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中午的,宣玲懒得做饭,点了个外卖的扒鸡和马板肠,当爹的老阮同志心里苦哈哈的,自从阮铭新上了大学,自家老婆就懒得做饭了,想要吃肉就只能下馆子和点外卖。
阮锋无聊,在手机上和群里的亲戚打着麻将,宣玲摊在旁边看手机,看着看着突然叫了一声。
“哎呦!”宣玲坐起来,拉他老公:“哎,你儿子昨天半夜和人姑娘看电影哎。”
“哎呦!”阮锋与老婆保持同步,放下手机凑过来看。
阮铭新凌晨十二点发的动态,看照片是在马路上,还下着雪,画面拍的很唯美。
“拍的照片倒是有我的水准。”资深摄影爱好者阮锋上线,关注的重点有点不一样。
“让你看照片了吗!”宣玲习以为常上手锤了他一拳:“半夜十二点,他和小姑娘在外面呢,十二点呀。”
“哪个小姑娘啊?”
“这个这个,你看,刚开学那会儿就发给我了。”宣玲把保存下来的季培心的照片翻出来。
俩人在电影院的情侣座上挨着头自拍。
“那是挺俊的,唉现在的年轻人,都比咱们当年会玩。”阮锋感慨着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却见到宣玲开始拨着电话,问她:“你打电话干嘛?你儿子说不定没醒呢。”
来不及阻止,宣玲已经拨出去了。
“喂?谁啊?”阮铭新都没看手机顺手接了过来。
“你妈!”
“你怎么骂人呢?”
“我是你妈!”
“啊?哦哦,咋,咋了?”阮铭新有点结巴,看了看满头大汗,小声喘着气缩在他怀里的季培心,怎么这时候打电话啊?
刚刚他食髓知味得又强迫了一次不可描述的事情,虽然付出的代价是背上被挠了一大片指甲印子,好像流血了,有点痛。
“你干嘛呢?”宣玲感觉他说话不正常。
“我,,,吃早点呢呀。”阮铭新瞄了一眼放在床边的送餐服务车上,动都没动的豆腐脑和油条。
“谁啊?”季培心探出脑袋,带着一点儿还没散去的哭腔。
宣玲听得很清楚,卦之心的到了满足,撂下了四个字“注意安全”就把电话挂了。
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长音,阮铭新哭笑不得:“我妈打来的。”
“啊?是不是听到我说话了?”季培心赶紧坐起来,阮铭新赶紧拉住被子遮住写了会违禁的内容。
“没事,先吃早点吧。”刚才早餐被送到房间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己。
“吃什么吃!都凉了!不要脸!”受到身体伤害的季同学看着他还一脸贱笑,气不打一处,抓住被子遮着自己,揪起枕头砰砰砰的锤。
讲道理一点都不疼。
“我错啦我错啦,,,”阮铭新装模作样被打的在床上打滚。
季培心被气笑了,把枕头扔在地上:“给我拿浴巾去!我要洗澡!”
“好嘞好嘞,小的马上就来。”阮铭新光不溜秋爬下床,又把姑娘看得红了脸。
姑娘,你已经不是少女啦!
宣玲挂了电话特别兴奋:“老公老公,他跟人小姑娘在一块呢,听声音估计刚醒。”
虽然俩人早就醒了,季培心主要是昨晚喊得嗓子哑才像是刚睡醒,不过也不算误会,毕竟没有离开床。
“行了行了,你激动什么。”阮锋淡定的打着麻将。
“我能不激动?你儿子能找着对象那都是我的功劳,都像你五大三粗的也就老娘能看得上。”宣玲瞪眼了,阮铭新的咸鱼性格都没有全是被他老爹给带的。
“要是长得跟你一样,你儿子能找着这么俊的姑娘让他跟你姓!”
阮锋有点懵,哎,好像有点不对劲,,,算了,二饼!碰!
......
吃过了早饭/午饭,季培心恢复了活力,又狠狠捶了一顿阮铭新出气,可惜在宾馆看电视太无聊,按耐不住又拉着他逛街了。
“软软,你看这个好看不?”
季培心在柜台前挑了一个萝卜耳坠,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的蹦到阮铭新面前,没站稳踉跄了一下,阮铭新赶紧把她扶住,应该是因为昨晚血的教训导致刚才牵扯到了痛处,疼的眼角抽抽着。
季培心看见他心知肚明的坏笑,给了一个爱的小拳拳:“我让你看耳环呢!”
“好看好看,买了。”
没有敷衍的意思,确实好看。
今天的季培心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元旦节是万人空巷的人流量高峰期,万象城里摩肩接踵,阮铭新结个账都得排队,这点就没有VIP制的奢侈品牌好。
不过季培心挺排斥无意义的奢侈品,感觉是乱花钱,几百块的小首饰都心疼半天,挑了半天就买了一个小耳坠。
把阮铭新心疼坏了。
想搞一点更隆重的气氛,可惜来不及了。
季培心今天下午的飞机,再逛一会儿就得回宿舍拿行李了。
阮铭新给她戴上耳坠打量了一下,耳垂软软的晶莹剔透,好看!
有点儿舍不得的挽留道:“今晚别走了好不好?我们再待几天,,,”
“不行啦。”季培心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儿,心里想着还要几天?我会死掉的!
“我早就说好了今天晚上回家,我要是改时间爸爸会怀疑的。”
她半个月前买票的时候哪知道这一出,以为跨了年就可以和男朋友告别回家来着。
“我要是想你了就去找你”季培心拨动着耳朵上挂着的小萝卜坠儿承诺道。
“那肯定是我先去找你,我想你更多。”
“不!肯定是我先!”
“我先!”
“我先我先!”
两个人又吵吵闹闹的赶回学校拿行李。
拿了行李之后又火速赶往机场,趁着等待航班的时间温存了许久。
开始检票了,女孩真的要走了。
时间过得真快。
俩人恋爱后的第一次分别有点伤感,季培心临上飞机还哭了一鼻子。
“该走啦爱哭鬼,哭什么哭?我到时候肯定去你家把你偷走!”阮铭新抹着她脸上的泪珠说着豪言壮语。
“嗯”
季培心答应着,和他轻轻吻了一下,也说着豪言壮语:“到时候你带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阮铭新笑了,心想岳父大人这可不是我的错了,是你家闺女自己要跟着我跑的。
......
正在等着晚上给宝贝女儿接机的季宏武下了班没回家,顺便整理着出警记录的档案,突然狠狠的打了俩个喷嚏。
每一个女孩的父亲都是守卫者,等待着勇士将他击败,拿走他身后的宝藏。
可惜大多数宝藏都长了腿儿,悄咪咪给勇士开了后门。
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瓦解。
这句话在这里一样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