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来,就想来看看表嫂,那日的事情,的确有些我祖母素来要强,全服上下人人都怕她,连我父亲也不例外,祖母虽然一向很疼我,可我瞧着她的模样,也会露出胆怯来,未曾那日,祖母会如此的失态表嫂你受了委屈,我瞧着也挺不是滋味的。”
难得胡家有个明事理的,宋淮月就道:“我之前也是没有搞清楚状况,这次就当是吃一见长一智。”
胡嫣点点头,说道:“那日表嫂离开后,祖母晕倒了。大夫来看了之后说是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情况不是很乐观,这几日都下不了床了。”
简而言之,就是老太太被气晕倒了。
宋淮月愣住了。那老太太就是有气势的,生的中期十足的,还以为中气十足,还以为挺硬朗的,原来是只纸老虎,没说几句就气晕到了。
宋淮月晓得把人气晕倒不厚道,不过胡嫣既然还能找上门来同她说话,想来那老太太也并无什么大碍,心下生了些许舒畅之感,她继续厚道的微笑道:“那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来为你祖母讨回公道的。”
胡嫣赶紧摇头:“不是的,我知道祖母对表哥的成见很深,其实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小姑很喜姑父,两人的感情很好,没曾想在生下表哥后便难产去世了。”
“然后姑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整个人便变得疯疯癫癫的,没过多久就自尽了,留表哥一个人在世上,祖母为此很伤心,大病了一场”
她顿了顿,又觉得说这些有些不妥,继而解释道:“其实我想说,祖母她是太在乎小姑姑了,才会牵连到表哥的身上。”
宋淮月思忖片刻,微微颔首,说道:“我明白。”他明白老太太爱女心切,却不赞同她的做法,便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这回的事情,大人没有放在心上,若是真要计较,早就已经动胡家了。”
胡嫣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来想着来这儿探探口风,看看何庭琛会不会动她们胡家。
也是,胡嫣叹息道:“表嫂说的有理。”
宋淮月明白,如今何庭琛身在高位,若是真要动老太太,哪里会容她平安到现在,不动胡家,不过是念在她娘亲的面子上。
两人正说着,何庭琛倒是过来了。
宋淮月和胡嫣旋即起身。
胡嫣瞧着眼前这位优秀至极的表哥,竟然是她祖母口中的煞星,实在是匪夷所思。
胡嫣素来眼光高,就算是这位表哥在出色,也不会觊觎有妇之夫,当即便摆正了姿态,将他视为关系疏远的表哥,行了礼,便识相的离开了。
宋府这头,宋淮南离开的这段日子,贺橘枳每日都亲自给他的种的苹果树浇水,盼着宋淮南能够早日解决事情回来,她的真的很不习惯他不在身边。
给苹果树浇完了水,贺橘枳便回到卧房想休息一会儿,两个小家伙这时走了进来找她,“娘亲,父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还等着他回来,带我们去买买兔子呢。”
贺橘枳被他吵得没法继续睡,伸手摸了摸他们的头,说道:“你们乖,父亲他在做很重要的事情,娘亲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够回来,不如娘亲带着你们去街上买兔子,好不好?”
“好。”两个小家伙一听到可以买兔子,便高兴极了,急忙拉着贺橘枳要去街上。
贺橘枳带两个小家伙在有护们的跟随下,在摊位上买了两只一白一灰的兔子,贺橘枳将兔子装在笼子里,拿给护卫们拉着,本来准备带着两个小家伙回去了,谁知两个小家伙看到街边的摊子上有买糖人的,要嚷嚷着要买糖人吃。
贺橘枳拗不过他们,便带着他们去买了,却在买糖人的时候,遇到吕文斌和钟明兰。
“首辅夫人!”还是钟明兰主动和贺橘枳打的招呼。
贺橘枳想起之前的自己被山贼绑架的事情,还是人家是吕文斌救的自己,自己还没有好好感谢一下,“吕夫人,你们也来逛街啊!”
“是啊。”钟明兰笑着道。
钟明兰注意到贺橘枳牵着的两个孩吕子,“首辅夫人,这便您两位小公子吧,长得都一模一样的可爱,这哪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啊?”一般人还真是不容易分得出来。
吕文斌正牵着刚学会走路的女儿柔柔,梳两个花苞头,看上去可爱极了,想来他们夫妻二人应该很疼爱这个女儿。
贺橘枳笑了笑,就道:“左边的这个是哥哥,右边的这个是弟弟。”
圆圆有些羞怯拽着贺橘枳的衣袖,“娘亲。”
贺橘枳端下来抱着他,钟明兰打量着两个小家伙道:“两位公子长得还挺像首辅大人的,令夫人和大人真是好福气。”
贺橘枳看着吕文斌对自己笑了笑,很快就注意到他身边的女儿,就道:“吕夫人,吕将军也是带孩子来买糖人的吧。”
于是,贺橘枳又让摊主拿了一个糖人给自己,然后递给团团,说道:“团团,你是哥哥,将这个糖人拿去给那个妹妹吃,好不好?”
“好。”团团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径直走了过去,将老虎状的糖人拿给了柔柔,柔柔笑吟吟的接过。
吕文斌就对女儿道:“柔柔,你看哥哥拿了东西给你吃,你是不是该谢谢哥哥啊?”
柔柔一边吃着糖人,一边说道:“谢谢哥哥。”
三四岁的小姑娘,脸上有肉肉的,看上去实在是可爱极了,贺橘枳看着柔柔,也盼着自己的女儿也能够快点长大,也想柔柔一样的漂亮可爱。
钟明兰并不知道朝廷的事情,这会儿便问起她,首辅大人为何没有陪着她的一块儿来街上逛。
贺橘枳就解释道:“我夫君我如今没有在长安城,被派遣去给西凉的可汗谈事了,要过一段时日才能回来。”。
贺橘枳也问起了一些关于谢冰雁的事情,钟明兰和她说谢冰雁很好,现在石哥儿都已经上学堂了,贺橘枳细问之下,竟得知了石哥儿和洲哥儿竟然是在同一个书院上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