说不定还能有更优的方案。
基于赵婉琪的之后症状,思路还是很好明确的,首先邪入少阳,这是最基本的,所以自然是要和解少阳。又有热在阳明,所以在和解少阳的同时也要清阳明之热。
和解少阳用什么方法,这个但凡看过伤寒论的应该都清楚的,自然是用小柴胡汤,和解少阳枢机,护肤肝胆出入之机转,从而鼓正祛邪。少阳之症解决了当然不能把阳明症给忘了。
所以孟梓琪正在编辑的短信是:
“柴胡16,半夏14,人参6,炙甘草6,黄芩10,生姜,大枣7枚,连翘10,生石膏30,板蓝根16,玄参14”
石膏,板蓝根,连翘,玄参是用来清阳明之热,鼓邪外出的。
听着发动机的声音,孟梓琪看了看自己的的内容,想了想还是再加了两味药:“枳壳10,桔梗10。”这两味药一降一升,斡旋上下,。整个方子相互配伍,和畅气机,宣通内外,调达上下,疏利三焦。
孟梓琪看了看,点点头,满意了,点击发送,然后挂挡放手刹,踩油门,回家!
而还在医院里面跟那些医生在讲的龚长伟也听到了短信来的提示音,讲解的话稍微一停顿之后他就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不能光看一两个症状就判定病人的病因到底是什么。”
“你们说无汗发热,身痛,这是伤寒症,用麻黄汤,有没有想过麻黄汤是什么情况下用的,有没有仔细把过病人的脉,具体的情况到底了解了没有。”
“对于病人的症状,有没有好好了解清楚,齐全,像刚刚我问了病人母亲得知的病人有口苦,呕恶,无食欲的情况有没有了解到?怎么就贸贸然下了判断了呢?这对病人是负责的么?”
“来大家说说,口苦,眩晕,胸肋满闷,呕恶,无食欲,等等症状再结合弦数脉的情况,来大家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症状?”
一群医生,愣是没有说话的,再怎么没用毕竟都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了,怎么会不知道龚长伟描述的是什么病症。
只是大家都要面子,这个时候真的不好意思说话,毕竟之前确实他们的诊断治疗确实是有问题,被龚长伟这么当众点出来,脸上自然挂不住,毕竟他们怎么说也是个专家啊,可是龚长伟的江湖地位太高,他们有发作不了,只能够憋着不说话。
龚长伟见了之后,心里面也是叹了口气,这个时候但凡要是有一个人能够开口说话,他都能对那个人刮目相看,毕竟还算有勇气。
可是现在这个场面他是深深的失望啊,这还是一家三甲医院的专家呢,可是龚长伟在他们身上没有看到一点中医应该的有素质。
粗心,马虎,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放眼望去基本上全都是缺点,却少有有点能入他的眼中。
这批中医而且还正值壮年,经验和经历应该都是在顶峰的,按照道理来说不应该比自己这个老头子差的,可是现在他还要来给他们擦屁股。
微微摇了摇头,算了这种现象也不是一两天造成的,也不是一两天能够改正的,而且也还算是后继有人,自己已经老了,以后的事情还是交给年轻人吧。
不过乘着自己还有点用,就先为他铺铺路吧。
“没有人说话?好吧,你们不说,我找个人来说好了。之前走的那个年轻人你们还记得吧,他刚刚应该是给我发了条短信的,我给你们看看人家发过来的是什么!”
龚长伟掏出手机,上面果然是孟梓琪发的短信,内容是一个方子。龚长伟就这样端着手机,一群医生围着看,看到这个方子之后,大家的脸色都一阵红。
龚长伟见状也就收起了手机,然后说道:“看到了吧,人家开的方子,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人家连病人都没有接触就能开的这样对症的方子?”
看了看还是没有说话的那群医生,龚长伟心中的无奈那叫一个剧烈啊,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好想想为什么他会这样开方,这些药都对应什么症状,起到什么作用。”
讲到这里,龚长伟就不再多说了,过犹不及,大家都是成年人,还是要面子的,龚长伟只是让大家知道孟梓琪的厉害,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中医,也不是要为他找仇人,现在刚刚好。
“来,把这个方子抄一下,然后煎了给病人灌服。”
说完这话之后,终于有一个医生磨磨蹭蹭出列,然后拿出纸笔,问龚长伟再要了一次手机把方子抄了下来,然后去药房吩咐抓药煎药。
龚长伟离开了那群医生,何为民也跟了出来,别的医生,因为刚刚的事情也没有跟上来,省得自讨没趣。
“龚老,你怎么自己没有开放,反而用了那个年轻人的方子啊,我跟你说这事真的不容有差错啊。”在何为民看来,孟梓琪这么年轻,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龚长伟啊。
何为民知道龚长伟要捧孟梓琪,可是现在关系到这么一个重要的病人,他觉得龚长伟捧的有些不合时宜了。
龚长伟也明白何伟明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何院长,正是因为这个事情不容有差错,所以我才用他的方子啊,他开的方子可比我想的药全面多了,而且效果也应该比我的方子要强,最起码,我就没想到要放枳壳和桔梗。”
何为民听了之后还想说什么,不过被龚长伟摆摆手打断了:“一切以效果说话,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如果出了什么事,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