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一响,邪皇小丑觉得双手连着臂膀都痛的发麻,或许是侏儒统领的刀术太过出神入化,他竟然还忘记了对方腰间还别了把左轮手枪。
“你这个......杂种!不对,你这个矮杂种!”
邪皇小丑怎么也想不通一柄朴实无华,属于上个纪元的兵器在这个侏儒手中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说起来侏儒统领也是其貌不扬,甚至有些丑陋的那种人呢,他和这把枪倒是很配。
一把刀一支枪,凭借这两个物件侏儒从废墟之群坐上了如今的高位,他以刀术为道,却以枪法为表。
面对寻常敌人,侏儒从不拔刀,只以枪应敌,他的枪法同样深不可测,这是因为他射出的子弹除了带有破法能量外,还有他对刀术的领悟蕴含其中。
万事万物皆可为道,亦皆可为道所用。比如风云世界里的无名便以剑入道,他可以指为剑,可摘叶为剑,可执笔为剑。只是风云世界终究是低武世界,才让无名的道遭遇了瓶颈,不敌无限乐园的开挂者们。
而在这个原生世界,灵气比风云世界浓郁的多,火麒麟在此世界也不过是个高阶魔兽而已,远远达不到稀有的程度,所以侏儒统领对道的领悟自然远高于无名。
面对邪皇小丑的责骂,侏儒心神丝毫未动,以他的修为早就过了那种敌人羞辱他的缺陷他就愤怒地无以复加的阶段,此时的他心如止水,不慌不忙地连斩出八道刀芒,正中笑脸邪杀阵的阵眼。
伴随着“吱嘎,吱嘎”地声响,小丑面具尽数裂开,火焰雷电全部消散,侏儒统领横刀而立,他矮小的身躯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高大,犹如天上降魔种,真是人间太岁神。
邪皇小丑的臂膀正被破法能量侵入,韩宇轩连忙发动回魂咒为他修复,魔鬼要是一心想当奶,效果绝对不亚于牧师。
丢给四个小丑每人一瓶恢复药剂,另外三个小丑虽然没有受到正面的打击,但消耗也绝对不小,接下来还要依赖笑脸邪杀阵辅助自己,韩宇轩毫不吝啬。
“你们几个看好周围的杂兵,一会掩护我。”
韩宇轩不打算再纠缠下去,他要动用底牌,一直没使用过的朗基努斯圣枪。
作为魔神柱的主人,他手握圣枪的时候竟然毫无违和不适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舒畅在心中流淌。
很多魔神本来就是天使之躯,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坠入地狱,圣洁之体沾染魔气后要比地狱的原生生物们更加强大。
最简单的例子,第一个堕天使路西法,在选择加入地狱阵营后他的实力比最原始的魔鬼撒旦还要强横半分,撒旦允许路西法和自己平起平坐,并在西方地狱世界中分化出一大片疆土赐予路西法和一同堕落的天使们,从此地狱中又多出了一个强大的族群——堕天使一族!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神圣而又邪恶。
这就是韩宇轩现在给侏儒统领的感觉,朗基努斯圣枪一出,侏儒统领就感应到了什么。
这一次,可能真的无法生还了,但是转身逃跑,绝不是破法战士的风骨,如果贪生怕死,侏儒统领的实力不可能达到如今的地步。
他举刀,隔空再次致意。
这次韩宇轩没有不理睬,以同样的动作回礼,表达尊敬。
双方本无仇恨,只是立场不同不得不决出生死。
启动“死神变身”,韩宇轩悬浮在空中,魔气外溢,但这个“死神”手持的却不是收割灵魂的镰刀,而是天使的圣枪。
统领侏儒也使出了自己的最强一式:斩鬼神,向对手,最主要的是向自己表达最大的敬意。
没有剧烈的震荡感,没有响彻天际的炸鸣声响。
两人的交锋仅有一式,却好似时间在一刹那冻结了。
轻叹了一声,侏儒统领放下了长刀和左轮手枪,他说道:
“最后的仪式感,还算圆满,你赢了,但你请记住我,吾名:
门纳托。”
说完,侏儒统领的身体就在圣洁的光辉中点点消散。
韩宇轩感到天旋地转,但下一刻他身上的疼痛感却让他清醒了半分。
在被斩鬼神这惊世一斩砍到前,韩宇轩在身前布下了红莲业火作为防御,加上神器本身的光辉,韩宇轩才挡下侏儒统领同归于尽的攻击,但他依旧受了不轻的伤,加上动用神器使他的精神力近乎干涸,现在韩宇轩进入了近乎虚脱的状态。
四个小丑闪电般冲到韩宇轩身前,四周的破法战士被血剑和领域逼得无法上前,梦魇小丑带着韩宇轩化作一道暗黑色的迷雾向远处遁逃而去,其余三个小丑随后跟上,破法战士们想追击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先别追,敌人实力我们看不透,先把门纳托统领阵亡的消息上报,然后通缉此人就行。”
一个战团团长级别的战士发话,破法战士们向另外两处交战点涌去,统领的血债总要有人偿还。
由于韩宇轩精神力枯竭,地狱大蛇的形态也溃散,它本身就是安杜马里手中把玩之物,战力不强,灵魂本源随安杜马里在魔神柱当中。
失去了地狱大蛇的协助,澹台坤顿时感觉到压力山大,韩宇轩都败退而逃,自己好像也没有继续作战的理由了。
只见他狰狞的僵尸脸庞上双眼一眯,闪出了一抹精光,然后快速从纳戒中取出了一张遁术符。
澹台坤的身上燃起幽绿色的僵火,而后向周围肆意释放,这个技能看似狂野猛烈,其实只是佯攻,澹台坤借破法战艇竖起防护罩的空挡激发符咒,然后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
这是枚短距离空间传送符,澹台坤传送出战场后就向北开始狂奔。
这次战役后他必然受到破法军的通缉,海岸线此时估计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等待伏击逃窜的敌人,此时向内陆方向逃窜无疑是正确的选择。
不过,虽然僵尸和魔鬼都开始逃亡了,神孽却在另一边打的兴起,战场另外两端发生的事情他都知晓,既然这样,他只能自己灭掉这条海岸线的破法军了。
这不是自大,而是一种野蛮生长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