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狱。
阴气森森。
一道光照耀进来,只看到地上横七竖八颓废的人。
他们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还是充满希望的。他们是天子骄子,家人和门派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但是日复一日,那种希望渐渐被磨灭了。
他们像动物一样被圈养了起来,每日,有人定时来取他们的血液。有的人血液耗尽,变成了尸体,又渐渐变成了白骨。
开始,还是充满了惊恐,到后面已经麻木。
面色嫩白的少年缩在角落里,他的肤色因为缺血而惨白,脸颊瘦削下去,显得眼睛格外大。
但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晦暗,而是充满希望。
“哟,你不是说你姐姐会来救你的吗?怎么还没来救你呀?”一个嘲讽的声音响起。
一个瘦得皮包骨一样的人站在甄宝的面前,这人叫鹤三郎,是鬼狱里的一霸。
甄宝抬头看他:“明月姐姐肯定会来救我的,只是没那么快。”
“哈哈哈!还真是天真,她怎么来救你?她知道是天音教抓走你吗?即使知道,听到天音教的名字还敢来救你吗?恐怕早就吓尿了,躲起来吧!”
“她可能早就忘了你这个倒霉弟弟了。人家外面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来鬼狱里寻死?”
甄宝的眼神顿时变得凶狠起来:“不准这样说明月姐姐!她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快来看看我们的幻想家啊,还真是天真!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你知道明月姐姐靠什么来救你,难道靠身体?”
“哈哈,听说天音教的教主是个老色狼,这条路确实行得通啊。”
“你确实有一个好姐姐啊!”
甄宝狠狠地盯着鹤三郎:“我说过了,不准说明月姐姐的坏话。”
“哟,我就说怎么样?贱人、淫妇,你的明月姐姐就是个千人骑万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那软糯无害的少年突然一跃而起,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鲜血喷洒而出,少年单纯的脸十分狰狞,眼眸里全是狠戾。
鹤三郎愣了一下,猛地甩开了少年。
甄宝缺血太多,身体太弱,一下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鹤三郎的脚踩在甄宝的身上,用力碾压了一下,少年的脸色通红,但是偏偏动弹不得。
“揍啊,继续揍啊。”
“别揍死就好了,天音教的教主特别喜欢喝他的血呢。”
“哎哟,小子,刚刚还挺嚣张的啊,现在怎么跟狗似的。”
甄宝的目光从他们一个一个的身上扫过,将他们的长相记在了心中。
“臭小子,你在看什么?”有人不禁问道。
“等明月姐姐来救我的时候,我不会让你们出去的,我要让你们一个一个被关在里面,直到老死。”甄宝一字一句道,脸上带着与年纪不符的狠戾。
“哈哈哈,小子,你还做梦呢!”
“哟,小家伙,你看你被我打成狗一样,你的明月姐姐来救你了吗?”
鹤三郎朝着他脸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
“你吃老子口水的时候,你的明月姐姐来救你了吗?”
鹤三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脱下了裤子,满是骚味的液体就落在少年的身上。
“你喝老子尿的时候,你的明月姐姐来救你了吗?”
一群人围着甄宝哄堂大笑,嘲笑着他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一道银光突然飞了过来,直接从鹤三郎的身下削过,转瞬,鹤三郎就变了性别!
鹤三郎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声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捂着裆部痛苦地在地上打着滚!
好痛!
痛得快死了!
他的命根子啊!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男子长身玉立、俊朗无双,棱角分明的五官,俊朗如同九天神祇一般。女子娇柔美艳,五官精致,每一寸都像生到了精致,漂亮和妩媚揉杂在一起,让人看一眼,便再难移开目光。
如金童玉女,这两人就这样出现,他们身后并没有天音教的守卫,这说明他们是自己进来的!
有人闯进了天音教!
是来救他们的吗?
所有人的脸上都燃起了希望。
女人推开门就走了进来。
甄宝眼睛里的凶狠瞬间消失,又恢复了娇憨可爱的小绵羊模样。
他盯着女人,乌黑的眼眸里充满了惊喜。
“明月姐姐!”
“明月姐姐,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的。”
所有人顿时愣住了。
这女人就是甄宝时常提及的明月姐姐?
这小子不是胡言乱语,他的明月姐姐真的做到了?
多少世家大族无法做到的事,而这女人做到了。这小子关进来不过半个月时间,这女人竟然在半个月内找到了天音教,还闯进了鬼狱!
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就这样奇迹地发生了。
秋明月走到了甄宝的面前,想要伸手碰他,甄宝就躲开了。
看到甄宝的惨状,秋明月的脸色一凛,看向刚刚侮辱甄宝的丑八怪。
鹤三郎被她一看,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连裆部的痛苦都变得麻木了。
秋明月靠近,他后退,直到贴在墙上,退无可退。
秋明月一脚就踩在他的肚子上,用力碾了碾,差点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碾了出来。
砰!
又是一脚,在鹤三郎那血淋淋的地方又添了一脚。
砰!
直接将他的胸骨踹碎了。
鹤三郎的脸色惨白,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秋明月依旧觉得不解气。
“你,过来。”秋明月随便在人群里点了一个人。
那人走了过来。
“脱裤子。”秋明月命令道。
一想到要在美女面前脱裤子,他的脸不禁红了。
“脱,尿在他脸上。”秋明月道。
那人只能将裤子脱了下来。
在他脱的瞬间,萧默寒靠近,直接挡住了她的目光。
淅淅沥沥的水声落在鹤三郎的脸上。
等萧默寒的手放开的时候,展现在秋明月的面前是极为凄惨的一幕,鹤三郎躺在血泊里,疼得打着哆嗦,血腥味混杂着尿骚味,就像粪坑里捞出来的一般。秋明月这才嫌恶地放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