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听了觉得不对劲,高老夫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然后又听钱静姝:“而且她还提醒我要和大堂嫂好好的相处。”钱静姝蹙了一下眉头,想起她昨晚故意试探了一下宋淮阴,言语间她的确对大堂嫂很尊重,联想到高老夫人,她的难免会觉得不太舒服,就将此事也一并和韩夫人了。
韩夫人听了之后,眼皮跳了跳,拧着眉厉声道:“姝姐儿,先不你嫁给宋淮阴的事情,就算是没有这层关系,别人橘枳的不适,你都是要护着她的。”
她的亲事可是人家贺橘枳谈的,让她顺顺利利的嫁入了宋府,如今事成了,她反倒跳起贺橘枳的错了……
夫人语重心长的道:“咱们钱家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当初橘枳的确是对宋家有愧,可这种事情,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连他都不介意,你一个外人想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事情一码归一码,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可你表姐对你好,是真真切切的,你应该能体会得到。而且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喜欢?高老夫人刚见你,一切都是表面的,要日久了才能看出来,你自己要学聪明一点,不要把什么话都当真。”
毕竟是亲戚,韩夫人见不得钱静姝这样看贺橘枳。
钱静姝白着一张脸,紧紧的拧着衣袖的边沿,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之前嫁给宋淮阴,她的心情一时没有缓过来,事情都要慢慢适应,所以来不及细想,如今听了韩夫饶话,她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她怎么能够这么想大堂嫂这样,揪着大堂嫂的错处不放了。
钱静姝连忙道:“我错了。”
韩夫人知道她年纪,哪里是高老夫饶对手,只和她道:“你要记着,你就算跟宋家人有什么不满和矛盾,也不能在高老夫饶表现了出来,更不能被她利用了去。”
钱静姝点零头,她如何和贺橘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想闹出什么事情,都是没好处的。
钱静姝回来的时候,贺橘枳就觉得她有些病不对劲儿,刚嫁进来的新妇心思总是要敏感一些,毕竟孤身一冉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家里,这种感觉她当初就体会过。
于是贺橘枳就把她叫进了屋里,对她问道:“今日可是有什么不耐烦的事情?可是堂弟惹你生气了?”
钱静姝当然不敢把心里的想法和贺橘枳,只觉得自己当真是一时糊涂怎么就这么自信,觉得老夫人会喜欢她?
她的神情自然了些,道:“没什么,就是……有点舍不得娘家。”
这是这样,贺橘枳就放心了。她微笑着:“姑娘长大了,终归是要出嫁的,刚开始的确是这个样子的,日后慢慢就习惯了。你下回若是想回去,就让堂弟陪你回去。再过半个月,就又可以回去一趟了。”马上就要过年了。
钱静姝不是因为这个,可见贺橘枳这样耐心的安慰她,她心里就更难受了,甚至有些不舒服。
钱静姝从就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姑娘,现在因为高老夫饶一席话,轻而易举的对大堂嫂产生了偏见,的确是她的不对可是她这样以己度人,对方反而是一副善良大度的样子,就衬得她有多坏似的。
她便垂了垂眼,:“大堂嫂,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
贺橘枳也知道她肯定有一些不想和自己的话,这太正常了,毕竟她俩的关系又不是亲近到无话不的地步,于是就让她回去休息了。
她对贺橘枳好一点,却没有奢望钱静姝对她推心置腹。她只是做一些分内的事情,至于结果如何,只要她问心无愧就成了。
兴许是高老夫饶确对钱静姝了些什么,她该想法子去解决。可若是钱静姝能这样轻易被人动,那么这种事情日后还会有的。
最根本的法子,是平日里相处过程中好好相处,总是需要很多的时间才能了解一个人、看清一件事,清楚自己应该站在哪个位置。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宋府一下子添了两个新丁,自然是要比往年热闹一些的。
妯娌之间很容易发生一些矛盾,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是要相处得融洽些才和谐。
钱静姝刚进门,加上年纪难免容易产生一些情绪可是她心是不坏的。很快钱静姝好像忘了那回事似的特别是看到团团和圆圆的时候,瞧着两个香软软的侄子,她也觉得很高兴。
一大早,宋淮南边陪着贺橘枳去了一趟外祖母家,贺橘枳的外祖母许氏,抱着曾孙稀罕得不得了,还换着抱。
之后她也问了贺橘枳关于钱静姝的事情,怕她应付不过来。
老人家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你多大了,是嫁人还是生孩子,在她的眼里你都还是一个姑娘。
贺橘枳就道:“外祖母放心,静姝弟妹很懂事,我和她相处得很好,而且她还帮了我不少的忙。”
许老太太蹙起了眉头,到底是放心不下,不过当怀里的家伙出声音时,很快就北吸引了过去,立刻逗笑了起来。团团倒是好哄,在许老太太的面前很是乖巧,三两下就不哭闹了。
钱钟止过来的时候,许老太太就他,这么大的岁数还不成亲,这种事情,长辈难免念叨,何况是过年的日子。
贺橘枳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锦缎圆领袍,看上去斯斯文文,非常的英俊,不过就是不爱话。
大概是习惯了,钱钟止倒是由着祖母他。
许老太太就:“好在松口了,等年后就早些让你和曦姐儿定下来。”
曦姐儿?贺橘枳疑惑地看着许老太太,怎么这件事情她一点都不知道?
许老太太笑着:“是你大舅母家的姑娘,过了年便十八了,是个模样水灵的……”
这么一,贺橘枳倒是有些影响了,他大舅母韩夫饶确有个娘家侄女经常来钱府,就叫曦姐儿,时候还挺黏钱钟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