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可拉倒吧！上次你也说来找我的小弟子，结果呢……不轨之心！”

“行行行，我的错，那你先听完我来找你小徒弟是为了什么，你在批评我行不行？”乌妖举手投降，神色无奈，见到鯨落算是平静，这才慢慢说道：“还记得我的印记是在天元那位赵贵妃身上吧？妖界那帮人都以为我对她有兴趣呢，不久前，那位贵妃薨了，这所有人都来告诉我，我这想着你，不才来的嘛……当然了，这最终目的还是想看看你呢。”

鯨落一言不发，渐渐收起了自己的嬉笑，抿抿唇，“赵贵妃……怎么死的？”

“听说是整天疯来疯去的，估计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挂了吧。据说啊，死的面容挺可怖的，眼睛都没闭上，瞪得大大的，嘴唇发紫，双手一直像是在掐别人一般，僵硬着。皇帝也没有管她，匆匆下葬了。哎，你这要不让你哪小弟子回去看看他母亲。”

乌妖说完，见鯨落还是一脸沉默，神色严肃，不由得笑出来，“干嘛这一副吃人的表情啊！我是给你小弟子传信的，你怎么忧愁起来了。这凡人生死你可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啊。”

这才说完，鯨落还在沉默，乌妖这才意识到了鯨落的不同，不由得收起漆皮笑脸的神色，认真问道：“鯨落，你怎么了？”

“儿女皆散，疯癫至死……倒是报应。”鯨落片刻后，默默仰头，这是天空已经是乌云密布，昭示着坏心情。

赵贵妃的疯癫、死亡不说和她有直接关系，但大部分诱因还是在她身上的。凡人的生命原来就是如此的脆弱啊，轻轻一捏，像是蝼蚁一般，瞬间崩溃了。

“没事，就是感慨一下，我费了那么大力气救了她，到底还是浪费了。”

“啧啧啧，也是啊，你正好好的救她干什么？！”

“还不是赖你啊！你要不动那些歪心思！”鯨落目瞪着他一眼，不解气一般又是踢了他一脚，“喂！以后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啊！”

说完，自己侧身就要离开。

“喂！你去哪里啊！”乌妖见鯨落要走，想要拦住她。

鯨落却背对他，声音清冷道：“别跟着我，我一个人想些事情。”

乌妖想要拉住鯨落的手蓦然僵在半空。他知道的，鯨落一直对他有距离的。

因为他……太多自私了，甚至一直再甩小聪明。

鯨落一直再抗拒他的接近罢了。

……

鯨落想不到的是，自己一出来结界，立马碰到一人，自己身形一僵。

纤细脖颈儿，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是精致秀气五官，倾世容颜不过于此。

鯨落喃喃开口，眼眸里全然是不敢置信，“长生？”

言兼手里拿着面具，本想敲门告诉鯨落自己到了，不成想鯨落倒是自己突然出来，正好碰上了。

听言，言兼笑笑，缓缓走进鯨落，将手里的面具交给她，温和笑道：“落儿是我。”

不是长生，是言兼。

鯨落瞬间像是被火烫伤一般，猛然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