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成绩“出炉”,397,我知道,我已经落榜了,但还是不是很能接受,我也就没有告诉我妈,后来还是她问的,然后我就用她的手机查了成绩给她。
她拿着我397分的成绩也很迷茫,自己的儿子九年考了这些吗,能考得上那个高中吗,于是开始了各种奔波,问问别人分数线多少,啥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一个高中,只是往年最低的分数线都是420左右,我好烦,想上高中。
人生最遗憾的不是从来没有拥有过,而是差一点。
老王考了两百多分吧?他早就知道自己考不上高中的,他也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所以应该不是很难过。
老黄考了三百多一点,也板上钉钉的考不上高中,赵煜考了三百七十多好像是,也是考不上,都是命。
成绩出来后,所有人自然都是忙着报名,四处打听分数线,都想上一个好的高中。
有一个晚上我们班主任在群里面说:“明天去一个学校看看,考不上高中的同学可以去看看,学校带着去。”
然后给我妈说了后就去了,路上还有许多熟人,大部分都是一个学校的,但是最后报了这个学校的不是很多,各种专业都有,但是最主要介绍的只有一个专业“高铁乘务专业”,毕业后上高铁上做一个乘务员。
在此之前我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专业,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未来会做一名乘务员。
但最后经过一段时间后,确实是报不上高中,填了志愿也是没有回音,于是只好开始考虑去那所中专了。
最后还是来了这个学院,报了这个高铁乘务专业,一年学费六千九百元,加上其他的费用第一年一共交了九千多。
六千九的学费不是学校收取的,是学校和一个企业合作,那个企业收取的,所有的专业打着的口号都是“毕业包分配”,毕业了就有工作。
另外吃饭得自己再拿钱,回家坐车也是得自己掏钱,一年学费加上吃饭以及别的大大小小的费用得有两万,还是比较省吃俭用的了,没有什么大额的支出,身边有朋友喜欢篮球鞋啥的,一开始我是啥也不懂,还是后来才懂了一点,贵是真的贵,一双鞋平均一两千,甚至五六千,还是得有钱啊……
同时,来到这个学校的还有许多熟人,比如三石,比如梓涵。
学校介绍说这个专业半军事化管理,平常都是有教官进行管理的,就这样,我成为了一名中专生,很是突然,在人生的第一个分叉口上感到了迷茫,之前一直在想,自己未来能干什么,但是一直没有认真考虑过,现在可以好好想想了。
之前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像绝大多数普通人一样,考一个普通的高中,上一个普通的大学,然后庸庸碌碌的毕业,庸庸碌碌的工作,找一个普通的女生结婚,生一个孩子,进行着无数人进行着的平凡又简单的一生。
现在看来这个愿望也实现不了,我找不到未来的路了。
可能也是一样的庸庸碌碌的一生,但过程只会更加的艰难吧,肯定不像那样顺风顺水,一路上的坎坷,但是只能走过去,船到桥头自然直,遇山开山,遇河开河。
后来交上昂贵的学费后,在家度过了漫长的两个月,一八年的九月初,我开学了,开学先是军训两个星期,然后就放中秋节的假期还有国庆节的假期,军训两周放假两周……
开学报到的第一天,我和一个发小,朱立一起去的学校,她的妈妈开着车送我们去,朱立是我小学同学,在我四年级搬家以前我们两个人的家住的很近,后来我四年级搬家了,不知道多久他家也就搬走了,只是还会见到,毕竟我们俩的妈妈相识。
我们俩小学一个学校,甚至五年级一个班,初中就两个学校了,就没有怎么见过,后来都没考上高中,又来了一所职业学院……
当天我带着很少的行李,因为学校说被褥什么的他们都发,只需要带一点洗漱用品就可以,其他的东西他们都发,后来发现也差不多,他们都发,只是感觉接近一万的学费一样的亏……
我背着一个书包,提着一个不是很大的包,就这么去了我的“高中。”
当天我们俩一起去学校,到了学校后,就走散了,因为我们俩不是一个专业,需要上不同的地方报道。
他学的是啥我也忘记了,只记得是电气工程系。我是高铁乘务专业的,是属于交通工程系。
这个学校每个系部都有一个独立的教学楼,倒是还可以,我们系的教学楼还是新楼,听说以前是一个学校旅馆,专门提供给一些来学校考试的老师住的,后来引进了我们交通工程系,于是就把这个楼变成了我们的教学楼。
来报道当天,人很多啊,朱立他妈妈带着他走后,我妈也带着我去找了我们交通工程系,我们系相对来讲是比其他系部好辨认的,因为我们系就在整个行政楼的门口摆了张桌子,用来招待新生。
记得当天有俩学姐站在门口,穿着红色的夏季制服,身上还有个红色的横幅,上面的内容是“欢迎交通工程系的新生入学。”
我和我妈上前后,桌子前的漂亮学姐问道:“是交通工程系的吗?”
我没说话,点点头。
其中一个学姐说:“跟着我来吧,我带着你们去教学楼领被褥之类的。”
然后我和我妈就在后面跟着,我当时很内向,也不敢看这个漂亮小姐姐,以至于这个小姐姐和我们一起忙了一会儿我也没记住人家的长相……
小姐姐领着我们到了教学楼后,先是找自己的班级,最后我找到了我的班级,一八秋五。
桌子前一个学长和一个学姐,学长高高的,短发,很帅,很阳光,学姐我倒是也忘记了什么样子,现在就后悔怎么就是没记住学姐的样子???
登记后,我说我叫荣群,学长说:“那个荣群?”
最后我看了一遍上面的名单后发现,这个班有两个荣群,一个家是兰山区的,一个是兰陵县的,我说我是兰陵县的那个,我又看见了后面的宿舍号,就这样,拿着学长写了一个单子,学姐带着我们去一个仓库领我相伴两年的被褥,还有一套穿两星期的军训服。
我和我妈就在后面跟着学姐,毕竟我们俩人生地不熟的,而且这个地方现在人那么多,走丢了也是挺麻烦的。
一路上和学姐问了问学校的情况后也就不知道说啥了,只能跟着穿高跟鞋的学姐,倒是挺好奇她不累吗?
很快到了一个楼的一楼,哪里专门用来发新生的被褥之类的东西。
最后凭着单子领到了一张床单,一个褥子,一个垫子,一床被,一个枕巾和枕头,还有一身衣服,一个暖壶和一个脸盆,就没有了。
高跟鞋学姐又带着我们去找宿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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