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救将死之人……早说啊，这个她没有法力还是可以做的。

听言，鯨落只是忽然冷笑道：“你真的了解仙界吗？”顿了顿，眼神看向远处，蓦然道：“仙都是自私的，从来不会以人期望的模样出现。你想飞升仙班救你的母亲，倒还不如去求求妖界那帮人，用禁数留住你母亲的命呢。”

她道：“仙界为了显摆自己的高人一等，没有准许是不允许辅佐凡人，更不要说你想插手挽回一个凡人的命了。你还真是天真啊。”

“山主很是厌恶仙界？”语气中的厌恶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可令长生疑惑的是，鲸落不是作为山主也是半仙之一，算得上是位列仙班，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仙界呢？既然厌恶，又为什么要成仙，在这里教授凡人呢？

“这个跟你救人有关系？”

长生显然看出鲸落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连忙道：“求山主赐教，如果成仙无法救回我的母亲，那我该怎么办？”

鲸落深深凝视着他，美眸中没有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全然是审视的目光。半响之后，她开口道：“你来仙山是为了救人，并非为了修仙？”

他抬头疑惑看了她一眼，见到山主用从未认真的目光注视着自己，慢慢点头，道：“是。”

“我可以帮你救人，但有个条件！”

“你说！”

“跟我签下契约，从此以后你的灵魂就是我的，也只能听从我的命令。你……答应吗？”鲸落深深凝视着他，只要他有一丝迟疑或者动摇，这件事便不作数。

“只要山主能救我母亲，我愿意！”可是长生没有一丝动摇。

这倒是令鲸落疑惑了，“你怎么都不问问我会让你做些什么，万一是一些……”

“只要山主能救我娘，其他的我都答应！”长生作揖，眼神一闪而过，又道：“但我也有个要求。这契约必须在山主你救了我娘之后才可以签立！”

“你倒是小心，可我万一救了你娘，你反悔了怎么办？”

“我愿以人格担保，倘若毁约甘入修罗，受万世损心之苦。”言语坚定，像是在用生命做担保。

万世损心，便是永世永世都要遭受心脏揪痛、碎裂苦楚，算是凡界最严重的誓言。

“好，那就一言为定！”鲸落诡异笑了笑，又道：“这些天，你先好好修炼。一周之后就是下山劫会，到时候新生都会下山，你就带着我去找你的母亲，我帮你救。”

“那为什么不是现在？”长生疑惑道。

“仙山有阵法，为了抵御无关人等闯入仙山。当然，仙山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只有一些特定时期会解开阵法，让仙山中人出去，靠蛮力啊闯是闯不去的。”鲸落缓缓回头，神色有些许落寞，“说是什么保护，到底还是囚困。”

长生听到她最后话语，疑惑抬眸问道：“山主是被困在这里了吗？”为什么会说出“囚困”这种字眼，像是被困住多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