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管好您的弟子就行，我就不劳您费心了。”鯨落冷言应道，言下之意则是，我不需要你救，你也别来添乱就是。

天韵独自笑笑，眼神中一瞬消失的狠戾。

长生抬眸凝神天韵背影，一语中的，“这人对你似乎有很大意见。”

“嗯，想杀我的心都有了。”

听言，长生奇怪撇了她一眼，他记得刚上山时，这人对她态度还挺温和，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这么想来，二人唯一见面，好像还是鯨落去六刑堂救自己的时候，一时间想到方才天韵口中“人情”，似乎是意识到什么，

连忙说道：“莫不是山主为了救我，还交换了什么？”

“交换什么？”鯨落语气慵懒，径直走去，“磨蹭什么呢？还不快走！”

“诺。”长生压下心中万千思绪，这才连忙跟上。

山中大门缓缓开启，一时间门外喧嚣顿时涌。

弟子们也并非神仙，这一月远离尘世，一时间感受到熟悉的烟火味纷纷畅意呼吸，脸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随着天韵一声，“下山！”揭示了这场大会的开启，众多弟子纷纷跑下山去。

见这一幕，鯨落忍不住问身边之人，“你们凡界放羊都是这个样子吧？”

长生停顿几秒，才慢慢道：“不，这是赶鸭。”

“哦。”鯨落恍然大悟，夸赞道：“看来你见识蛮广，不像个书呆子。”

“山主谬赞。”停顿几秒，才是终于说出今日此行目的，“不知现在可否前去救治我娘。”

鯨落笑容凝固几秒，这才缓缓道：“你先回家，七杀会跟着，到时我自会前去找你。”

“七杀也跟着了？”长生意外，左顾右盼似乎没有见到他的踪迹。

“放心，出了山七杀自然会扮作的我模样，随你一同保护你的安全。”说着，自己也是带上黑纱，头戴斗笠，与长生一起踏出山门。

“扮作你？”

“我去做些事，你只要别告密，我自会救你的母亲。”这话算是威胁，也是告诫长生不要乱说。

对此，长生只好默不作声，道了句，“我一向守诺。”

二人走向山门，只见山门在二人出去一霎那蓦然一闪，随后熄灭。

长生不解，发出疑问，“这是？”

“身份验证，检验是否是下山弟子，防止别有用心之人混入，回来也是需要它的验证。”

“那七杀怎么办？”

记得她上报的是两个人，那七杀怎么出去？

鯨落不屑看了他一眼，像是看傻瓜一样，“我又不是人。”

她是神，好吗？

对此，长生觉得自己竟然无话反驳。

——

道路岔口，两人分道扬镳。转身一霎那，长生猛然见到身边现身的七杀，覆着一块黑纱，都带一定檐帽，只露出眼角越发引人注目的泪痣。

深深看了七杀身着纱裙的身姿，长生这才惋惜道：“你这牺牲还挺大。”

“山主命令，并无牺牲。”

“为什么你要假扮她？还是说她要做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