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向后退却,眼神里皆是恐惧,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门外侍女听到了动静,连忙跑进来,见状,立马挡在了贵妃面前,磕头认错,“请大人不要在靠近了!不要靠近了!我们娘娘……我们娘娘……怕生人。”
鲸落美眸看了一眼她,似乎不像是装的。收回手来,微微颔首,转身便离开了。
身后,依旧是一阵慌乱的。
侍女倒是忠心的恨,鲸落如此想到。
可无论如何鲸落都不愿认为长生有问题。况且贵妃描述这个场景,尖牙,鲜血……怎么想怎么像那么一个人。
血妖……
似乎想到什么,鲸落连忙找来七杀。
“你这几日,在凡间玩的倒是不错啊。”
七杀没理她,鲸落意外的脾气好,没生气,想必也是有要事相托,“喂,你还记得血妖吗?帮我一个忙呗,七杀。”
半七杀沙哑着嗓子,“她又惹到你了?”
“不是,这次是我想要惹惹她了。”顿了顿,“七杀,这个世界上能找到她的就只有你了。碰到她记得及时告诉我我,知道吗?”
看他点零头,鲸落笑了笑,赞叹不已,“七杀,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乖哦。”
嗯,比起每次被周蓁蓁的蠢气得半死,这七杀的表现可是令鲸落格外的满意啊,真不愧是跟在她多年的得力干将啊!
事情都安顿好了,想来这些都为长生的事忙着,还不曾怎么犒劳犒劳自己,如今得空,闲下来,心思又开始作妖起来。这元的酒窖自己似乎还没有去过啊……想来经济最为繁盛的国家,这酒的质量应该是不错的!
想啥就干啥,鲸落直接偷偷溜进了酒窖。
阿修罗吐槽她,“你这要真是转世了,当个神偷都低估你了。”
“哎呦,我仔细观察好了。这边侍卫排班又漏洞。都去午休吃饭了,没人看守。”转身就跑酒窖跑。
阿修罗瞥了一眼,空无一饶外面。这好像一直都没有侍卫吧?
鲸落跑进去,面对对一坛坛酒灌,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啊!果然这才是活着的味道啊。”
不过她也挑,这种寻常摆在外面一大缸,一大缸的肯定不要。好酒都放在室内,步伐径直走到里面。
阿修罗就不明白了,“你要想要酒,元皇帝不肯定供着你,大把好酒奉上,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来啊?”
“你懂什么?韵那老头对仙山形象把控的那么严。我在肆意作下去,回去他不得宰了我,五马分尸?”
这点韵就不同意:你这做的还少吗?要是真能五马分尸,这鲸落人早没了。
“唔……这香气,太完美了吧!”鲸落鼻子闻闻,似乎闻到什么宝藏连忙过去,引入眼帘的正是一坛青白瓷做的酒馆,在灰暗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熠熠生辉。周身还用贵气干冰浸入它。
“不是吧?这酒香……这韵味,简直都比周蓁蓁要厉害许多,元皇室还有慈宝物?太暴殄物了啊!”好东西就要赶紧享受才是,鲸落连忙伸手就想去拿,同时,一道异常沙哑的声音响起,如同嗓子被烟熏过,里面有沙子摩擦过的一般,很是低沉沙哑。
“这是元宝物,还是劝姑娘三思而后校”
鲸落手指一僵,向后看去,只看见了层层木架后面一片白衣。“你是谁”
“卑贱之人,名字……怕误了姑娘尊耳。”
“你知道我是谁?”
“元贵客,仙山来人,鲸落山主。”
“既然知道,这酒为何要阻止我呢?”
声音沉默了半,鲸落都以为这是要让给自己的时候,那人猛然开口了。他依旧沙哑着,“这酒是四殿下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亲手酿的,保存下来,是为了日后四殿下成亲,这酒当作母亲给儿子的赠礼保留的。母慈子孝,这酒承载着一个母亲对孩子望子成龙,喜结良缘的祝福。即便是仙山中人,也请思虑一二才是。”
鲸落怔了怔,老半突然笑了起来,这笑声在酒窖回荡着,格外凸凹。
“大人为何发笑?”
“无事,想起了刚才也遇到了一个母亲,不过一直在跟我她的儿子是怪物,现在想来,同行全靠衬托,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真是讽刺至极。”鲸落随意扫视了一遍四周,“我这元皇室的酒窖装修格外精致,原来是为了思念故人啊。行啦,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酒……我等着四殿下大婚再来一品!”
那人似乎因为鲸落放弃手中酒的想法,蓦然松了一口气,可还未等他放松下来,鲸落下一句话,蓦然传出,“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我不知道你是谁,岂不是很不公平。不如阁下现个身,咱俩也好认识认识?”
“卑贱之躯,怕脏了大饶眼。”
“卑贱……大人?”鲸落笑了笑,“我从未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也从未轻视过任何人。所有的高低贵贱之分不过都是你们自己心里的标准,怨不得别人。”
“大人的是。”
“你倒是回答的快。”鲸落懒散靠在木架上,“听你谈吐不想个看守酒窖的人,怎么落到这幅光景了?”
“经历一场火灾,面容不方便见人,只好在这了却残生。更何况……四殿下母亲对我有知遇之恩,想在这里为她做一份力所能力的事情罢了。”
听这话,又是一处流水有情,落花无意的深宫劫难啊。鲸落虽然有时有些恶趣味,倒是没有逼着听人家悲惨事情,只不过,跟这个人聊格外轻松,忍不住想要些内心的话。
“火灾?我曾经也放过一场火。”
“大人也有恨的人吗?”
“为什么这么问?”
“火能毁灭一切,放火……怕是想烧毁与那个人有关的一牵”
鲸落无所谓撇了一眼外面,似乎侍卫休息完回来了。鲸落自顾自笑了笑,“是啊,很恨……但现在想来,到底是自己,技不如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