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清晨的阳光撒在枝叶间,落在露水上散出如金箔般耀眼的光。在清晨的微风下,阳光伴着丛中昆虫的鸣叫和鸟儿的吟唱,倒真是个围猎的好天气。
卯时已满,云玏帝和太子以及众皇子已经到达了围猎场。打算立刻开始围猎。
元清和此时大声宣讲:“卯时已满,围猎开始,进程为三个时辰,监骑军开启戒备!”
云玏帝看着身旁的太子云智说道:“朕今日与太子一路,太子让朕看看你的身手如何,看看谁能更胜一筹!”
云智面带尊敬的笑:“儿臣领命!”
云玏帝便和云智出发了,云智身着羽灵披风,拿着对鸢弓,拉满弓只听“嗖~”一声,一个通体雪白正在奔跑的兔子身上便插着一支孔雀尾羽的弓箭便应声倒地。
“不愧是朕的儿子,箭法精妙!”云玏帝一边笑着,一边举起双龙弓,一箭出弓,箭速惊人,只见一只野鸡躺在地上,云智连忙说:“还是父皇英勇!”
“太子你去仔细看看!”云玏帝指了指野鸡的方向。
太子翻身下马,前去查看,发现这支箭完整的将这只野鸡的脖颈射穿,箭头上,挂着一只灰雀。太子连忙回身行礼开口道:“父皇英明神武!儿臣自愧不如!”
“莫要妄自菲薄!你是朕的皇儿中武艺最高强的一个!朕甚是开心呐!来上马!”云玏帝哈哈大笑,云玏帝最喜他人夸奖褒赞。
云智便上了马,和云玏帝驰骋在林间。
南宫冉和南宫姝南宫靓在林间将血肉布置好,推算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圣上快到之时了。
南宫靓团坐在地上,附身贴在地上听到,有轻轻的马蹄声!连忙小声说:“应该快到了,马蹄声来推断就在不远处。
南宫姝说:“咱们就在这里埋伏?”
南宫冉立刻反驳道:“我们最好是看到云玏帝就坦诚出现,因为如果我们坦诚相见,可能云玏帝便不会有怒气了!”
二人点了点头,等待着云玏帝的到来。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云玏帝和云智已经很近了。
云智提议道:“父皇,我们在此处休息片刻,便继续往山边走走吧!”
“好!朕也觉得累了,歇息片刻吧!”云玏帝翻身下马,牵着马绳,云智便陪同云玏帝一起。
南宫冉间二人下马往前走,便拉着南宫靓和南宫姝往前几步,此时云智知道马上就要到阿姐旁边了。南宫冉故意摇晃了一下灌木丛。
“谁在那儿!”云智拉满弓箭作势要开箭。
“民女南宫冉,民女南宫姝,民女南宫靓,参见圣上!”三人从灌木丛中走出来,在云玏帝面前跪下行礼。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此地是围猎场,尔等不宜久留,朕就当没见过你们!”云玏帝虽然微微皱起眉头,但是也不难看出他并没有气愤之意。
南宫靓抬起头,面容姣好,微微一笑微启朱唇浅浅细语到:“圣上,草民本是鹊茗庄的弟子,跟随肖子谦将军出征,此次将军入狱已久,听闻圣上仁慈宽厚,特来此为将军求情!这是军营上下的请愿书,还望圣上赏眼!”南宫靓转而面带愁绪,看着楚楚可怜,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去保护一番。
云玏帝看着南宫靓出了神,云玏帝后宫嫔妃三千,却不及这南宫靓一抬眼一皱眉来的娇媚。看见南宫靓,云玏帝的心里仿佛吹过一片温柔春风。
“圣上!圣上!”南宫靓轻轻的唤他。
“啊!拿来吧,朕看看!”云玏帝的思绪也被南宫靓唤了回来。
云玏帝看了看请愿书上的内容,点了点头,眉眼间传来欣喜之意。
“朕就知道!朕的镇国大将军,是带兵打仗治军理军的好料子!”云玏帝喜笑颜开,其实云玏帝让肖子谦入狱,本就非自己所愿,断是那些权臣上书逼迫致此!
正当云玏帝看着请愿书的内容之时,只听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云玏帝抬眼一看,竟然是一只巨型狸猫,亮着犬齿,面露杀机,此刻南宫冉飞身而前挡在云玏帝面前,狸猫的利爪便横抓在南宫冉的后背之上,云玏帝扶住了南宫冉,只见南宫靓南宫姝此刻腾身跃起,和云智一起将狸猫团团围住,狸猫在中间斡旋,找不到进攻的路。
南宫靓用袖中的飞镖飞甩而出,扎在了狸猫的后腿之上,南宫姝冷剑出鞘,腾跃而起,将狸猫的前爪筋膜挑断,狸猫便趴在地上哀嚎,云智用了浑身之力抗起来狸猫,放在云玏帝身边,开口道:“父皇,儿臣听闻这巨型狸猫的骨可入药,乃是山间灵气所化,所以可将这狸猫带入宫中!”
