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译接过书信,书童便又退回到了马车旁等候。
“确实是令师的字。”白司译与墨璇对视一眼:“去把小姐的行李拿过来。”
墨璇不舍的摸了摸墨颜的头:“颜儿,记得照顾好自己。”
墨颜看着墨璇毫无血色的脸,担忧道:“娘亲……”
白司译也看到了墨璇难看的脸色,仿佛想到什么,拳头握了又松,转身把墨颜拥入怀中:“乖女儿,我们不能送你,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便转身抱起墨璇大部离去:“旭晨公子记得帮我照顾好颜儿,若颜儿少根头发,我定带军踏平你天雪山。”
“定不负摄政王所托!”马车内依旧传来那温润如玉的声音,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
“璇儿,”顿了顿:“你明知道你们不能一起久待,你怎么这么强?”
“咳咳”嘴角挂着血,墨璇张口说道:“我好想他……”
“我都知道,你不要说话了。”白司译心疼的说着。
墨璇点了点头,便把头埋在了白司译怀中,任他抱着自己大步往前走。
……
话说摄政府外,墨颜看着白司译夫妇离开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小姐。”家丁递过包袱打断了墨颜的沉思。
接过包袱,墨颜点了点头。
“请吧,白小姐。”马车旁的书童撩起帘子说道。
“谢谢。”墨颜向书童点头致谢,踏上了马车。
“坐吧。”白旭晨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
一双深邃的桃花眸,噙着淡淡的笑意,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嘴角,通身气质如玉。墨发披散在肩头垂落,用一跟白色的发带束在脑后,两鬓落下些许碎发。
墨颜脑海突然涌现一句:宗之潇洒美少年,举杯饮酒时,常常傲视青天,俊美之姿有如玉树临风。
“嗯。”墨颜点头寻了个角落坐下。
进了马车,墨颜才嗅到药材的香味,很淡,不让人反感,很淡,让人想一闻在闻。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约莫十六的少年,医术是个极高的人?
“白旭晨。”少年开口,在墨颜面前放了杯茶。
墨颜一愣才反应过来白旭晨在介绍自己的名字:“白墨颜。”
墨颜伸手捏住茶盏,转动着茶盏,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怎么,不喜欢?”白旭晨皱眉问道:“你要不喜欢,可以放下。”
少年眉眼间充斥着不悦,显然这茶定是少年的心头好,不喜任何人说它半点不好,可惜总有人喜欢老虎头上拔毛,比如墨颜就是其一。
“这茶——我确实不喜欢,冲泡的方式不能保留茶的原味,留下的却全是茶的苦涩,这是其一。”
墨颜看着手中的茶盏继续说道:“这其二,自然是水的温度过高。”
说完,墨颜缓缓地笑了,仿佛看不到少年眉间越来越深的褶皱。
“白小姐想必是个品茶高手,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白小姐的盛名。”
“盛名”两字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崩出来。
“虚名什么的那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有能力的准则。”
墨颜邪笑着,露出了嘴角边的虎牙,显得邪肆慵懒,如同一只打盹的狐狸,狡猾,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