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意思舔着脸，道德绑架我？”鯨落说话带刺儿，差点激得廾匸想要动手，他又转念一想，背后还有一条大鱼，终究忍住，握紧双拳，暗暗道：“鯨落上神，我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得意几时不知道，至少我还得意过。”鯨落笑着回复，自己心里倒是在盘算他们背后引出的那条大鱼是谁。

廾匸深知自己再和她这样呆着，难免被鯨落激起杀欲，或许鯨落就是在等这样一个机会。

左思右想一番决定还是先行离开。

鯨落瞅了一眼长生，“为什么他们不绑你？”

“估摸我只是个凡人。”所以再强法力也不过是个凡人之躯，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的。

“也有可能，你是幕后主使，他们不敢动你吧。”鯨落随口回了一嘴，言语间是在试探。

长生对此只是笑笑，悄悄坐在了鯨落身边，“你一直都是这样不信任别的人吗？”

“信过了，却死了。”

长生眉毛一挑，心里莫名揪痛几分。她还在记着那个人，他也在为她心痛。

“除了他，没想过再重新去相信一个人吗？”

“呵，你吗？”鯨落轻视着，“连真面目都不示人，满嘴谎言的，我要信你，你在与我说笑吗？”

“我说过我们有相互坦诚的机会。”

“你再说笑吗？”这个人深知自己最大的秘密，却跟自己说什么相互坦诚。她对他一无所知，被骗了或许都不知道，哪来的什么相互坦诚，更是没有坦诚的机会。

话说到这里，两人氛围又是一疆，鯨落直接闭上眼眸，不再与他搭话。

倒是长生一直沉默看着她许久，端详她姣好容颜，不由自主道了句，“还是睡觉的时候更漂亮。”

“闭嘴吧，我又不是聋子。”

她一直都很漂亮的好吗？当年还是四海八荒、三界六道榜上有名的美貌呢。

“……”

也不知是否因为今日见到了故人，思绪万千，难保回到了过去。

那时，宴离才神殒，三界六道乱成一遭，仙界凭借几年蛰伏逐渐壮大。

由于宴离陨落，结界崩溃，鯨落从北岛寒国轻而易举离开。

她被囚禁前，一人之力毁了百妖国，释放百妖仆上无数作恶多端的妖魔鬼怪，导致一段时间内凡界一片乌烟瘴气，深受摧残，也是在那时有奇人异士得到了契约阵法，还是制约妖魔，甚至与妖签立契约，以妖抵妖，好让它们自相残杀。

鯨落重回凡界，第一时间遇到的自己一位故人便是血妖。

血妖可以吸食鲜血，更是将修行人的修为可以吸食转化为自己修为。即便她拥有如此便捷修行方式，却格外克制自己欲望，大多数时候都是孤独在百妖仆上独自修行，并未伤及其余人，并非滥杀无辜、嗜血之人。

当时，神界崩塌迅速，三界六道一再处在混乱之度下，秩序有崩塌之势头，凡界更是无暇顾及，烧杀抢掠，每天都在上演。

“呦，美人儿，小模样长得挺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