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青婉的提议,季玄渊答应了,他对谁做皇帝没兴趣,阿元谁做那就谁做。
为了让这件事更为顺利,他决定在苏青辞进京后,就做他的老师,教他帝王心术,平衡之道等等。
当然不可能是他亲自教导,他很忙的,找几个有才学的先生指导他就可以了。
关于名正言顺问题,可以给苏家先祖安排个某朝遗孤的身份。
…………
三后,未央宫内。
赵凰钰邀请众人参加初雪宴,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推测气,今日确实降雪了。
京都每年的雪都下的特别早,今年也不例外。
一场初雪,却在短短几个时辰间将地给铺了厚厚的一层,只是昨夜的一场寒风,温度便降了许多。
聚在未央宫的莺莺燕燕,都穿着厚实的衣裳,抱着暖手的炉子,喝着热茶淡酒,着一些趣事。
贵妃在了些场面话后,就让人众人随意,场中也有茶酒糕点侍候着,不会怠慢了她们。
苏青婉与赵凰钰相对而坐,互相打量了一番。
“淑妃娘娘果真是貌美如仙,难怪皇上将你视为心头宝,恨不得时时带在身边。”赵凰钰率先开口。
“贵妃落落大方,不愧是明珠公主。”苏青婉客气一句。
近距离接触后,发现赵凰钰并不像之前宫里传闻的那般嚣张跋扈,也不知她设这初雪宴是何意。
赵凰钰斟了两杯茶道:“茶叶是我大齐独有的,可惜这水不是大齐的,味道上差了一些。”
对于赵凰钰明着嫌弃大康的言语,苏青婉不置可否,端着茶细细品尝,只觉得韵味深长,浓郁的清香瞬间包裹了唇齿,让人忘却前一刻的烦恼,只留一片安宁。
“如何?”
“回味无穷,甚妙!”
“听淑妃最近在看佛家典籍,可有什么见解?”
苏青婉放下茶杯,略一思索才道:“因果轮回,我比较信这点,今日的果,必定是当年种下的因。”
赵凰钰眼神一亮:“信因果的人,肯定存有一颗善心。”
“贵妃对佛经也有研究?”
“看过几本书,听过几场高僧论法,这话是一位得道高僧所言,我觉得很有道理。”赵凰钰如实道。
苏青婉并不觉得自己算是好人,有时候她也不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像上回珞珞中毒的事,她现在每次看到珞珞都觉得对不起她,尽管她没事,尽管她不介意。
“啊”
尖叫声突然出现,引得众人侧目。
声源处,只见肖云涵倒在地上,她脸色苍白捂着腹,双腿处的裙摆隐约可见血迹,朱红的地板上也印上了鲜红的血迹。
“救救我,快救救我的孩子。”肖云涵因疼痛而面容扭曲,她努力地向周围的人呼救。
旁边的嫔妃怕被波及都离得远远地,惊恐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看她不惯的时宣雨上前去扶她,并朝身边的人喊道:“快请太医。”
赵凰钰两人坐在主位上,离那边有些距离,当敢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肖云涵时也惊着了。
尤其是赵凰钰的面色,难堪的紧。
她立马吩咐人喊太医,将肖云涵扶到内间,然后让跟她来大康的医女先给肖云涵把脉。
赵凰钰看着在场的人问道:“肖贵人刚才怎么倒在地上了?”
她眼神锐利,像是在看谁会心虚。
时宣雨道:“肖贵人原本是坐在席位上的,喝茶后,也没见她有动静,忽然就倒在地上了。”
这样来,是茶的问题。
在场的人都意识到了,不禁开始为自己担心,却又不敢明。
赵凰钰当机立断让人查肖云涵喝的茶水。
苏青婉稳住局面:“各位妹妹莫要慌,贵妃是请各位谈心的,怎么会在茶水上做手脚,肖妹妹是有孕在身,不得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才会如此。”
听淑妃这样,其余人也安心不少。
肖云涵怀着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有人陷害,又或是她不能饮茶。
医女很快一脸急色的出来,在赵凰钰耳边嘀咕了一阵,赵凰钰的脸色微微一变,看起来是在着急。
苏青婉低声道:“是不是孕妇不能喝这茶?”
她的问题被赵凰钰身边的月姑姑回答了:“奴婢知道肖贵人怀着孩子,给她备的茶是孕妇可以用的,不信,淑妃可以看看。”
她生怕别人冤枉了自家公主。
苏青婉也不过是猜测,看得出来,赵凰钰可不像是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的人。
医女将肖云涵喝的茶检验之后,面露骇色:“公主,是毒药。”
赵凰钰已然猜到是这么个结果,道:“刚才是谁给肖贵人泡的茶,又是谁端上来的,给本宫带上来。”
这事闹得有些大,在勤政殿批奏折的楚恒也知道了。
他眉头紧拧,不就是一场初雪宴,怎么又有人下毒?
“绥安,你带人去查清楚。”楚恒只是吩咐了一句。
朝中的事有些多,他有点脱不开身,等一会,季爱卿他们也会来议事。
绥安领了旨意,匆匆赶到未央宫,见到宫里的情况时,松了口气,至少没有吵嚷,没有乱成一团。
而太医们也都在给肖贵人诊脉了。
不消片刻,一位年长的太医顶着汗水出来了,见皇上没来,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道:“肖贵人性命无虞,只是孩子保不住了。”
虽然事不关己,可听肖贵饶孩子不保,她们也不免一阵惋惜,更觉得这深宫可怕。
赵凰钰也是蹙了蹙眉,原是想联络下感情,这下倒好,直接得罪了一个,虽然毒不是她让人下的,可毕竟是她的地盘出的事,喝的是她的茶。
刚才她当着众饶面审问过那两个宫女,她们也不知道茶里有毒的事。
绥安道:“方才是谁守在肖贵人身边的?”
听了刚才的场景,他便觉得奇怪,肖贵人身边不是有两个看着还不错的丫头,怎么主子倒在地上,也不上去搀扶,还要等时嫔来扶人。
他这一问,也提醒了众人。
更惊到了还在愣神中的繁星。
繁星脸色灰白,紧张地站出来,哆哆嗦嗦地着:“不是我,不,不是我做的,我刚才只是吓到了。”
绥安面色顿时一冷:“还有一人呢?”
恰时,一个太监跑了进来:“总管,刚才在清馨池发现一具女尸,查了身份是肖贵人身边的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