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芙扑腾了离地一尺,还是掉了下来,心中十分郁闷,明明十来年前还能飞啊。
魔族这帮没追求的崽子,看来你们的日子还算安稳。
那就好。
现在怎么办呢?漂吧,芙蕖之身虽然不耐海水,但在海面上漂几天倒还死不了。
一芙双眼一闭,将身一跃,扑通一声——砸进一个结实的怀里。
冉泽凌空接住一芙,带回岸上。
“这位姑娘,何事如此看不开?生命可贵,岂可轻生?就是有天大的事……”
一芙揉了揉自己红肿的额头,亲娘啊,几千年前她将冉泽打得口吐白沫,后来他便苦练金甲功,看来还真是成效颇丰。她本不是寻死,也像撞死了一回。
“……如果人人都只能看到痛苦,那么这个世界……”
冉泽絮絮叨叨,一芙打断道:“多谢神君相救,不过我方才是失足,失足掉下去的。”
冉泽还是有些不信,执意要送她回去。
于是一芙只能硬着头皮往回走。
“对了,这大半夜的,神君怎么有兴致出来观海啊?”
因为君子竹误将冉泽和含玉当场了一对仙侣,于是冉泽便被他亲爱的大师姐轰出来了。
被轰出来这种事,实在很不值得一说。
“这、这……”冉泽挠了挠头,挠到自己小小的龙角。“我出身北海,在蘅灵山修行许久未见海了,心中感慨,所以出来看看。反正竹轩也不远的。”
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一芙便猜到定是含玉为了泡仔又将冉泽支走了,可怜君子竹谦谦君子,就要遭她毒手。
送到芙蕖院门口,冉泽恍然大悟般道:“原来如此,一芙姑娘因为芙蕖花主不在绥岛所以遭其他花灵排斥吗?你放心好了,我……”
又是扑通一声,一个白衣女子被扔出芙蕖院。那女子站起身来,将手上的面具摔在地上,冲着院子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这面具普普通通到处都是,就她戴得吗?她都死……”
一芙忙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巴,劝道:“阿凌,你干嘛呢?住嘴吧。”
阿凌冷哼一声:“她让雷劈死了这谁不知道?有什么不可说的?”
曜央沉着脸走出院子,一芙忙向冉泽使了个眼神。
冉泽会意,上前自来熟道:“司命上神好久不见啊哈哈哈,我听我哥说你抢我嫂……不是,我哥说桃止山空气特别好,其实蘅灵山也不错的,有机会来找我师父喝茶呀……”
一芙趁机将阿凌拉出老远。
“阿凌我说你招他做什么呀,司命你也敢惹。”
“哼,你懂什么?万一他一个眼花就收了我呢?。”
一芙嫌弃道:“你这头发都染错了,人家头发是白色的不是银色的。”
“你又怎么知道?你这么能倒是让他把你收了?”
“你瞅瞅你这出息,担心明天司命找凌波仙子告状。”
阿凌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些:“你、你替我说说呗,好歹你摔了八跤才给他打了满桶了平湖水。他总该给你些面子吧。”
一芙应承了下来,但完全不觉得曜央是会打小报告的人。她回到芙蕖院时院内已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