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
半晌,反应过来。
“已经说过了,无恩可施!”说完,眼风扫过小童。
一直对小公爷看不顺眼的小童,一动不动。
吕凡气恼,过去自己拎起汉子,便要带出去。
被点了穴的汉子最是沉重,吕凡用了大力去拽,一下子没有拽起来,见小童嘴角弯了一下,目光扫了一下外面。
一个身影极快晃了过去。
虽然没看清是谁,不过,那衣着上的红边加了一道金鱼线。
必然是某个一二三的亲从官指挥。
吕凡咳嗽一声,叫门外站着的另一个亲事官进来,“捆了他去,交给副指挥使发落!”
“吕凡!我说话不管用吗?”传来赵陇气急败坏的声音。
“带走!带走!”
门外那人麻溜的进来,驼起地上的汉子,走了。
大门哐铛一声又关起来了。
门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时有“男风””荒唐“”丑事“字眼飘出来。
驮着人的那个脚步极快,嘴里也没停,”这事你凑什么热闹,这些贵人,咱都惹不起,装瞎你不会嘛?白进来这么久?!“
汉子闭着眼,犹有余悸。
“你不知道是上面打的招呼?咱俩来这儿,就是打探消息的。”
“唉。。。。上一指挥这次吃亏,总想找回来。但话说回来,他是大将之子,忍不了这口气,可是,要被刘副使晓得,咱们一骨碌都要被送去扫地!”扫地,是他们对背主逆上惩罚的别称。
“。。。兄弟,你把我送回值房,给我解了穴,让我好生洗洗。”
“嘻嘻。洗,洗什么洗,赵小爷那可是俊俏的紧。你白摸了他的手,可是绵软的跟小娘子的手一样?”说完笑话,觉得不对。“兄弟,我得送你去副使那里领罚,你还想去值房,难得这件事能像风一样,一吹就散?你还是小心你的眼睛,副使要是多问几句,你就没命了。”
汉子闭眼哈哈了一声。“放心,不但没事,还有重赏!你按我说的做,我洗手的时候,你去找上一指挥。就说我听到绝密之事,让他立即找个由头去副使那里,一会儿替我说几句好话,讨个赏。”
“你要死!不怕胡说道,再被小公爷剁了你那玩意儿!”
“怕?怕什么,你刚才站得远,我可都听见了。就这事,我还指着能升亲从官。”
刘长青听到小公爷送了人过来,叫进来。
汉子跪地磕头,斜眼瞧见旁边还有一双黑靴,心里轻笑一声。
“说吧,犯了什么事。”
小公爷这些日子做事也跟那位祖宗一样,倒三不着两。估摸嫌手下不听话,不过这些破事。刘长青没当回事。
汉子大嗓门儿,直身吼道,“小的负责值守赵指挥使的安全,却日日被赶在门外。今日,不过靠在门上歇了歇,谁知里面要出来人,见小的离的近,就污蔑小的偷听。”
“听你的话就有毛病,值守时还有靠着歇的?”刘长青哼了一句。
要是把他当傻子,可没那么好使。
上一指挥姚城插话道,“师傅,他是我门下的,这些日子,我觉得赵正使神神秘秘,所以要门下多留意。你来说,到底听了没听到?”
刘长青此时要还不明白,就真是傻子了。
分明是姚城指使人偷听。
“你还说!现在你不是该躺着养病?什么时候你都操心到正使的屋里了?”
姚城是刘长青收的六弟子。不过在皇城司知道的不多。平日里,他只在私下才称师傅。
并不避讳地上跪的汉子,说明也是姚城的心腹。刘长青压住怒火。
姚城一直以来都十分为他抱屈。
他心中,只有刘长青才配得上皇城司指挥使的位置。这几年,明里暗里,他为刘长青办过许多事。这一点,刘长青心里都知道。
今日之事看来有蹊跷。
“你说说,你可听到什么了?”姚城见师父不说话,便是默许他追问了。
汉子听的大汗淋漓。
他虽是知道姚城是刘副使的亲信,是亲授弟子,可是,到底对刘长青颇为忌惮。
“小的亲耳听见,小公爷跟赵正使闹别扭,为的,为的是夜里正使床上的事。”
他添油加醋把赵陇跟吕凡刚才斗嘴时说的描述了一遍,包括后来被赵陇调戏,还有吕凡大骂赵陇养男宠。
“你是说,正使屋里的小童,夜里就是。。他床上之人?”姚城也暗自吃惊。
没想到,是这样的秘密。
“小的亲耳听见,小公爷说,最近总不见他,所以昨晚上偷偷来了,见到了床上,,,不堪之事。。。再后来,他们说的声音断断续续了。”
姚城问:“那小公爷,跟指挥使有没有事情?”
“这个没听见说。不过,后来小公爷见正使夸小的,便十分生气。。。”
“两个人都长得跟妖孽一般,就是真有,也不稀奇。”姚城嬉笑着。回头看见刘长青阴沉的脸,收了笑容,“师傅,徒弟便去留意他们,等有了证据,徒弟参他一本,非把他们赶出皇城司去!”
“你还想参他们?你是想连师傅也一起赶出皇城司吧?”刘长青气道。
姚城懵了,仔细琢磨下来,果然发觉自己想的太浅。
皇城司是陛下亲领的衙门,要是爆出正使养的丑事,丢的,可是皇上的脸。
而他出面指证正使,副使刘长青若是知道,便是隐藏不报,姑息养奸,若是不知道,岂不更是瞎了眼睛聋了耳朵?连这些身边事都不知道,还怎么替陛下守住皇城司?
“大人,还有一句话,小公爷问正使在找什么东西,不过也好像是玩笑话。”汉子听刘长青震怒,连忙又抛出一个消息,试图转移上司的愤怒。
见两个人不答话,汉子心里根本不敢再想赏赐了,赶紧躲过这一关吧。
刘副使今天显然是大为生气。自己要不有点其他的真料,可真有可能被送去扫地。
“小公爷显然十分生气正使的做为。说赵指挥使这样下去,皇城司就自废武功了。”
刘长青本来还十分生气,这个姚城,真是忠心可嘉,但却心机不足。
既然是他的人,也不问清楚就来回,现在,他想装不知道,都不可能了。
此刻气急反笑道,“魏小公爷名声虽然荒唐,不过却是最爱讲军规。这样看来,平日胡闹也就罢了,要是赵指挥使到了皇城司还胡闹,连小公爷也看不下去了。”
姚城今日也知道鲁莽造次了。
刘长青是个心细如发,又从来不做没准备的事。今日也是自己心急,以为真打听了什么,倒惹了这么个丑事来。
这时听师傅慢悠悠开口,心里一动,“师傅,或者,在小公爷身上下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