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一脸懵，最后只能在淋浴间里，略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没学过！”

张菁菁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转而叹息一声，“也是，你向来跟着爷爷生活的。”

“菁菁姐。”桃夭关掉淋雨，声音略低，“我那日打你父亲……”

“嗯。”张菁菁语气平淡。

桃夭将词汇放在心口仔细斟酌了许久，最后才道，“我和陶夭有不解之缘，两人名字又相仿，所以……”

“当我得知你父亲拿了陶家的宅子，一时气不过，才去打人的，抱歉！”桃夭说完，静静地站在浴室中间，等了许久，都没等来张菁菁的回答。

桃夭在浴室里等了好一会。

才听见浴室门重新打开。

手里拿着厉贺南买来的卫生棉。

她笑道，“厉先生倒挺厉害，选的牌子正确，还买了各种尺寸的。”

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叫人难为情了。

……

桃夭出浴室的时候几乎满脸通红，见到厉贺南，更有些眼神闪躲，厉贺南刚想说些什么，张菁菁却先开口道，“这样，我就先回去了。”

“嗯！”

厉贺南微点头，张菁菁转身离开，而桃夭心里还有一根刺，因为关于张钱的事，张菁菁并未回答她。

原谅也好，不原谅也罢，她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许是初潮的原因，桃夭难得一夜未眠。

第二日清早，就听有人敲响了宾馆的门，张菁菁的声音从外传来，“厉先生，祝家那边打电话来了，说刘老又来闹事了。”

“看来是又死鸡了。”厉贺南对桃夭说。

桃夭点点头，黑着一双熊猫眼爬起来，“那我们走吧。”

厉贺南点点头，微开门，回复张菁菁后关上门，让桃夭加快速度。

昨晚厉贺南给桃夭买了两身新衣裳，都是连衣裙，当晚没给她，桃夭以为厉贺南没买呢，原来是这男人想要将衣裳洗妥当了才给她。

说实话，厉贺南还是挺细致的。

刘家，而是只鸡的尸体平平稳稳地落在仓库。

这次仓库里并没有阿猛。

“你们看，又被咬脖子了。”刘老这次倒没有趾高气扬的，只是点了点地上的死鸡，有点悲伤。

“我就靠这几百只鸡养活自己呢，老母鸡一天一个蛋，都能赚个一百来块钱。”刘老叹息一声，“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啊！”

“监控。”

厉贺南沉声，桃夭立即绕着仓库，鸡棚走了一圈，将监控内存插入手机，剪辑以后才放进了张菁菁的笔记本。

画面慢慢变化，不太清晰。

“瞧见了！”

桃夭手点着电脑屏幕，略有些雀跃道，“原来凶手是四个蹄子的，这身形倒挺像阿猛！”

“我说就是阿猛，还是那个小畜生咬死了我的鸡。”

“这体形，步伐，确实像阿猛呐。”张菁菁摸了摸下巴，“所以说，祝家还是有脱不了的干系？”

桃夭却沉默了，这确实像阿猛，但是阿猛当时那么无辜的小表情，怎么也不像是偷鸡的。

“要不然，找祝家的人再问问吧。”

桃夭一本正经道，她还是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