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女人慢慢睁开眼睛,眼先是迷茫,随即眼满满都是怀疑,怀疑她昏迷时脑的东西是假的,绝对是假的,她不想相信她不信。。
女人抬手捂了捂脑袋,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色,手一挥直接把桌子的东西给扫落到地,噼里啪啦声音响在没有一点声音的房间里格外醒目。
“晚小姐您没事吧?,怎么。。”一个青衣婢女极快跑进房间里,着急问着,当看清房间的画面后,她声音顿时息了下来,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被一声低斥给吓了一跳“滚出去。”
婢女一愣,可还是乖乖应了一声走出去了,女人,哦,是醒来的程天晚脸满满都是阴霾,凤九舞,莫渊,凤九舞,莫渊,你们两个。
程天晚那双放在双膝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滴滴答答流出红色的鲜血出来,眼眶顿时有些通红起来,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算计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等到了男人一句,我们以后没有其他瓜葛,哈哈,真好笑,凭什么?他莫渊凭什么这么说
扬起脖子不让眼泪留下来,程天晚觉得她要疯了,为那个姓莫的男人而疯狂了,六岁见到那个男孩,她对那个男孩有种一见倾心的感情,
为了一个一见倾心,她算计了那么多,还算计了自己的健康,然而莫渊凭什么可以一句话掩饰过一切她做过的事情,她恨,真的好恨,不过她更恨的却是那个跟莫渊在一起的男人兮九,还有凤九舞。。
深深一口气,她知道她现在已经在神医门地盘了,可以肆无忌惮的,不用在别人面前的那种掩饰,可她不想,算神医门的人都不会出卖她的,可她还是不愿。
她程天晚算再恨,可也不会让她另外一面性格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
再次深吸一口气,程天晚按捺住自己快跳出胸口的气闷,从床下床,拿下放在屏风的白色纱裙,因为身体还没有全部恢复好,她力气也没多大,修为也没有恢复过来,穿衣的动作有些慢。
一个高大修长的男人走进房间里,当看到女人那有些消瘦的后背,和女人换衣服那撩人的动作,心里很是火热,前几步想搂住女人,可当他看到女人的后背一僵之后,他神游在女人后背的心顿时回过神来。
握起手紧紧把手捏在一起,心里不停告诉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时间,他不可以太心急,不可以。。
程天晚换衣服的手一僵,猛然回过头,当看清离她身后不到三米的男人,倒吸一口气,直接把纱裙一下子给套到身去,语气故作轻松问着“师父,你怎么来了?出现也不跟徒弟说一下,徒弟好换好衣服出去”
男人眼眸一眯,看程天晚的眼神有些不善,随即下一秒平静下来,淡声开口“你换你的,握有事问你。。”
程天晚深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师父刚刚的眼神应该是她看错了,程天晚扯唇一笑,怎么可能呢,师父怎么可能用那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着她呢。。
“师父,你坐,徒弟让青儿去备一些茶水进来。”程天晚刚想离开这个房间,男人制止住了程天晚“不用了,你身体还没恢复,休息着,为师只是过来问一些事情。”
程天晚听男人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安,轻轻嗯了一下,在男人旁边的灵丝北木椅子坐了下来“师父,你问。”
男人瞥了一眼程天晚,唇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出来,“说说你这次为什么伤的那么重,居然还要杨义和林海那两个废物送你回来,你能耐了?”
程天晚被男人这么一说,心里一个咯噔,也没有在座椅子,快步起身朝男人一扑通跪了下来“师父,都怪徒儿学艺不精,徒儿甘愿受罚。。”
男人眉头一皱,他不喜欢程天晚对他跪来跪去的,非常不喜欢,“你起来吧,为师爷不是要怪罪你,只是有些好,到底谁能把你伤成这样子,要知道,我原嵩的徒弟在华夏恐怕没有多少个敌手,没想到第一次被伤成这样子,你怎么能叫为师不愤怒呢?”
原嵩唇角一勾,明明看起来像一个白衣天神的容貌被他这么一笑,倒是多了一些邪肆,程天晚颤了颤没有起身,也没有开口说话,她知道她若是一说,师父他也猜的出来她说的是假的还是真的,她倒不如什么都不说。
然而,程天晚是这么想着,可她却不知道,她这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在原嵩眼是包庇那个男人,心里不由得火气直冒,该死的。
原嵩想起刚刚在杨义和林海口说起的程天晚,心的火气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他原本让这女人回去是看在她有想要实现的梦想下才让这个女人回去的,因为他不喜欢世俗外面的东西,所以根本没有管过外面的事情,而且他也很放心这个女人去世俗历练,从来都没有想过了解这个女人在外面的事情。
没想到他刚刚听到的却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事情,而他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情,“你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而心伤的?”
修炼者最忌讳的是心的伤,外面的伤可以治,可心里的伤却治不了,假如真的会把那心伤变得愈演愈烈,那终将成为心魔,心魔足以毁掉一个天赋异禀的修真者。
程天晚听到自己师父这么一问,心里丝毫没有一点防备,愣了一下,随即没有任何解释,低下头不敢看椅子坐着的男人。
原嵩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徒弟这样,眼闪过一丝狠戾,那个姓莫的,绝对不能留,绝不能。
深吸一口气,原嵩缓和一下心的暴戾,温声对跪着的程天晚说“你起来,为师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别又伤下加伤了,那样你师兄师姐,师弟师妹都会担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