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进入裴家,否则......”
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一遍一遍反复地回放。
周围是喧嚣的商业区,车水马龙,此刻,一个娇小的身影站在帝都这座最宏伟的商业大厦门前,年轻而绝美的脸蛋上滑过一抹讥诮。
抬头仰望这座大厦,仿佛深入云端,像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这片大地,包括渺小如蝼蚁的她。
直到脖子有些酸痛,她看了看手上的腕表,时间刚刚好。
勾了勾唇,毫不犹豫地踏进了旋转大门。
明亮宽阔的会议室里,几名西装革领的面试官暇以好整地坐在位置上,翻阅着她的简历,再看了看她本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惊讶,然后是深深地赞赏。
十九岁修完了本科工商管理学士学位,二十一岁得到了金融学硕士学位,虽然学历比她好的并不是没有,但是这般年轻的,可真的是少见了。
“你们好,请容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司意,是香山人,毕业于香山大学的......这次我想要应聘的职务是秘书处的助理。”
香山大学,算得上是如今国内顶级的大学了,就算是来应聘裴氏,也差不多够用了。
“司小姐,虽然你的简历看上去的确很不错,但是作为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你要如何让我们相信你有能力胜任秘书处助理这个职务呢?要知道,这个职位也算是直接与总裁对接的,不能容许出一丝差错。”
坐在最中间的女士合上了她的简历,面上看上去没什么波澜,眸底却满是考究。
司意自信地笑了笑,声音清脆却有力,“我记得贵公司这次的招聘会以招聘新鲜血液为主,既然给出了秘书处助理这个职务的空缺,那就说明贵公司还是对我们新人是有信心的。”
“至于我的业务能力,我在学校的时候参加过不少社团以及别的比赛活动,我相信以我的能力可以很快适应这份工作,还请各位可以给我一个试用的机会,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她不卑不亢的态度赢得了大部分面试官的好感,彼此暗地里点了点头,又问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就让她回去等候结果了。
“谢谢。”她站起来鞠了躬,便神态自然地走了出去,脚步很沉稳,半点不像一个第一次来面试的新人。
面试还算顺利,司意的心情不错,坐电梯下去的时候嘴里都是哼着小曲的。
电梯门一打开,她便毫不犹豫地踏了出去,刚好迎面看到对面迎面走过来的男人,被众人簇拥着,西装革履,大概一米八七的模样,脸上的表情很冷淡,时不时地回应一下旁边的人。
禁欲系。
看来她今天运气真的很好。
男人似乎往她这边看了一眼。
司意半点没有犹豫,朝着他绽开了一个弧度恰好的笑容,礼貌却又不失距离,不会被人当成是谄媚。
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反正再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已经移到了别的地方,整个人清冷得仿佛不近人间烟火的神祗,却又高高在上地俯瞰世人。
司意没在意,背着小包走出了旋转大门。
外面依旧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一切仿佛都没有变化。
次日清晨,她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懵懂迷离,习惯性地看了一眼手机,眼尖地发现手机里跳出来一条信息。
“亲爱的司女士,您好,恭喜您已被我们公司录用,还请下周一上午来公司人事部正式签约入职。”
很官方很机械的话语,却是多少人盼而不得的东西。
她虽然有很大的把握自己会被录用,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松了了口气。
这第一道门坎终于算是过了。
她的意识早就在看到那条信息的时候瞬间清醒了过来,不过出于赖床心理,她还是一下子瘫倒在自己的床上,闭上了双眸。
还是再让她躺会儿吧,今天星期六,反正她什么事也不用做。
然而不巧的是,一阵疯狂而不停歇的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大有她不起来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架势。
“司意司意!快起来,今天周末啊!”
司意的嘴角抽了抽,本来想装作没听见,却被对方吵得头疼。
还是不得已起身,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
“小草,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这副样子很像是泼妇。”
要是被那些爱慕她的男人们看到了,估计得大跌眼镜。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总不会说出去的哦?”对方讨好地冲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是一个十分艳丽的女人,说是女人或许还不精确,应该是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稚嫩和性感夹杂在一起,不仅不违和,甚至别有一番风味。
眼前这人正是她的闺蜜,家里很有钱,为人热情仗义,看起来就是没心没肺的花痴脑,人傻钱还多那种,不过事实上不是这样就对了。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同的一层保护膜。
司意刚刚从香山大学毕业就投奔到她这里来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还是司意的房东,虽然她死活不肯收房租,因为这套公寓是她爸特地置办给她的。
司意也没多客气,因为她们姐俩好得不行,是那种除了男人都可以一起共享的关系。
果然这个世界上的缘分还是很奇妙,分明是两个性格天南地北的人……
司意抬起眼皮子堪堪看了她一眼,自然也看到了她手里限量版的LV包,“你要出去?”
风铃草自然地凑近她拉住了她的手,嘟着嘴撒娇道:“什么叫我要出去,是我们俩一起出去。”
风大小姐说要出去,自然是免不了一笔花销的,司意想了一下自己目前手头的情况,然后果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没钱,不去。”
“小意意,你真的是太冷淡了啦!”风铃草剁了一下脚,妆容精致的脸上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