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见到女孩容颜一瞬间，鲸落几乎可以确认这位就是当初在梦里相遇的女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孩没有回答鲸落的话语，依旧重复喊道：“不要看他的眼睛！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

“为什么不能看？”

“他的眼睛可以消除别饶记忆！”女孩呐喊着，“他打算要逆转时空，并且消除这一切！鲸落！堵上你的一切吧！这一次！千万不要忘记！千万要打破这一切啊！”

“喂！”

……

“噗！”仙界中，白衣男子似乎是再也支撑不住了，猛然吐了一口鲜血，直接沾染了面前的幻境。

玄隐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干笑几声。

落儿啊落儿……这是我为你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千万要打破这一切啊！

……

白光闪过，一切归于虚无，眼前只有长生深邃的双眸，还有心底那陌生又熟悉的呐喊。

不要看他的眼睛……

本能间，鲸落偷偷用垂眸向下看去，躲避开了他的眼眸。

不看他的眼睛……会是什么结果呢？

远处硝烟四起，鲸落知道那是廾匸成功了。他叛入妖族，扰乱仙山，算是完成与自己的约定，而她……到底没能守约。

白光四散，鲸落不自觉再次看向长生眼眸，深邃，星辰大海，很美，像是包裹着的整个世界。

为什么曾经的自己没能看到呢？

接着一阵白光，她只能看到一片空白，四散星辰。

……

“跪下！”长生一身素衣，灵魂深处久久巨响回荡，强大的威压，折断他身体一把，逼迫他下跪。

“长生！你可知罪？！”他身前站的一人，一袭黑衣，背对而立。

“知罪。”

那人听到这一回答，呵呵冷笑几声，“你是知罪，但也从未悔改！”

长生垂眸不语，遮住眼眸深底暗淡。

沉寂片刻，那人再次开口，“几次了？嗯？道赋予你逆转时空的能力，为的是叫你除掉阿修罗。而你呢？一而再再而三，一次次逆转时空，就为了那么一个女人？”那人不由得长叹一声，“我了，这是命运，她的宿命。你救不了，也改不了，你到底要重复几次才能断了你这份心啊！”

话落，那人才缓缓转身，垂眸见他一脸狼狈样，无奈挥袖，“行！我倒要看看你这千疮百孔的身体还能再支撑几次？！”着径直离开大殿。

长生这一次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趴在的地面上。

是啊，这一次次又重复的命运，他这千疮百孔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了……还能逆转几次呢？怕这是最后一次了吧？他现在更是难以起身，只觉得自己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在沸腾，叫嚣着。

这一次……他怕是再也无力逆转时空了。

可是……长生眼眸荡起涟漪，他真的很珍惜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他真的很想一步步靠近她的，哪怕是……生命耗尽的最后一刻啊。

想到此，长生紧紧捂着自己嘴唇，一点点支撑自己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