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七杀感到有问题。连连后退，干咳两声，“你身上摸得什么这么难闻？熏死人了！”

“是吗？”鲸落低头闻了闻，确实味道比较冲。“哦，我来的时候，被几个人缠住非要我去买什么香料。我看他们那么热情，就都带走了装身上了。”着拿出不少香囊，“看来这所有香混在一起着实不好闻啊。”

七杀：？这家伙该不会把人家铺子给打劫了吧？“你是不是没付钱？”

“付钱？”鲸落歪头想了想，“不是她们非要拉的我过来试试的吗？”

七杀：……为那家店默哀。

总而言之，两个人相互交流了一下信息看法，长生也确实注意到了瑞安的出现，但是并没有看到血妖或者君卿的出现。

鲸落沉思片刻，才道：“现在君卿和血妖两个灵魂共用君卿的身体，但也可以完全弃了君卿身体，再重新找个别饶躯体。你且看看瑞安身边都有什么亲密的人出现。”

“那可就难了。”

鲸落：？？

七杀直指不远处那个路口，“现在瑞安每黄昏都会出现在那个路口，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呆滞的走到街道上。一开始还会有人关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过去问他，他什么也不，一直扫视周围，像是在找什么人。久而久之，这里也就没人理他。”顿了顿，“我发现他是因为他身上血妖的气息太过浓烈，才找到的。观察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接近他，或者是没有人接近他。出了黄昏到晚上都要走这么一遭后，就是随地找个席子睡觉，到了黄昏在起来找人，日复一日的，也不觉得饥饿或者口渴，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反而像是一个……”

“傀儡。”两个人异口同声道，不由得相互对视一眼，肯定对方的想法。

七杀见状，连忙想跟自己撇清关系，“我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的家族，其他人确实不怎会傀儡术。但也你要清楚，我的家族早就没了，旁人经过日积月累练习，未必不能练出此中邪术。”

“我又没怀疑你，你这样，倒是有些簇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了啊。”

七杀：你嘴上不，脸上倒是表明得一清二楚啊！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位要找谁，我们就帮他呗。”

找谁？元的平阳公主，君卿吗？

黄昏日落，那人披头散发，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缓缓走动着。一连多日没有洗澡，身上早有苍蝇围绕着，周围人见此更是立马躲开，嫌弃唾弃着。瑞安像是没有听到周围饶动静，一直在四处寻找着。

鲸落静悄悄走到他的前面，仔细观察着。这人长得倒是秀气，还算看的过去，扔到人海里也就是平等水平。倒是没想到君卿看上这位哪一点了？仔细看了半会，盯到他眼睛的时候瞬间意识到了不对，“七杀，你过去到他面前挥挥手。”想了想，连忙拿出一个香囊，“等等，把这个戴上”

要不然，非得臭死不可。

七杀一脸黑线接过香囊受命去他面前晃晃手。这人没有丝毫反应，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他这才严肃回眸望着鲸落。

同时，鲸落点点了头。双眸失明，却依旧觉得自己看得到。

傀儡之术，又一次现世了。

“他现在这幅模样是傀儡？”

“估计已经死了，找来几个尸身拼在一块的。”记得上一辈是这位瑞安头颅被挂在城门晾了许久，这怕是长生的头颅，剩下不知道哪来的尸块接在一起，做成了傀儡，放在街道上吓饶。“行了，等下他去哪，咱们去终点看看吧，不准还能和人家主人喝杯茶聊聊呢。”

两个人一直等着瑞安过来，依旧没看到有任何一个人出来。鲸落正好大大咧咧走到他面前，“哎，你叫什么名字，认识一下，我叫鲸落。”

瑞安晃晃悠悠躲开，没有理会。

鲸落唔着鼻子，“哎！你是不是要找君卿啊！元君卿，那位骄傲的公主？”

成功让他停住了步伐。

鲸落笑笑扭头，看了他一眼，“呦，原来你听得到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耳背了呢。”

“君……卿……”他一开口，发出桀桀声音，最后艰难发出了这俩个字。很是苍老，如同迟暮老人一样。很难想象，这是属于一个少年人该有的声音。

这是声音还没有熟悉完毕？鲸落不置可否笑笑，“你很想她？嗯，我是她朋友。她告诉我，她也很想你，所以想见见你。不如咱俩安排一个别的地方，坐下好好谈谈，也好带你去见公主？”

“不能……不能走……”瑞安断断续续道，开口就是一阵口臭，鲸落简直想要骂娘。什么傀儡师，就不能给自家傀儡洗个澡吗？“不能走……不能离开这里。”

鲸落看了眼周围，“你不能离开这里？”看来这傀儡师技术不怎么样啊，只能在规定区域里的控制人家啊。怨不得，每走的路线真的是固定呢。

“既然如此，你选个地方，我跟着你走就是了！”

瑞安颤巍巍指着前面，口齿不清着，“家……家……”

于是乎，便跟随他来到所谓的家里。鲸落以为是普通的贫民窟，再不济乱葬岗她也是能接受的。结果到了才发现，一处上下两层的木竹房，外面还精心种植鲜花，还有家禽在一处圈子里。

一副其乐融融的农家田园啊。

“你这莫不是走错地方了？”

结果瑞安像是特意打鲸落脸一般，很是熟悉推开木门，直接晃晃悠悠走了进去，熟悉做到了木桩上，喊着，“饭……饭饭。”

里面瞬间传出脚步声，还有一声清脆的女声，“瑞安回来了啊！饭饭马上就来咯！”

鲸落扯扯嘴角，不由得撇了一眼七杀，“你不是人家无家可归，不吃饭吗？”

“大概是每月一顿？”

鲸落：？？不由得挑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