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看着她一副郁郁的模样,好笑道,“醋了?”
云乔一噎,然后理直气壮道,“对呀!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你周边有别的女孩子!”
“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丈,满意了吧?”云策笑道。
“一个老丈叫魅一?真是闻所未闻!”这得是多闷骚的一个人,云乔心道,然后追问,“你玄青堂的那些噬心什么的,就是他弄出来的?”
“对!”云策简单答复。
云乔撇嘴,能发明出那些个恐怖的玩意的,心理不见得能有多正常,“大哥是怎么将他收入麾下的?”
“乔儿,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我不希望你多问。我只望你安安心心得待在我身边,这些腥风血雨,阴谋诡谲之事,全部由我一人承担就好!”云策说罢,又怕她不高兴,攥起她的小手,“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的是,若是情况允许,便多带你出来看看。江湖朝堂之事,不是我说个一两句,你就能了解全貌的。”
话及至此,云乔自是了然,有些泄气,她希望和云策并肩而战,但是无奈云策却只希望一个人扛起一切。说的也是,她没有与之匹敌的能力,垂头耷眼地叹了一口气,“哎,我知道了!”
云策接着解释,“乌金族一事,亦没什么可说的,他们的内战,我们无需理会。明日借着喀迩的势力混进去就行,只要紫金藤杖一出,便立刻结血封印。神器认主之后,再丢给他们一个赝品替代即可。让他们供着吧,没有圣女之血,那就是个死物件!”
云乔一惊,“我们直接就将别家的神器据为己有,不合适吧?”
“紫金蝉杖也并非是乌金族的,这些法器全部都是当年赤龙将军之遗物,所以才有集齐法器便可得风云令的谬言,实际这些只是用于行军作战的兵器而起,没有其他特别的作用。紫金蝉杖能照见心中所想,怕也是后人以讹传讹杜撰出来的!”
云乔点头,“我原以为,神器与隐世之军有关,如此看来也不尽然!乌金族能得到神器,不过是因为圣女血脉而已!”
“对,所以说,区区小族,无需放在心上!”云策笑道。
话落,听见外边有人唤,“小丫头!”
云乔心中一动,这是周云廷,她撩开车窗帘,看见周云廷驭马而来,身后是千明寒和几名护卫。她问,“都没事了吧?”
“一半无事了,一半被废了功力!”周云廷简单作答,然后含笑看着她,“你怎么样了?伤口好点没,还有没有再出血?昨日我看着,还得个五六日才能行动自如!哦,对了,药忘了留给你!”话锋一转,又佯装不高兴,“你兄长来了,怕是也用不到我的药了吧!”
云乔深感愧意,云策竟然因此毁了人家一半精卫的功力,关键是,周云廷这一路之上对她关照有加,千华山庄实在不应该受此无妄之灾!都是这个醋缸!“昨日换了一种药,如今已经好多了!”然后道歉,“对不起,连累你了!”
周云廷嘴角上牵,刚想说什么,就听见后边一女声,“周公子,好久不见呀!”
他豁然回头,撞上娜仁一张笑得像牡丹花似的脸,心中一惊,一阵反感,她不是早早就会北辽了么,如今怎么会出现在此?“蠢公主,你来做什么?”然后上下打量一番,又丢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容貌丑陋,性子粗鲁,你少用那种眼神看着爷,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爷也不会看上你!”
娜仁闻言便抽出腰中的马鞭,“你找死是不是?本公主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本来没打算理会你,可以你偏偏总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若不将你拖上床,本公主就随你姓!”
云乔听这两人斗嘴,实在忍俊不禁,谁说她小徒弟傻,周云廷一番挑衅之言,丝毫没有吓退她,她三言两语就扳回了局面。这话说的有水准了,也就是上不上床,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她趁着周公子未及发作之前叫住她,“小娜仁!”
娜仁看见云乔便顾不上其他,她骑着马哒哒地跑上前来,“师傅,你怎么样?”目光中的担忧显而易见。
“无事!”云乔探出窗口,私下里看来一眼,“你一个人来的?”然后看她一身怪异的行头,“你为何穿成这样?”她身着一身婢女的衣服,头上还梳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双丫髻,偏偏脸上那副嚣张跋扈的神情,跟这身打扮丝毫不匹配。愁死了!
“对!”大王兄他们不宜露面,但是她一个女子,乔装一番,目标应该没有那么大。她看了一下自己,“我可是弄了两个时辰的,不好看么?我看你们大乾婢女的都是这幅样子啊!”
云乔无语,“娜仁,你吧,不适合扮成婢女!婢女说话的时候都是颔首躬身的样子,你再看看你自己,且不说打扮如何,就是这神态,生怕别人看不出你是公主似的!你见过谁家婢女鞭子不离手的!”这昂首挺胸,晲视一切的模样。
“要不你来帮我再规整一下?”娜仁听罢看看自己,没办法啊,气质太过出众,能是她的罪过么?
云乔一噎,她的衣食住行包括发髻首饰,都是云策弄的,她摊手,“愁了,妆容还行,其他的我也不会!”然后迅速想到,“我有个做饭的婆子,应该可以帮你!先这样吧,等到了花寨再说!”
娜仁当然不在意,“好!”
周云廷下马走上前来,问道,“为何是花寨?而不是黎寨?”
“我哥说,乌佑夕暂不可信!谨慎起见,不通过她行事!”云乔耐心解答。
还没等周云廷答话,就听见娜仁在旁边一声大喝,“好啊,你竟然也在这,我今日非将你打得连爹娘都不认识!”她挥起马鞭,飞身而上,径直对着小虎子打了过去。
若不是因为这小子,小师傅怎会受此劫难?敢动她的师傅,分明没有将她放到眼里,简直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