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掉到假山下面,而是掉到了一个洞里,这假山下面居然别有洞天,这洞里一共有两条通道,洞里每隔半丈都点着一盏灯,为这昏暗的洞穴带来了几丝光明,头顶传来那十几个守卫的声音。
“该死,我明明听到了声音的,这么到了这里就什么都找不到了。”
“可能是听错了吧。”
“那怎么可能,我们那么多兄弟都听到了。这怎么可能有假。”
“好了,好了,我们再找找吧,但别浪费时间。我们今天还有很多地方要巡逻。”
我揉了揉我被摔疼的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反正也上不去了,也只能继续往前走着了,我在那两个通道那里停留了一下,想了想,最后随意挑了个通道进去了。
我往前走了很久,这像是个永远走不到底的洞穴,心情也慢慢随着这脚步的向前慢慢变得沉重,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但我不该死在这么一个没有底的洞穴里啊,这洞穴七弯八绕,我好像是在往前走着,但更像是原地绕圈。
原地绕圈,这莫非是什么阵法,能迷惑人的行为,我在地上用三个石头,摆在了一起,继续往前走着,又走了好一会,我又看见了我当初摆的石头。
果然,这洞穴明明就在望月楼里面,这么可能会有这样长的洞穴,我坐在了原地,闭上了眼睛,施了一个术法,嘴里默念着咒语,咒语消耗法力不大,像我现在这样法力不高的也可以轻松地施展,只是不能很好地发挥这个咒语最好的程度。
等我念完咒语后,耳边听到了像镜子破碎一样的声音,再将眼睛睁开,眼前已经不是当初的样子了,前面摆满了明亮的灯光,还有人声。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连忙躲了起来,我果来是几乎没有法力了,连施展了小小的咒语,都能让我这样的费力。
“公子,楼主这样可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肯定跟那个珠子有关,简直可恨,居然把我义父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公子,我们要不要毁了那个珠子,那么楼主就能正常了吗?”
“你没看见我义父的样子吗,听到那颗珠子就激动,而且怎么毁,他还为那颗珠子还专门设了十几道高深的阵法。哎,就算毁了那珠子,我义父也回不去了。”
“公子。”
“好了。义父现在一天也只有一个时辰左右是神志清楚的,状态十分不好。我还是听义父的,早点继承望月楼,才是正事,决不能让望月楼百年大业毁于一旦,我得早点接手。”
居然是魏瞻锡和望安的声音,看来望月楼楼主的确是出了问题的。而且那颗聂丹被十几道阵法保护着。
魏瞻锡还想说什么,望安制止了他,指了指前方那个角落,凑在他旁边轻声说道:“公子,这里有其他人的呼吸。”
魏瞻锡皱了皱眉头,除了他义父,望安和他自己,这里不该有其他人。
望安走向了那个角落,魏瞻锡在后面跟着。
听着他们慢慢迫近的脚步声,我暗道一声,完了,这都能被发现?
我往后躲了躲,但却摸到了石壁,哎,这运气,也是没谁了,今天也着实是冲动了。我连忙拿袖子遮住了脸,但又觉得有点掩耳盗铃,我抓了抓自己的衣角,想着他待会如果没有立刻杀我,我该如何回话。不,我不能死,实在不行就拼死一搏。
我拿出了我藏在后面腰带的一包毒药,只要我将这包药粉散出,他们就会中毒昏倒,我再及时服下解药,就不会有事。
魏瞻锡看到角落那个熟悉的身影,心里竟然有些激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看到他的眼神,感觉有点像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我缩了缩脖子,望安就直接拿着剑抵在了我脖子上,雪白的脖颈上立马冒出了血红的血滴。我手拿着药粉,正准备散在空气里。
“望安,住手。”魏瞻锡叫住了他。
望安说道:“可是公子,他。”
魏瞻锡大声怒斥道:“他是骆成,你没看见吗?我叫你住手,把剑放下。”
望安这才把剑放下了,魏瞻锡走了过来,他一直看着我,我低下了脑袋。
他说道:“骆成,你怎么在这。”
我说道:“我说,我迷路了,你信吗?”
魏瞻锡说道:“你这理由很是牵强,你知道吗?”
我说道:“我是来给楼主送点心的,但是一时迷路了,越走越偏,又来了好几队巡逻的侍卫,我知道楼主的院子不能随意走动,所以就躲到了假山上,怕被他们发现。结果,掉了下来。”
魏瞻锡问道:“那你想出去吗,现在。”
我点了点头。
魏瞻锡又继续问道:“你刚刚听到了多少?”
我说道:“我刚来这里,就被望安用剑抵着了,我,该听到多少吗?公子。”
魏瞻锡说道:“那自然是不该的,你就算听到了,也要当做没有听到,知道吗?”
我说道:“是的,公子。”
魏瞻锡说道:“好的,望安,你带他出去吧,记住,好好带他出去,不能动他一根汗毛,我还要在这里陪一会义父。”
望安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的,公子。”
就这样,我就跟着望安出去了。
魏瞻锡不舍地看着眼前人的慢慢离去,却皱紧了眉头,自从美食节之后,他的脑子里就一直会出现骆成的身影。
在美食节分完花朵之后,骆成跟着自己进了马车。马车里,他一直带着灿烂的笑容,用手拉开了马车上的帘子,无尽地月光照了进来,肆意地铺散在他脸上。
在漫天星光的照射下,他将他手上的鲜花也给了自己,自己伸手小心地接了鲜花,这仿佛是这世间最珍贵的事物。星光照在他的脸上,又像是照在自己心上一样,心跳突然地加快了。
他的心像星光一样,记住了他的模样,从此便再也不能忘却。他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动的心吧。但或许是更早的时候……
但他恨极了这样的自己,他怎么可以喜欢上一个男人,这怎么可以,但每次看着自己娶回来的女人,脑海里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的样子,可他明明是个男的,却对他娶回来的女子就毫无兴趣,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完成圆房,
可是怎么,可以这样,他魏瞻锡,一个八尺有余的男人被一个男的扳弯了,还是个身高不足七尺,长相一般的男子!
所以后来,他才会将骆成调离自己的视线,本来想着这样可以恢复自己原来的正常的样子了,但是并没有,自己每天都会想着他,这骆成好像刻进了自己心里,他都快怀疑自己疯了,居然会对一个男子有这样的心思。
刚刚看着骆成脖颈上的鲜血,他又心疼极了。骆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