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她嘴角扯了扯,因为少年的脸色阴沉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
可她好像,没有得罪他啊!
难道是知道西宁郡主想要嫁给他的事情了?
“到我的房里说吧。”她忙起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司喻旻跟在她后面,最后在她身旁坐下。
白墨连忙让珍珠倒了清水给少年,“晚上不宜饮茶,司哥哥将就些。”
司喻旻冷冷地端起水,一饮而尽。
白墨莫名有种,他不是在喝水,而是在将她吞入腹的感觉。
赶紧找话题。
“那个,司哥哥你真的很受欢迎!今天有人说要嫁给你呢!”白墨笑眯眯道,“不过我觉得你实在太好了,她根本配不上你,所以我帮你一口回绝了。”
司喻旻闻言,眸色由晦暗变得明亮起来。
白墨摸不准他的意思,最后想到了刚刚给小李渔讲的成语。
“刚刚我看到了个成语,不太懂什么意思,司哥哥你博学多才,不知道可否给我解惑?”
司喻旻:“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么简单都不会,笨!”司喻旻嫌弃道,然后一本正经讲解起来。
“这与佛家有关,说的是一个叫法眼的大师在讲法时问众和尚:‘谁能够把系在老虎脖子上的金铃解下来?’但那些和尚都答不出来。
最后是一个叫法灯的过来,不假思索地答道:‘只有那个把金铃系到老虎脖子上面去的人,才能够把金铃解下来。’法眼听后,认为法灯颇能领悟佛教教义,便当众赞扬了他……”
白墨听得认真,其实刚刚她为小李渔说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了。可刚刚只想着给小李渔讲故事,而不是思考故事。
如今再听司喻旻说,她边听边思考,竟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会改变祖母终身不吃药誓言的方法。
“司哥哥,你说,我祖母为了我向佛祖发了誓说终身不吃药,那如果我想改变祖母的主意,虽然无法向佛祖求助,但我可以向佛家人求助是吧?”白墨认真地问。
司喻旻垂眸看小姑娘,点头。
小姑娘还挺有慧根的,触类旁通、举一反三。
白墨激动得搓起了小手来,“我怎么才想到!”
司喻旻眸色微闪,小姑娘搓小手的样子,仿佛也很可爱……
白墨兴奋了好一会儿,才对司喻旻说道:“司哥哥,我想好了,我要在五个月内成为捶丸高手!”
“为什么忽然想成为捶丸高手?”
“因为,我想在鹿鸣鹰扬宴上与夫人姑娘们一起玩捶丸,然后借机靠近苏夫人!”白墨眸子亮闪闪的,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
苏夫人是尚书夫人,她家里有个庵堂,而庵堂里面是精通佛学的云渺大师。
白墨想请云渺大师劝说祖母,但要请到云渺大师,就必须要通过苏夫人这一关。
苏夫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接近的,但她喜欢捶丸,谁玩得好,她就跟谁聊得来!
所以,为了祖母,白墨必须得成为高手,到了鹿鸣鹰扬宴那天,就能借机接近苏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