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仔细一想,之前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些老头子趁他人不在泱京,肯定会把家里的女儿、侄女塞进来。
就算是家里没女儿没侄女的,一定也会想尽办法搜罗民间美女稍加培养,再认个义女之类保不齐还有某些勾栏名妓,风流才女
想想都觉得麻烦。
“小贱贱,你不能帮我搞定么?”君狂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挚友,“让他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我一个小小的文书官,说好听点是狂帝面前的大红人,最受信赖的达官权贵说难听点,不就是个鞍前马后的小跑腿儿,专职负责给那些不负责任的行为善后?”霍九剑不无可惜地耸了耸肩,将秦筱揽到他身边,“我呢,就替你照顾着未来的郡主,你就先请吧”
君狂咬牙瞪了霍九剑一眼:“没义气。”
霍九剑根本无视他,开始给介绍宫殿的历史。
泱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城池,整个地区相当于一个祭坛。泱京地域不算十分宽广,却被九域包围,几乎与九域都有接壤。
此地历史悠久,其作用始终都是连接凡界和灵界的通路,后来才被用作祭天,兴建这座黔泱宫也是在那之后。
秦筱认真地听着,不停地把东西往脑子里记。走累了,她就让霍九剑背着,硬是把整个宫殿群都转了一遍,天也快黑透了。
“他那边真的没问题么?”秦筱似乎终于想起,还有君狂这么个人。
“放心。他能有这么高修为,悟性可不是一般的好,怎么可能几个女人都处理不来?”霍九剑微微一笑,见有宫女迎面走来,叫她带秦筱去准备好的宫殿,且叮嘱她不要乱说。
宫女战战兢兢地应了,背着秦筱走了。
霍九剑虽然嘴上说着,其实并不放心君狂。先不说君狂本人没有多少跟女人周旋的经验,就光说君狂一个大帝对付几个女人竟然去了那么久,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君狂无奈暂时离开他的小萝莉,却处理所谓的“后宫”。
黔泱宫里不缺宫女,说有三千佳丽也不算夸张,但那可都是伺候人的,他身为大帝对这些女人一点想法都没有。就算有,让她们不要在眼前晃就是了,根本无所谓。
最难处理的,还要数大臣们硬塞进来的莺莺燕燕。
为挚爱遣散后宫是一种怎样的决绝和豪迈,君狂觉得自己体会不了但要摆平眼前这些女人,他觉得很可能是自己反过来要被摆平。
远远的就听见一阵娇笑,他轻咳一声,迈进门槛。
众美人正在谈笑玩闹,见君狂进门,立即收敛起来,纷纷行礼:“见过陛下。”
“说说吧,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君狂能够感觉到,这些女人就算是跪拜的,也有些胆儿忒肥的在偷偷打量他。大概他真的挺帅的,不少女人脸上都多了一抹红晕。
他压根儿没打算让这些女人抬头,跪是她们自己要跪的,他又没强迫。
他不让人起来,不见得对方就不会自己要求。
“臣女是董尚书义女,敢问陛下能否让我们姐妹起来回话。”一名身着鹅黄色纱衣,头戴金钗的女子说。
“起来吧。”君狂垂眸看了看她,觉得挺有姿色。冒着风险换我多看两眼,还真是用了心了。可惜金饰品用得太多,打扮太庸俗。
不过一眼,他就对董仁笙董尚书家的义女有了一番评断。既然是义女,保不齐就是那个勾栏院买下的清倌儿,成是个才女。
“你们,抬头回话。”君狂的目光从众女脸上扫过,发现送进来的,个个都是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成这些老头子是觉得,起码有一款能够让他看对眼。
搞什么,大撒么君狂在心里翻着白眼。
时间也不算早,刚好午膳时间,他问了问众女,发现都是只吃了些茶点,心里就有主意了:“巧了,孤也饿着肚子呢,不如就请小姐们与孤一道用午膳吧。”他对一直候在一旁的宫女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传膳。
他来的路上,就已经逮着一个宫女,做了一番交代,等会儿菜上来的时候,绝对会很精彩。
不多时,传菜的宫女就带着一队人过来了,个个手上都有一个托盘,光看材料就知道不俗,托盘边沿上还雕刻着相当精致的花纹。装菜品的盘子,更是上好的瓷器,质地晶莹透亮菜品上面都另有盖碗扣着,菜上桌后才会揭开。
“今天菜色不多,但都是我平日里吃的。厨房不知我今日回宫,自然也没做多少准备,希望小姐们莫要嫌弃。”君狂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毫不意外地让众女再次红了脸。
“臣女不敢。”又是董仁笙家的义女带头,众女纷纷附和。
这女人还真是有胆色有脑子,留在宫里可惜了。君狂着意看了董尚书家的义女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董潇潇。”
君狂点了点头,坐回去,没再多问。饶是如此,董潇潇也收到了不少来自于旁人的嫉妒眼光,可她泰然自若,稳稳地端起茶杯啜了口茶,甚至还跟邻座的女子轻声说笑。
菜上桌,第一道就让众女倒抽一口凉气炒青菜,而且这菜都没切,一桌六人,只有五棵青菜,摆明了每人一棵都分不到。
君狂才不理会众女的态度,示意宫女继续上菜。
醋溜土豆丝、黄花菜烧肉丝、蒸茄子、秋葵炒虾仁、素炒茭白,每一样分量都不多,都好像是只够一个人吃的。
确实,他君狂是一个人坐一桌,几个菜放他面前,确实管饱但这三十几个女人除却最后一桌七人,其他可是六人一桌,六个人分一个人的量,而且炒青菜连六棵都没有摆明了是在挑衅。
几道菜上完,众女脸色变了饭盛上来,也不知道该不该动筷子。
受不了吧受不了就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君狂心里不免有点得意,为了他临时想出的妙招。
扫了一眼,冷不丁地发现,那个董潇潇依旧神态自若,仿佛习以为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