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喆笑笑,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才将顾水鸳送至门口,柔声嘱咐着:“赶紧歇息吧,若是有什么事儿就来找我,我一直在这里。”
“嗯,好,谢谢你陆大哥。”顾水鸳连声道谢,转身去了隔壁的厢房。
陆喆目送着她,知道隔壁房间的门扇轻轻关了,才怅然若失地愣了半晌,关自己的门扇,转身坐回了榻。
他撇过头,看着面如金纸的林栋,心下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把他的脸转向内侧,这才慢慢地靠着床头躺了下去,闭眼睛休息。
到了晌午的时候,官吏领着大夫匆匆赶来,在门外殷勤候着。
陆喆听见通报,起身来打开房门。
“见过官爷。”乡野大夫提着个药箱在门外弓着身子问候。
“进来吧。”陆喆让出了身边的位置,将大夫和官吏让了进去,指了指榻的林栋:“快替他看看吧,他昨夜被狼咬了失血很多,如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大夫听闻这话,皱紧了眉头,赶紧前去揭开被子,仔细解开了包扎好的伤口,细细查看了半晌。
“还好还好,幸好及时止血了。”大夫庆幸地拂了拂胡须,开口解释着:“老夫本来以为,昨夜的撕裂伤,到了今日只怕是早已经流尽了血液,回天乏术了,没想到这伤口处理的极好。”
大夫指着林栋的伤口:“这伤口若是再偏离分毫,便要伤及脖颈间的大血管了,周边的血管已然被封死止血了,实在是险啊。”
他转身从药箱里翻出人参片,取了两片,回身掰开林栋的唇齿,放置在他的舌根之下吊着气,重新为他处理好伤口,了新鲜的药粉。
大夫换好药,掏出纸笔,细细地斟酌拟了两张方子递与官吏,恭谨嘱咐着:“启禀大人,小人拟了两副方子,一副是补气促进伤口愈合的,一副是补血固元的,均是三碗水文火煎成一碗,连服七天即可。”
“好,有劳了。”官吏杨了杨脸:“跟着大夫去抓药回来,早些煎出药来。”
“是。”小吏应声去了。
官吏朝陆喆拱了拱手:“官爷,那下官便也告退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还请您只管吩咐,咱们一定为您办好。”
“好,谢谢。”陆喆应着。
官吏笑笑,凑了来:“那,还请官爷在大皇子跟前儿,替咱们多多美言几句。”
陆喆笑笑:“那是自然,你是个懂事儿的,放心吧。”
“哎,那便多谢官爷了,下官告退,下官告退。”官吏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官吏才刚走,顾水鸳便推门而入了,陆喆见是她来了,赶紧迎着去,语气中也带着几分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关切。
“怎的起来了,怎的不多睡一会儿,可是饿了?我让他们替你备饭。”
顾水鸳笑笑:“不用了,我不饿,我听见动静,想着许是大夫来了,便过来,看看情况。”
她走到榻边看了看,见林栋新换了药,不禁问着:“大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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