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瞻锡问道:“骆成,你在想什么?”
我回了回神,问道:“公子,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魏瞻锡已经将鱼汤喝完了,放回了桌子上,说道:“没什么吩咐了,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做这个鱼汤吧。”
我说道:“骆成不解,明明公子已经回到了望月楼,有无尽的山珍海味,又为何一定要喝骆成做的鲫鱼汤。其实,在总厨房里,还有一位厨子做汤,做得极其地出彩,公子,可以试试他的。”
魏瞻锡说道:“骆成,我只想喝你做的汤。对了,骆成,你明天陪我去捕鱼吧,你还没有见过我捕鱼吧。”
我说道:“公子,再过几天不是就要继承楼主之位了吗?这个时候出去。”
魏瞻锡说道:“这不碍事。你去吗?”
我说道:“我只是个厨子。”
魏瞻锡说道:“就当是昨晚的谢礼。”
我说道:“那,那好吧。”
傍晚的时候,凡光启找到了我,在没有人的厨房角落,对我说道:“骆成,你的消息可靠吗?我的叔叔真的。”
我点了点头。
凡光启说道:“那我们得抓紧行动了,但是我在望月楼秘密搜查了十几天,也没有找到我叔叔藏聂丹的地方。”
我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凡光启点了点头。
我说道:“望月楼楼主没有子女,但你是他唯一的侄子,他为什么不把楼主之位传给你。”
凡光启眼神闪烁了几下,说道:“义父说我不懂变通。”
看来这个望月楼楼主是真的想把望月楼传承下去的,只传有能之人。
凡光启说道:“听说明天魏瞻锡要带你出去捕鱼。”
我点了点头。
凡光启说道:“我觉得以我叔叔的为人,他如果真的病危,一定会把关于聂丹的线索给下一任楼主,魏瞻锡,我明天会找机会,去魏瞻锡的书房看看,你一定要帮我拖住他,至少太阳落山前不要回来。”
我说道:“可是。”
凡光启说道:“没有可是,我们只有三年的时间。魏瞻锡这人表面看来只懂得玩乐,实则心思缜密,有城府,你要小心他。”
可是我那有什么办法能拖住他这么久,你都说了他心思缜密,有城府。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出去了,赶到魏瞻锡的院子,我生怕他突然改变主意,不带我去捕鱼了。
魏瞻锡的夫人接待的我,他夫人将我带到了客厅,笑着说道:“早就听瞻锡说,你今天会来,瞻锡现在正在穿衣,让我先来招待你。”
他的大夫人,是个长相端庄,举止优雅的美人。
我说道:“夫人,客气了,骆成不过是一个厨子,哪能得到夫人这样地款待。”
大夫人说道:“瞻锡昨天千叮咛万嘱咐,若是你来了,就是要好好地款待你的,你啊,先好好喝杯茶,瞻锡马上就来。”说完,大夫人走了过来,亲自将一杯沏好的茶水,放在了我旁边的桌上。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衣裳,腰间却挂了一个蓝色的香囊,很是显眼,原来魏瞻锡的大夫人就是接应我的另外一个细作。
我轻抿了一口茶水,说道:“夫人,腰间的香囊很是精巧。”
林盛妍愣了一下,说道:“是我母亲在我出嫁前亲自给我绣的,说是要图个吉利。”
我说道:“我前些天,得到了一个香囊,与夫人这个很像。”
林盛妍说道:“是吗?”说着,她慢慢走到了前面的椅子上,规矩地坐下,说道:“听说你的桂花糕做得不错,不知可否给我做一盘。”
我说道:“这自然是可以的,夫人,这是小的的荣幸。”
林盛妍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明天做好了,送到这来。”
我说道:“好的,夫人。”
过了一会,魏瞻锡也过来了,带着愉悦的神情。望安跟在他后面。
魏瞻锡说道:“这个时候刚好,骆成,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头,就跟着魏瞻锡出来,出了望月楼,却是一阵的无声,仿佛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欢乐和无拘无束。
魏瞻锡先在望安的扶持下,上了马车。望安也坐在了驾驶马车的地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停留在马车旁边,略显尴尬,我不知道是坐在马车里面还是外面。
魏瞻锡在马车先出了声,说道:“望安,你怎么还不上来,我等了你有一会儿了。”
我说道:“好的,公子,我这就上来。”这才上了马车,坐在了魏瞻锡面前。
我这开始仔细看着他,瀑布般的墨发被他整齐地用一个白玉发冠束了起来,他的紫瞳尤其适合他,为他脸庞又添了几分俊美,没有人会比他更适合紫瞳了,我想。
魏瞻锡说道:“骆成,你今天好像格外紧张点。”
我说道:“是有点,公子。”
魏瞻锡说道:“为什么紧张,怕我会吃了你?”
我笑了笑,说道:“可怎么会,公子又不是什么猛兽。”不,我是怕你一个转念,又想要除了我这个祸患。
魏瞻锡也笑了,说道:“我当然不是什么野兽,骆成,我今日带你去看我之前偷偷买下的一个小山庄。它旁边有条小溪,溪水很是清澈,我们一起去看看。”
我说道:“嗯。”
我打开了马车上的小帘子,我们正往城郊跑去,我问道:“公子,我们这次去,大概多久能回来?”
魏瞻锡说道:“除去车程的三四个时辰,我们大概申时之前能回来。”
那离太阳下山至少还有三个时辰,凡光启让我拖到太阳下山之前都不要回来,我说道:“那公子,我们除了捕鱼,还有其他可玩的吗?”
魏瞻锡说道:“你还想玩其他的啊,可惜公子我这几天真的要忙着继承楼主之位的事,你知道吗,光放在我桌上的一堆文案,就已经有这么高了。”说着,他拿出手比划了一下,突然将脸贴了过来,用带有磁性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骆成,我为了这次能带你出来捕个鱼,接下来,可是要熬好几个晚上,才能把今天落下的,给补上。”
我看着他突然贴过来的脸,语言变得有些卡顿,断断续续地说道:“是、吗?公子。”
魏瞻锡说道:“对啊。”然后又把他英俊的脸庞移了回去。
我平稳了一下我的情绪,安越瞮为什么不想办法收了他?他的观澜阁,我记得有一个专门的机构,里面全是一些人间绝色女子,用来施美人计的,我觉得美男计也挺好的,将魏瞻锡放进去,一定会是其中翘首。
我果然是枉活了两万多年,竟还是如此地花痴。
想到这,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真是不该啊,怎么会连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