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你不厚道啊!”
“对呀,我一向不厚道。”聂飞举了举手中的酒壶道。
白驹放下酒来,揉了揉眉间,聂飞的性格有些无法估量,犹豫的道:“你…晚上再去找她吧,你不是说要带我来这里见一个人的吗?那个人是谁?”
“我只说带你来见见你们那个世界的同僚,可并未说过要带你见老板娘,你想什么呢!”
聂飞嗤笑着又道:“依萱这个时候还未起,需在等。”
见聂飞不再提情书的事情,似乎有意要与他说一些事情,白驹便正直了身子,无论在任何地方,情报是最重要的。
“那个依萱,是和你一样的人还是我们这样的?”
“两者都是。”聂飞道了一句后,就用手指有节律的敲打着桌子,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我也不太好说,不过提醒你,一定不要对她抱有太大兴趣,哪怕有也要装做没有!更不要盯着她看!”
“她有什么很特别之处吗?”
人性就是这样,你越是不让看,他就越发想看。或许悲风就是因为这一点事情导致不堪回首,自己早点知道也好。
“她倒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长得……”聂飞停住了话,凑到白驹耳边低语道:“有点畸形。”
畸形?
白驹心中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悲风此人是校草级别,正直年少,这不是被老板娘看中,所以苦不堪言?
正想着,门外的光线暗了下来,白驹一转头就见到了一个身穿黑纱裙的美丽女子款款而入。
很美,大约一米八身高,脸上既有成熟的韵味又余留三分青涩,虽不及人间绝色,却也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美人,就像精修过的照片中走出来的。
她的黑色纱裙有些若隐若现,很诱人假想。看面相明明是一个狐狸般妖艳的女子,却又没有丝毫的妩媚,反而给人一种高贵和冰冷的感觉。如此反差,更是吸引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白驹等地球来客。
在她乌黑的头后面戴了一个发饰,几根黑色的尖瑞之物从头发后面伸展出来,有着反戴黑色恶魔王冠的既视感。有那么一丝自己想象中,魔女下朝之后的闲庭打扮。
等这美人从光中走进酒馆,众人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生怕出生就会惊扰这只黑色的蝴蝶。
而白驹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在短暂的惊艳后就收回了目光,但又觉得这美人全部都很好,却是总有那么一点点的违和感。
再次抬眼打量,他差点就笑了出来,虽然尽量忍了,但还是发出了一点声音。众人只见白驹咬着自己的食指,肩膀微颤。
经过了最初的惊艳,再次看时就会看得更加的仔细。原来,从她头发中延伸出来的不是什么发饰,就是鹿角!
只是她的是黑色,而且也不像聂飞的角这样的相似鹿,反而有点像什么猛兽的爪子按在她头上。
白驹见过好几个聂飞这样的鹿角大人了,但是都是从两发鬓之间对称的长出的,大约一尺长,不怎么会影响睡觉。但是这个美人的角,却是从脑袋后面长出来的。
随即就联想到了,这美人睡觉的时候,该不会是脸朝下趴着睡的吧,这是多么厉害的睡姿!
就在他忍笑的时候,数到敌视的目光看了过来,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笑意立刻停住了。只是不敢再看,怕自己笑出来,将脸埋向桌上的碗,吸了两口酒。
“刚才是谁拍桌子?”
女子没太在意白驹,声音如清泉流响的悦耳,有着青酒一般让人沉醉的魅力。
但此时却布了一层寒意,听得白驹心中一凛,偷偷看了一眼她,女子已经转头看向了另一座人。
“对、对不起,姐姐,我刚才不小心弄了一下桌子。”
方才拍案而起的阿春硬着头皮站了起来,畏惧又贪婪的看了看女子。
“依萱姑娘,他们是第二批跨界而来的。”
叫生权的公子笑脸相迎,颇有为阿春脱罪意思。而这女子却并不领情,只是看着生权。
就见他一叹,就见他徒手一抓,一条胳膊已经拿在了手中,上面,还穿着地球的社会人的衣服……
完全没有看到他出手的动作,仿佛很早之前手里就拿着那条手臂了似的!
五人大乱,阿春更是惊恐的叫喊了起来,一踉跄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白驹心中猛的一跳,不假思索的就站了起来道,拱手道:“姑娘,方才我失礼了,给你赔个不是,下次绝对不敢造次,还请恕罪!”
太果断了,就因为这样斩了阿春的一只手!那么自己呢?
依萱又回眸望了白驹一眼,美目中的寒意渐渐消去,清冷的道:“你倒是不错,此间酒馆你可常来,其他人速速离去。”
女子话音未落,就见生权迅速的撵着跨界而来的五人出了酒馆。显然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干!
依萱说完上前两步,一改方才的冰冷,好奇的伸出纤纤玉手抓住了坐在凳子上聂飞的鹿角,微眯着眼睛道:“呀,你的角那么快长齐了。”
“对呀,我开发出来一套可以迅速长角的秘法,你要不要学?”聂飞也不在意她扯着自己的角,伸出一根手指道:“这个数怎么样?”
“成交,晚上你来我这里。”
“不不不,我不去,你来我家里。”
“你家里臭的很。”依萱放开了聂飞的鹿角,很随意的就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个方位上,正对白驹。
“唉……又谈崩了。”聂飞有些不情愿的指了指白驹道:“呐,这是上次那个幸运儿所提及的倒霉蛋。”
闻言白驹身子一僵:“聂兄,你好耿直啊!”
依萱坐下后也如同白驹方才挑事那般用手支着头,长发从他的脸颊流到白玉般的手臂上,又坠落到桌面,香风阵阵,举手投足间甚是撩人。
有了方才阿春断手以及聂飞的提醒,白驹也不敢直视她,生怕等下冒犯了她,眼珠子都被挖出来。
“把头伸过来。”
悦耳的清新的声音从自己对面传来,还带着丝丝邻家姐姐的溺爱,白驹抬头就见女子伸出了另一只手,长长的黑色指甲正在伸向自己的眉心。只是这桌子的距离,她肯定够不到!
白驹赶忙往后挺了挺身子并摇了摇头。
依萱嗤笑道:“你怎如此多疑?快来我看看。”
“你想看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