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各位都是诸方大佬,若是被一个少年吓唬住,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左道青观察了下房间四周,未曾发现有危险的迹象。他放下心来,冲着那少年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宁掌门的房间内?”
那少年不置可否地道:“我恰好就在。”
烟如柳扭着水蛇般的腰肢径自走过来,坐在少年的身边,妩媚笑道:“小哥哥,你刚才提起谢逊,莫非你知道他在哪?”
少年点了点头道:“当然。”
烟如柳媚眼如丝,伸出粉嫩的手臂勾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温柔说道:“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话音未落,从她的口中喷出一团白烟。
只要那少年吸上一口这销魂香,就应该马上昏迷过去。
虽然这少年出现在这里颇为蹊跷,但既然他自称知晓谢逊的下落,也顾不了许多了,将他抓起来带回来拷问也是一样。
至少,比起抓那宁掌门要容易得多。
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被烟如柳这种经常出入风尘的女子三言两语就迷惑住,再喷射出销魂香,岂有不成功之理?
然而,那白烟即将被那少年吸入,忽然便如一阵风袭来,又回到了烟如柳的嘴里。
刹那间,烟如柳一对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就如烂泥地直接倒在了床上。
左道青等人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们之前都吞服了销魂香的解药,而烟如柳对于这种迷烟更为免疫,怎么会晕厥过去?
唰!
白小廉忽然纵身一跃,腕抖剑斜,凌空一剑刺出。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威力,正乃是天剑门的绝世剑法——天外飞剑。
昔日,白小廉便是以这一剑在金陵画舫上击败了鬼门七煞。
这一剑中包含着多种变化,或伤人,或封锁,足以令对手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要一动弹,就会马上受制。
那少年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仅挥了一下衣袖,就像是赶苍蝇似的。
那白小廉这一剑眼看即将刺中对方,忽然间,就感到一股气流迎面袭来。诡异的是,空气之中仿佛出现一把剑,凌空一斩,“嚓”的一声,他的佩剑赫然折断,而他本人已然滚落在地。
望着掉在地上的短剑,白小廉满脸惊恐。
这把剑虽然算不上绝世名剑,但也算是珍品,材质极为坚硬,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轻易折断。心痛之余,对于那少年的武功更是震惊万分。
一招未到,便破解了他的“天外飞剑”,这……到底是什么武功?
在剑法上,他向来非常的有自信,但此刻他知道,在这少年面对,自己的剑法简直就像是三岁孩提的把戏。
倒在地上,他仿佛感觉到有一把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虽然看不见,但身为一名使剑的人,对于剑有着强烈的意识。不管这把剑到底是否存在,他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因为,他坚信只要他动弹一下,就有可能会人头落地。
以此同时,左道青挥舞着长鞭亦向那少年发起猛烈的进攻。“啪”的声音,长鞭在空中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声响,顺势朝着少年的身上抽打。
这门武功名为“天龙鞭”,是天龙门最为厉害的外门武功。
左道青身为门主,自是修炼的甚有火候。这一鞭子抽下去,足以将人的骨骼击碎。不过,左道青还是留有余力,主要想将少年击晕过去。
忽地,就见那少年的手指轻轻一点,那天龙鞭就像是一下子萎了。
左道青脸色一变,不过他反应极快,马上松下长鞭,身影一掠双掌齐发,向那少年扑去。身为内家高手,掌力才是他最为擅长的。
顷刻间,如惊涛骇浪的掌力攻向那少年的命门。
一旦将命门拿捏,那少年即便武功再强,只怕也要受他制约。就见那少年仅出了一掌迎接他的双掌。一个照面,左道青顿然就感到身体一震,全身关节“嚓嚓”直响。他知道不妙,立即脚下运力意图脱离对方的掌控。
谁知那少年并没有制约他的打算,掌力瞬间消失,而他用力过猛,趔趄倒在了地上。
他刚想爬站起来,却发现五脏六腑如搅成了一团,痛不欲生,这才知道已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这怎么可能?那少年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内功,这么大点年纪也不可能内功如此深厚。左道青目瞪口呆,震惊万分。他一向自负的内家本领,没想到在这少年前面,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挫败,太挫败了。
紧接着,蓝无毒和海贝石双双冲上来。蓝无毒一挥手,打出几枚暗器。这暗器甚是奇特,不像是寻常的银针、飞镖之类,形状酷似蚕茧。凌空中忽然炸裂开来,从里面喷出粉末状之物。这些粉末,自然便是金蚕蛊毒。
华山派前任掌门鲜于通的扇子内藏的就是这种毒,端的是剧毒无比。才把自己给毒死了。
身为五毒门的门主,蓝无毒在用毒方面自是比起鲜于通要强得多。这暗器打出去令人防不胜防,一旦吸入一口粉末,后果可想而知。
不过鉴于那少年的邪门,蓝无毒岂敢大意?打出暗器之后,就马上向后退去。
就见那些粉末在空中飞落,那少年浑然不在意,并且还用鼻子嗅了几口,连连皱眉,就像是美食家品尝了难以下咽的菜肴。
蓝无毒忽然有点恍惚。
这小子难道不知道这些粉末的毒性?还是有恃无恐?如果是寻常之毒,倒也情有可原。毕竟,内力高深者完全可以运功将毒逼出来,但金蚕蛊毒却不同。
中了此毒,便如无数虫蚁周身咬啮,附骨之疽,很难将毒逼出。
另一边,海贝石趁着少年注意力集中在暗器上,猛然一用力,将藏在掌心的蛟须渔网对准那少年的头顶投掷出去,
蛟须渔网迅速扩张,沿着头顶向少年笼罩而去。
看见这一幕,海贝石不由地哈哈一笑。不管这少年武功多么了得,内功多么深厚,落入他的渔网之中,插翅只怕也是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