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鯨落不知道什么叫做愚公移山。等她几十年后回到上京，被老爷爷的儿子拦住，给了她一串糖葫芦，那时她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个傻子为她承包了一辈子的糖葫芦。

吃的整个糖葫芦，最后留下一个时，鯨落随手将它仍在地上，挥手化火，烧成灰烬。

“真的难吃，也让孤魂野鬼尝尝这难吃的糖葫芦吧！”

言兼笑而不语，记得上次见她也是留了最后一颗糖葫芦。

对于鬼而言，最后一颗总是最美味的。鯨落这是要将最美味的那颗糖葫芦给那个孤魂吗？

“你笑什么？”见他笑的嘴角都快上天，鯨落不满，“你是在嘲笑我吗？”

“嗯。”

“嗯？”

“我在笑啊，笑某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有病吧你！”鯨落不屑转头，一眼见到了前方灯会阑珊，“那就是庙会吗？”

不必上京城烟火那夜人山人海，每个人却双手合十，用最虔诚的姿势缓缓走过。

头顶是随风摇曳花灯，上面被人亲手写上自己祝福。

风轻轻一摇，正片花灯缓缓晃动，如同天上花海。

花灯温暖橘色灯光，从上打量在每个人身上，温暖她们的身心。

“据说庙会上亲手写下最好祝福，用最虔诚的心情将花灯挂上，就有很大的概率会心想事成。”言兼笑着，用手轻轻推着鯨落缓缓向前走去，“山主大人要不要写一个试试呢？”

鯨落余光瞥向他，“你在开玩笑吗？我可是神仙。”这些祝福不就是神仙才看的吗？

“可是神仙也有求而不得的东西，不是吗？”言兼笑笑，给了一旁卖空白花灯的老奶奶一锭银钱，“老人家，麻烦来两个花灯，谢谢。”

“好嘞！”

转眼间，鯨落手里多了一个花灯。

耳边是这人轻笑，“大人写一个吧。”

随后，鯨落便看见他虔诚写下文字，自己则是一直站在原地，低头呆愣的看着手里的花灯。

一时之间，鯨落竟然成为了这里面唯一一个未曾弯腰写字的人。

言兼见此，笑着拽拽她的衣袖，“你这样子太明显了，为了隐藏，也要弯腰假装写几个字才是。”

“那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是真正信奉神的呢？”顿了顿，随手扔下了花灯，“都是虚伪而已，我没兴趣做这种事情。”

声音之大一时吸引附近所有人看向她。

鯨落本想扔下花灯就直接走，结果一时间所有人纷纷看向她，令她僵住步伐，停在了当场。

“真是的！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太晦气了，可别冒犯神灵才是啊！”

“就是就是！好好祈祷来这呢！结果这么晦气！早知道就不来了！！”

“……”

大同小异流言蜚语迅速向鯨落袭来。

靠！活这么大，还被人这么围攻过呢？！那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

“喂！我说错什么了？你们扪心自问真的信奉神灵吗？无非是为谋取更多利益保佑自己坏事不被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