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句“嗯”脱口而出。

桃夭闻言，赶紧问，“大人，你最近是不是破产了？”

……

这和打架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厉贺南驻足，看向桃夭，眼神中是疑惑，是无奈，桃夭眨了眨眼睛，“如果您破产了和我说，我听牧武警官说，在学的学生，只要满十八周岁，就可以兼职。”

“我能赚钱！”

桃夭一股脑说出心里的想法，厉贺南稳了稳心神，“你从何处看出我破产了？你可知破产是什么含义？”

“你今日给王先生赔偿的时候只愿意给三百，我看话本子上说，像你这种有钱人，一出言便是几万起步，几千，几百起步的，通常是破产落魄了。”

……

“什么书？”厉贺南问。

桃夭想了一会，“好像叫霍总的百万小娇妻。”

……

厉贺南没有再说话，直接往前走，好在桃夭是妖，感觉不到累，要不然跟着厉贺南一起走了将近四个小时，非得累趴下不可。

桃夭越走越精神，在路边看见烧烤摊，吞了吞口水，朝厉贺南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又往前面走。

路过冰粉店，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再次往前走。

路过火锅店，桃夭吞了吞口水，再用悲悯的眼神看了一眼厉贺南，厉贺南实在忍不住了，“蠢货！”

“啊？大人，你说什么？”桃夭觉得风太大，树叶太响，听不真切。

厉贺南咬牙切齿道，“我说，我没破产！”

桃夭闻言，眼神亮了亮，最后挽住了厉贺南的手，“那……大人，我能，我能吃火锅吗？”

……

“能！”

于是，厉贺南这个从来不吃夜宵，不吃火锅的人，被桃夭拉进了火锅店，并且按照规矩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吃到桃夭心心念念的火锅。

从火锅店出来，桃夭满足地摸了摸肚子，毕恭毕敬道，“厉大人，你真好！”

嘴角还有芝麻酱。

“桃夭，以后省点心，在你针对某人的时候……”厉贺南刚想说教，就见桃夭点头。

打断他。

桃夭道，“我懂，我以后一定不会针对人类，会很友善。”

厉贺南看出了桃夭的委屈。

他无奈地摸了摸桃夭柔软的头发，“我的意思是，以后有人针对你，你不要害怕，直接斩草除根，堂堂妖界正宗小妖，还搞不定一个人类，简直就是丢了妖界的脸。”

……

“大人……你在培养我吗？”

“嗯！”厉贺南温柔道。

“那一定是上一个妖王太过蠢笨吧。”桃夭歪头问，有些没信心道，“其实我也害怕自己像妖王一般蠢笨。”

“谁告诉你妖王蠢笨的？”桃夭沉迷在自卑中，听不出厉贺南的咬牙切齿。

“爷爷。”桃夭仰起头，笑道，“妖王从小就不聪明。”

“冒昧问一下，妖王是不是挖过你爷爷的祖坟？”厉贺南的声音有些阴沉，情绪也不是太高，没有刚才温柔了。

桃夭不解，斟酌片刻，摇摇头，“抱歉，这是祖宗们的事情，我暂且不知。”

厉贺南点点头，“你以后肯定会与妖王见面的，作为妖界管理局的负责人提醒你一句，做妖留一线，日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