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唐心琪的神情,就知道她是脑补了某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
叶婉婉无奈,说不出她为了两百万,答应迟美媛结婚的事,只含糊其辞道:“你别胡思乱想,钱是我借来的,将来还要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借来的?”
唐心琪猛的上扬了语调,更加惊讶。
片刻后,她眼前晃过一张人脸,顿时拧紧了眉头,“婉婉,你该不会,是向方明浩借的吧?”
叶婉婉眸光微动,没出声。
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告诉唐心琪,领证结婚的事,既然她误会了,那不如就让她这么误会着。
见叶婉婉沉默,唐心琪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深呼吸一口气,无比心疼,要是她能早一天看手机,或许叶婉婉就不用放低姿态,求到方明浩那里。
“抱歉婉婉,”唐心琪十分愧疚,难掩低落道:“是我不好,我应该早点知道这件事,这样我就能帮你一把,还有,你去找方明浩借钱,他没怎么样你吧?”
叶婉婉有自己的骄傲,如果方明浩敢因为婉婉向他借钱一事,而羞辱她。
她一定不会让方明浩好过!
“你放心,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叶婉婉听出她语气中的愤懑,生怕给唐心琪造成的误会越来越深,赶紧转移话题:“心琪,我这段时间,可能要搬家一次,具体搬去哪儿,我暂时还没想好,你去我公寓找不到我时,不要着急,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好好的,你搬家做什么?”
唐心琪觉得奇怪,俨然没那么好糊弄。
叶婉婉不得不开始敷衍,“想般就般了,而且,你知道我失业了嘛,我最近在找新工作,新家的地址,会离工作的地方近点。”
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唐心琪若有所思着,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你放心搬家,至于叔叔这边,我没事的时候,会经常来医院照看叔叔的。”
“谢谢你,心琪。”
叶婉婉胸腔暖融融的,红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用力拥抱了她一下。
唐心琪嫌肉麻,将她推开,“别跟我来这一套,你给我好好照顾自己,听明白了吗?还有,欠方明浩的钱,你不要那么拼命,遇到困难,记得找我想办法。”
叶婉婉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尤其是方明浩这种人。
唐心琪担心她,会为了尽快还清方明浩的钱,不顾身体拼命工作,反倒先将自己累垮了。
与此同时,帝景娱乐场所,是A市富家子弟,有事没事常来聚会的场所,更是凌天集团旗下的产业之一,不过名义上挂在徐子羽那里,少有人知道,它幕后的真正老板,其实是阎奕天。
顶级包厢内,柔和的音乐旋律动人,然而这份温柔,远远抵不上男人眼中的万分之一。
徐子羽看得鸡皮疙瘩快掉下来,搂着身旁的美女,明知故问道:“看你这春心荡漾的样子,是成了?”
“这次多亏了你。”
阎奕天回神,大概是心情太好,连被徐子羽用“春心荡漾”四个字来形容,也完全不介意,毕竟,他现在可不就是春心荡漾吗?
默默守护三年,他视若珍宝的女孩,终于成为了他的妻子。
阎奕天举起酒杯,大方道:“作为回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我可要好好想想,”徐子羽很会顺杆子爬,打趣道:“你堂堂凌天总裁阎奕天,亲口承诺的条件,何其珍贵,我绝对不能浪费了。”
阎奕天不置可否,打开手机相册,翻看着唯一一个相册中,叶婉婉的照片。
笑得甜蜜又幸福。
徐子羽忍不住吐槽道:“看看,这就是所谓坠入爱河的男人,是不是很傻?”
身旁的清纯型美女,顺着他的话看向阎奕天,估计是正在想他心爱的女人,男人黑眸浸着温柔的光芒,仿佛对视一眼,能将人骨头酥化了似的。
整个人的气质一并柔和下来。
她听过关于阎奕天的传闻,杀伐果断,冷漠无情,没想到有幸亲眼所见,会完全颠覆她原先的猜测,她还真有点好奇,阎奕天喜欢的,会是什么样的女人。
但无论如何,阎奕天此刻看起来,跟“傻”这个字,也扯不上半点关系。
女人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收回视线。
“怎么,我说的不对?”
得不到回应,徐子羽不满,恶劣的抬手挠着女人痒痒,作为惩罚,女人在他怀里,被逗得咯咯直笑,软成了一汪春水。
哪怕阎奕天注意力全在手机相册,这声音依旧不可避免的,会传进他耳朵里,他听得聒噪,更与叶婉婉温婉动听的音色,完全没法比。
徐子羽的眼光,可真是越来越差了!
收起手机,阎奕天作势离开,临末还不忘嫌弃的瞥一眼徐子羽。
徐子羽莫名其妙的,“不是,你这就走了?”
“我还要回家陪老婆。”
阎奕天黑眸轻眯,言外之意,像你这种单身狗,怎么会明白我这种有老婆的人?
徐子羽后知后觉自己被鄙夷了,刚想争论几句,可惜阎奕天早就离开。
他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来咽不下。
有老婆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为阎奕天为一人守身如玉,不能享受各种类型的美女,感到悲哀!
在阎奕天被小李开车送去天河湾的后脚,叶婉婉从医院离开,回公寓收拾行李,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她随便装了一箱,便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天河湾的地址。
任凭她再怎么不适应,领证始终是不争的事实,她必须要让自己,尽快适应妻子的身份。
出租车停在天河湾楼下,这个略显破旧的小区,连个正经的保安都没有,叶婉婉提着行李箱,走楼梯上楼,一路畅通无阻。
不仅如此,越往前,越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熟悉感。
她以前,是不是真的来过这里?
没思考出一个结果,人已经停在了29号门外。
叶婉婉屏住呼吸,抬手敲门。
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拉开,她换了一身衣服,干净利落的新婚丈夫,照旧梳着酷哥头,叶婉婉想到迟美媛说他毁容的事,体贴的没有多问。
却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
“你过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好去接你。”
阎奕天倒是非常自然,眉心微蹙,握住叶婉婉的手,将人和行李箱一并拽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