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为了当皇后？”长生迟疑开口，眉头紧锁，这副说辞根本说服不了他。

身为仙山山主，受凡界敬仰，皇后对于他们而言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事情。

鯨落自顾自笑笑，迎面顺着风仰望。

这人倒是懂自己爱好，将她带到上京最高瞭望台摘月阁来，整个上京城俯视在脚下，格外波澜壮阔。

她欣赏些许夜景后，赞叹出声，“终于明白这数万年来，凡界屹立不倒缘由了。出色劳动力与创造力，还有独特那份烟火气，难怪啊。”又继续说道：“你家那位小郡主虽然傻点却是个一心一意为你的，你应该确幸，这个世上有那么一个人为你奋不顾身的。”

长生凤眸沉沉凝望他的背影，坚毅脸庞被阁楼红灯照耀。

一时间，她望着楼下万家灯火，他凝望着她的背影。

半响，他打破这份寂寞，“你是为了满足锦绣愿望才想要嫁给君舆？”他从鯨落话语里猜出个大概，忽然庆幸，她不是对君舆另眼相待便好。深呼吸一口气，才缓慢说道：“你误会了，锦绣对我其实不是……”

“我对你们过往没有兴趣哦……”她用手撑着自己绝美侧颜，语气很是轻佻，“其实呢……我是一个坏人，很坏很坏的人……”说着她抬头望望天空，倏然自嘲，“是个连天道知道，也不会放过我的存在。”

“不要靠我太近，否则会死的。”

这话是警告也是劝诫。

“要是非要靠近呢？”他问道。

对此，鯨落无所谓耸耸肩，“那只能祝你好运喽”

当然，最后她还是决定在提醒下这人比较好，“好好珍惜身边人，没有珍惜的痛是痛彻骨髓的哦”

出乎意料的是，他蓦然笑了，笑出声来，倒是令鯨落十分诧异，“喂，你有毛病啊！”

“觉得好笑而已。你话本看多了吧，什么中二发言都说的出来。”他抬头望望天幕，倏然道：“上天是不会随意惩罚一个人的，安心好了，你不会牵连任何一个人。”

“切说的好听。”

“嗯，我嘴甜。”他眼神格外宠溺，“鯨落，你说过的，你是那么完美一个人，所以其他人接近你都是心甘情愿。不用去顾忌牵连旁人之类的，皆是我自愿。”

他说，“剩下的路皆是祸福相倚，无论是福是祸，我都想陪你一起。”

他看出鯨落言语虚妄夸赞下的不自信，明白她心里那么胆怯。每次想用言语为自己强装镇定，却差点忽视她还是个女生，还是有着女生那么柔弱在。

想她鯨落驰骋多年，平生第一次被人说是不自信的。

一时间，她回眸望去，霎那间的失神。

这人迎风站立无惧风雨，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迈自负。

令人骄傲，令人羡慕。

不知为何，她的胸腔温度上升，炽热的仿佛想要烧灼她自己一般，将她融化成水。

这种感觉很陌生，让她不敢去碰触，却也好奇这份新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