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墨颜眼底充满了讽刺:“她算计人不比我差我今日也是被她算计了。”
“哦?”安殊充满了兴趣:“你怎么也会被算计?”
“她早就想死,不过是在确保我能保下她的家人才会自尽而亡。”
“这么说,你逼死她反而是帮了她?”安殊幸灾乐祸的反问道。
墨颜狠狠瞪了眼安殊:“她死了对我唯一的好处大概便是没人知道是我拿走了书信”
“你刚刚说安嬷嬷不是靠祁宣帝的养育之恩活到现在,那她是靠的什么?”安殊一肚子的疑问一连串的问了出来:“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书信在哪里?”
“安嬷嬷活到如今恐怕是抓住了祁宣帝的命脉”墨颜也一一回答了安殊的问题:“至于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书信,我说我猜到得你信吗?”
安殊笑了笑,没说信或是不信。
墨颜又接着道:“在安嬷嬷的软榻上,我偶然发现了春宫图的一角。”
“春宫图?”安殊瞳孔一缩,嘴角不住的抽动。
“所以,你怎么确定那是你想要找的东西?”
“其实原来我也不是很确定的直到安嬷嬷掏出了匕首,并且从中掉出了钱币。”
“师傅他老人家告诉我人会在穷途末尽之时,将自己所有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时刻能摸到看到的地方。”
安殊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我本就抱着赌一赌的心态,然后我利用安嬷嬷的痛点直接逼死了她,降低了房梁上黑衣人的警惕心后便放了毒。”
安殊由衷的朝着墨颜竖起了拇指:“高,是在高!”
墨颜笑了笑没说话,抬起头,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过了许久才听到墨颜一声长叹:“师傅说我是因果循环的产物”
天雪山。
“师傅,颜儿的长命灯又弱了”白旭晨嘴唇轻颤:“我怕她可能只剩不到三个月的生命了。”
坐在白旭晨对面的清道子没说话,可是倒茶的动作明显有着停顿。
“师傅,真的没有办法救颜儿了吗?”白旭晨又问。
可是清道子依然没有说话。
“师傅!”
白旭晨重重的放下茶盏。
清道子终于还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颜儿命该如此,谁也没办法。”
“这是我听师傅说的最多的话,”白旭晨慢慢起身,低下头看着清道子说道:“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颜儿死,恕徒儿不孝没办法在陪在师傅身旁了。”
话落,白旭晨冲着清道子一拜,转身离去。
“还是太冲动”清道子摇摇头:“你可知你这一去不仅不能帮到她,还会给她带来麻烦。”
“也罢,随你去吧”
“也许命该如此。”
白府。
墨璇焦急的在房间门口踱步。
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侍女看着墨璇,出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夫人。”
“可是司译他,不会这么晚还不归的。”墨璇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