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姜觅总有办法让他们先动手,她再动手就只能算自卫,日后说起来也有由头。
如黑社会社团一般,三天内,姜觅在岭和县疯狂打了十几个富商。
终于他们忍不住了,集结在一起,联名把姜觅告上了县衙。
彼时,姜觅正在家中吃饭。
一大群官兵突然就踹倒陶家大门,拿着兵器就冲了进来。
“谁是陶夕?”
陶家众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官兵没有回答,而是再次厉声喊了句谁是陶夕。
叶氏只得上前塞了十多两银子。
官兵掂了掂手中的分量,面色缓和了一些:“有人状告陶夕非法斗殴,聚众打人,县太爷诏她升堂审案。”
叶氏:“官爷是不是弄错了,夕儿乖巧柔弱,怎么会打人呢?”
官兵横了她一眼:“再敢妨碍公务,连你一起抓捕。”
叶氏委屈,自从陶家有钱后,还没人这么跟她讲话,还想说什么,却被姜觅阻止了。
“我跟你们走,带路吧。”
姜觅站起身,一身月白色长裙,衬得整个人清冷孤傲,丝毫没有前几天打人的凶悍残暴。
陶老爷子:“夕儿,你……”
姜觅安抚众人:“没事,放心吧,你们在家等着我就可以了。”
陶芷:“姐,我跟你一起去。”
陶泽:“我也去!”
“你们都不用去,在家等我。”
争执了一番,众人还是拗不过姜觅,让她一个人去了。
县衙门口此时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有些妇人还挎着菜篮子,里面装满了鸡蛋和菜叶子。
这可是看案必备的道具,到时候有穷凶极恶之人被定案了,她们就可以随手扔菜叶子臭鸡蛋。
县衙之内,柳雁来等人已经候在那里,一个个跪在地上。
他们虽是富商,但没有功名在身,再有钱见到官还是要跪拜。
姜觅挺直腰背走了进来,直视他们,眼中哪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大胆嫌犯,见到本官还不跪下!”县太爷敲响惊堂木,厉声喝道。
姜觅:“腿脚不便。”
“满口胡言,今日你就算是腿断了,也得给本官跪下。”
“不跪会怎样?”
县令:“来人,杖责二十!”
柳雁来等人适时的露出嘲笑,上了县衙还敢傲?
姜觅抬手挡住:“慢着。”
衙役没有停止脚步,县令开了口,哪是你说停就停的。
县令:“动手!”
姜觅一个跨步,躲到了柳雁来等人身后,暗道:“该来了吧。”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尖利的声音:“圣旨到!”
众人懵了,而后条件反射的立刻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县令更是从椅子上翻了下来,膝盖重重地砸在地上。
全场就只有姜觅一个人站着,鹤立鸡群,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望向来人。
身穿绯色云雁官袍的俊逸青年阔步走进,身旁站着个白脸太监,手中捧着明黄色的圣旨。
“夕儿。”宋承思开口。
姜觅:“宋大人。”
她是那种攀关系的人嘛?众目睽睽之下还是不要表现的太熟识。
宋承思眼含失落,轻声喊了句陶姑娘。
太监斜睨了两人一眼,这宋大人前脚死了有靠山的夫人,后脚就得了圣上的赏识,刚中举就成了正四品少詹事,真是天大的殊荣,就连颁个圣旨,他想跟来皇上就让他跟来了。
而且,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宋大人跟这女子有猫腻!
太监微微勾唇,翘着兰花指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岭和县陶夕献计有策,其杂交水稻之法拯救万民,赐为神农女,赏其黄金千两,特准神农女面圣不跪。”
姜觅接过圣旨,问了句:“神农女是官吗?”
“回神农女,是正六品官职,乃圣上亲取。”
姜觅这才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不枉费她冥思苦想,把培育杂交水稻的方法呈给皇帝,见皇帝不跪拜,是她特地叮嘱宋承思要跟皇帝提的条件。
不然她还真受不了见官就拜,如今皇帝都不用跪了,更别说其他人。
姜觅从袖兜中拿出几张大面额银票,塞给太监:“多谢公公,来来来,拿点钱买零食吃,千万别客气。”
太监拒收:“颁圣旨是杂家的本分,哪能收神农女的钱。”
其实也不是不能收,但是谁见过在众目睽睽之下,硬塞给别人的?
“没事,千万别跟我客气,你不收就是不给我面子!”姜觅说的如同在饭桌上劝酒一般。
虽然她并没有参加过酒局,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杂家哪能不给神农女面子,只是......”太监浑身都写满了抗拒,第一次看到钱不愿意收。
姜觅:“别只是了,这钱你必须收下!”
说完,一把塞在他怀中。
太监收完钱,更觉得浑身不自在:“宋大人,既然圣旨已颁,那杂家就先回酒楼休息,明日便启程回京城。”
宋承思:“劳烦刘公公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好......”
太监没有丝毫的犹豫,立马离去,这钱虽然烫手,但也是钱,还是能用的,离了这里谁知道他这钱是怎么来的。
县令此时已吓得冷汗直流,本以为就是对付一个普通商女而已,谁知道一朝成了正六品的神农女,还是一个从未有过的官职。
这可是在皇上面前露过脸的,哪是他能对付的。
姜觅笑吟吟的看着县令:“不知道我现在还需不需要跪拜县令大人?”
县令擦擦汗,干笑道:“当然不用,神农女身份尊贵,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哦,那这杖责二十......”
“是...是下官...胡言乱语,还望神农女大人饶恕!”
县令现在哪敢对付姜觅,至于巴结云家,还是算了,他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宋承思站在姜觅身后,开口:“今日升堂所为何事?”
宋承思虽然年级不大,但通身气派不是在座的人可比的,再加上是跟公公一起从京城来的京官,县令也是憷得很。
县令正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柳雁立马回道:“我等被神农女殴打虐待,实在无法忍受,所以才告官求救。”
宋承思:“哦,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