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嫖女人还带发工资的,工资还不菲,女人还很美,若是幸运的话,可能还能遇上个雏。这种天下掉馅饼的好事,没有那个男人会拒绝的。可老罗面如菜色,开口拒绝了。
宋雨霏都被气得发笑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女人都送你跟前了。”
老罗梗着脖子:“这两码子事,我只想要钱,强,奸这缺德事我可做不来。”他一屁股坐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上,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人我可是给你绑好了,我不管你究竟想怎么作践别人,反正这事我不会再插手了,给我钱。”
宋雨霏啧啧称奇:“我出钱让人上你们,人家居然都不愿意。”秦霜雪脸上无风无浪,看不出真是情绪,倒是一边的谢知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体也跟着松懈下来了。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
秦霜雪可不会相信宋雨霏幡然醒悟,果然顿了一会儿笑意盈盈说到:“定价两万,你不想上可以让别人上。”宋雨霏眯着眼,神情倦怠,朝天打了一个呵欠,再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鼻音。
醍醐灌顶,老罗呵呵傻笑拎着裤腰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老旧的手机发出嘟嘟嘟声响,可那头似乎始终没人接听,老罗一看手机,手掌往自己脑门扣,恍然大悟:“手机没信号,我出去找找信号。”
见宋雨霏虽有不耐,但也没有出言否决,推门出去,幽深的楼道里响起踏踏急促的脚步声,一走一顿,一走一顿,脚步声朦胧回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宋雨霏看着黑洞洞的门口,对于这个脑子还停留在远古时代的腐朽物种再也忍不住骂出了声:“傻逼。”
“别得意,等会有你们好受的。”
谢知青又开始抽泣起来,宋雨霏更来劲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带个摄影机过来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可以找你们寻个乐子。”
秦霜雪淡淡的勾了下嘴角,跟着笑了起来,宋雨霏见她笑就笑不出来了,几次对撞秦霜雪,宋雨霏都莫名失败了,或许是害怕,或许是心虚,总感觉秦霜雪这人挺邪门的:“吓傻了,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吧,你还不出来,等我爸爸失身你才出来吗?”
秦霜雪没来由的一句话,宋雨霏顿时就僵住了,那双水汪汪的眼珠子此刻也格外的灵动,周围其实并无异样,只是静的可怕,还是假装咳嗽一声,试图从这短促的声响中汲取一些勇气。
“装神弄……”鬼字没出声。
突然起了微风,那风却携着一股冷漠的阴寒从窗孔中闯了进来,一根看不清原色的电线似乎再也支撑不住那个巴掌大的白炽球灯,像秋千那样左右摇摆起来,动作篇幅却很大,就像是有人故意这样做。随着灯光的摇晃,整个房间被撕扯得明暗交替。
宋雨霏感觉自己入了魔,她一步一步往门口的方向倒退着,充满惶恐不安的眼睛却一动不敢动的盯着这房间唯一的光源,她想大声的质问秦霜雪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不敢,生怕一说话,那根摇曳得无比欢快的电线断裂。
“这怎么回事?我好害怕啊!”谢知青眼泪还没干,看着一派平静且还露出无语神情的秦霜雪,心中的恐慌其实不比宋雨霏好多少,她蓦然想起上秦霜雪总喜欢自言自语这件事。
她弟弟五岁的一个傍晚,莫名发烧抽搐,村子那个瞎了一只眼的神婆就面朝南北方向烧纸供奉,嘴里还念念有词,然后当天晚上啊弟弟就莫名好了。醒来说有一个没有腿的老爷爷硬是拖着他上山去玩耍。
谢知青已经不敢正眼去看秦霜雪,突然明灭交替的光亮在她毛毛躁躁的心里更是撒了一把火,这火越燃越旺,瞬间就烧到屁股和双腿上,她啊的一声从地面上蹦起来,随着她那声突兀的惊叫声,闪烁的光亮熄灭,整个房间瞬间就陷入一片黑洞中。
慌乱的脚步声,恶毒的谩骂声,最后通通归置成急促的呼吸声,更甚至是谁身体颤动声响。
“我说你够了,要真吓死人了,我可得代替你去坐牢。”秦霜雪安静的靠在墙面上,对于秦沛一贯的浮夸出场方式表示不满。
回应秦霜雪的是砰砰两声巨响,地面都被振动了,随即她听见一声轻微的女人呻,吟。
“秦沛你闹够了没。”秦霜雪陡然加重语气,黑灯瞎火中,不知道是谁受了伤。
“哦,好吧。”秦沛还挺遗憾,说话的时候,那熄灭了的灯啪叽一声又重新亮了起来。光亮涌进,房间的景象一目了然。
宋雨霏脑袋扣进膝盖,蜷缩在门口不远处的墙面上,全身都在颤抖着,谢知青就摔倒在她脚边。秦沛站在窗口安置插座的位置,手里还拿着裸露在外的两铜线。
“好玩吗!还不过来给我解开。”
秦沛丢开电线,讪讪然的摸摸鼻尖,小跑过来解开秦霜雪手脚的麻绳,费了点劲,秦霜雪一得自由赶紧起身,捆绑时长让她双腿双脚有些麻痹,起身的时候差点摔到了,秦沛及时出手捞了她一把,两人往谢知青方向走去。
“你,你,你是人还是……鬼……”宋雨霏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之后,终于有了抬头的勇气。
秦霜雪没空搭理她,急着去查探谢知青的情况,没有出血,明显的外伤就是额头上那个鸭蛋大小的包块。
“看来只是吓晕过去了。”秦沛说完这话才抬眼暼宋雨霏,见她惊慌失措的眼神,嘴一瞥,很不满:“你见过像我这么帅的鬼?嘁,什么眼神……”
秦霜雪将谢知青手上的皮带给解开,让她平躺一侧,感觉手臂有些酸痛发软,她上下活动着关节,试图化解这不舒爽。
秦沛很狗腿的跑过来,抬手就要帮她。
“滚,早干嘛去了。”
秦沛看着被拍红的手背,顿时委屈:“那姓宋的太可恶了,我就想多吓吓她嘛!”
秦霜雪并不理解:“你整她还是整我呢!”这年头果然钱难挣,秦霜雪感觉自己牺牲太多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那猥琐的老东西不是找帮手去了,虽然我不怕他,但是他长得太丑了,我下不了手。我们还是赶紧切入正题,把正事先解决了。”
两人眼神交汇,转头齐齐看向那边正在扒拉门锁的宋雨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