“甚好!儿臣自行决断便可!南宫靓,南宫冉,南宫姝救驾有功,回宫领赏,肖子谦治军得当即刻出狱!”云玏帝哈哈大笑。
“父皇,儿臣还有一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云智拱手道。
“但说无妨!”云玏帝摆摆手。
“南宫冉乃是这世上最善医毒之术之人,前些时日,儿臣在外疲惫异常昏厥之时,乃是南宫冉为儿臣医治,宫中太医束手无策治病,是断然可以让南宫冉试上一试。”云智的苦口婆心连南宫冉都吓了一跳。
“南宫冉,你可愿入宫为官?”云玏帝开口道。
“民女谢过圣上恩典!”南宫冉立刻行礼表示愿意。
“好,即刻起南宫冉为东宫太医局医官!”云玏帝的话铿锵有力,笑了下对着云智说道:“太子,已是午时,回宫吧!南宫冉回宫养伤,剩下的两位姑娘便随我去迢狱,即刻释放肖子谦。”
“谢圣上!”三姐妹齐喊。
一行人从围猎场走出来,打算回宫,云智便带着南宫冉回了东宫。到了东宫,给南宫冉安排在离天麟殿和太医局都很近的夙煜堂。云智扶着南宫冉进来,把南宫冉扶到床上。
“阿姐,何必呢!”云智心疼到。
“我也没想到,你会主动让我入宫行医啊!不过救了圣上,他也会记得我三分薄情!”
“阿姐我叫太医来给你看看!”云智说着就要出去。
“别叫了,我就是大夫,何必叫太医呢!我口袋里有金创药,你帮我涂上吧!”南宫冉并不想让太医来医治,毕竟自己是女儿身。
“那好!阿姐要是疼了,就咬我的手,这样就不疼了!”云智笑得像个孩子。
南宫冉将自己的外氅宽下,里面的内衬也已经被血浸染了一片。云智剪开内衬,将金创药擦在南宫冉的后背上,南宫冉疼的发抖,却不出任何声音。
云智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时的阿姐最害怕疼了,磕碰一下都要哭上好久。阿姐在外多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才让一个如此怕疼的女孩现在能如此狠心忍痛。
“好了阿姐,我让下人给你拿新的衣裳!”云智便跑出去,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回神,不一会下人拿来了衣裳,云智就在院子中坐下,等着南宫冉。
“小智!快进来!外面风大!”南宫冉换好了衣裳便叫云智进了房间。
二人便在屋内喝茶,聊着儿时的一幕一幕。
云玏帝和南宫靓南宫姝刚到迢狱。一进去,就看到了肖子谦饮下了酒壶中的酒,吃光了碗里的饭。
他抬头看见云玏帝的那一刻,刚要起身行礼,便只觉头昏脑胀,脸上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口中一口鲜血喷出,便重重的摔在地上。
他眼中的最后一幕,便是云玏帝南宫姝和南宫靓一起扑向他。他便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南宫姝彻底慌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肖子谦好好的却吐血倒地,她也不知道南宫冉不在身边该怎么办!
南宫姝回身跪下:“圣上!我求您了,让我妹妹南宫冉给将军看看吧!求您了!”
云玏帝见南宫姝已经满面泪水,一旁的南宫靓也已经双眼通红,跪在一旁,便开口道:“来人!送肖子谦到东宫太医局!由医官南宫冉医治!”
几人快马加鞭赶去东宫太医局,而南宫冉也听闻肖子谦吐血昏厥,早早在太医局等候。
“阿冉!你看看他!他怎么了!”南宫姝推门而入神情慌张。
南宫冉把了脉,见肖子谦唇色苍白泛着乌青。便念念有词道:“看样子是中了毒!”接着南宫冉拿出银针,刺入肖子谦的食指,挤出几滴血在白玉瓷碗里。
那血液乌黑,看样子毒量很大。南宫冉连忙施针入穴,护住肖子谦的心脉!南宫冉将这白玉瓷碗放到火上烤了烤,血液干涸,便出现了两种中毒反应。
“以我的经验,将军身体里不只一种毒,那个酒壶给我拿来看看!”南宫冉拿来酒壶,看了看壶中之物,有粘稠状形似蜂蜜的液体粘在内壁,还有白色的粉末残存在盖子上。南宫冉闻了闻。
“将军身体里的两种毒分别是带着芬芳气味的断脉散,和无色无味的冷骨霜。以我推断,应当是两人所下!将军被严刑拷打已久,身体大不如前,如果肖子谦挺过今夜便无性命之忧,如果今夜过不去,就算是庄主来也回天乏术!”南宫冉面带愁容。
“不过我相信将军,一定会没事的,中冷骨霜的人会冰冷异常,中断脉散之人又会燥热不止,只要将体温维持稳定,便可性命无忧!”南宫冉将方法教给了南宫姝,南宫姝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