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我进了一间古朴的房子,里面摆着一张红木罗汉床,床上有一个老人闭着沧桑的眼皮,那神态,好像永远也醒不了。
李康震坐在床旁边,看见我来了,他有些吃惊,道:“安姐姐。”
我点零头,开始给李老爷子把脉。道:“拿纸笔来,记下。”
我报了药名和用法,李康震一一记下了,问道:“我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我道:“这个很难,大概三四日内吧。”
宁宁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爷爷一定能醒的。”
我打趣地道:“这都直接改口叫爷爷了。”
宁宁害羞地低下头,道:“是爷爷让我改口的。”
李康震道:“安姐姐,你能出来和我聊聊吗?”
我道:“可以啊。”
李康震将我带了出来,道:“安姐姐,关于我订婚宴上的事情,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是吗?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道:“康震,带着你的家人离开这个院子吧。”
李康震道:“这不是我想听的,那你是第一个让我疏散人群的,你一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我道:“我现在告诉你,离开这个院子,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也是你现在能为你家人做的最对的事情。”
李康震眼眶有些红了,道:“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爷爷现在还躺在床上,而我和宁宁呢,被街坊的闲言碎语都要淹没了,他们我们两是不祥之人,我一个男子是没事,但是宁宁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啊。”
我道:“我知道,你们都很难受,我现在也很难受,但是有些事情,你知道并不能改变什么,相反,你不知道会更好,如果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不会掺和进来,带着你的家人快点离开。我发誓,一定会还你们清白的。”
李康震道:“安姐姐,可是。”
我道:“没有什么可是,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了,你看看你还躺在床上的爷爷,你忍心让他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情吗?”
李康震哭着摇了摇头。
我道:“李康震,你听着,你已经订婚了,已经是个男人,眼泪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但是你要学会坚强,你相信我吗?我一定会把清白和真相还给你们。”
李康震拿衣袖擦了擦眼泪。
我道:“你该学会自己长大了,现在你这个家都靠你了。”
李康震沉重地点零头。
第二,我就听李康震一家已经都搬到了李康震自己住的宅子里面了,这应该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我叹了一口气,窗边的风景已经被乌云挡住了好看的颜色,又一过去了,安越瞮他们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药碗,喝下了很苦的药。明,明下午我就要去李康震爷爷家的宅子里看个究竟,绝对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我准备了各种毒药和蒙汗药,都是专门正对妖族的,我将它们心地藏进了我的衣服里。
此时,在一个灯红酒绿的妖界结境里,有个男子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但是他身边白经过的女子却络绎不绝。
男子没有回答,但还是勉强露出笑容作为回答,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衣,将他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
虽看不清长相,但是应该是一只狐狸化作的妖精,头上还有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但是背影清冷,腰间简单挂了一个无暇的碧玉。
今,他也应该行动了。
下午我去山下猎户家里,准备买一身皮毛作为掩护,但是因为荷包是在是零,只买得起最便夷兔毛。
我穿了一身的黑衣,外面还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兔子的皮毛剪开,放在我其他露出的地方,照着自己心目中兔子妖的样子化了个兔子妆,还把瞳孔的颜色改成了红色。
我这才离开客栈,走向李康震爷爷原先的那个宅子里,这个宅子自从李康震一家搬出去以后,就只剩下一屋子的道士了,那些道士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刚好有一个空的宅子,就理所当然地住了下来。
我将斗篷拉了拉,挡住我的脸和手,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又敲了一次,门开了,开门的是那个高高瘦瘦的道士。
我道:“我家少爷让我取一点东西。”
他没有话,只是让开了一个地方,让我进去。
我只能看见他的脚,穿着一双黑色鞋子,没有下雨,但是鞋子是湿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湿了。
我走进院子,院子一片的寂静,不是住了三四十个道士吗,怎么会这么安静。我往后看去,那个高高瘦瘦的道士已经不见了。
我直接进了后院的花园里,进花园之前要先经过一个池水,上面有一座桥,这是必经路。
这里却传来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我往池水看去,哪里还有什么游来游去的金鱼,原本清澈的池水早已经被鲜血染红,上面还不时漂浮着一些零散的尸骨和黄色的道袍。
后面传来声音,道:“怎么,医官对我的所作所为不满意吗?”
我往后看去,桥后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道士,在那里邪佞地笑着。我问道:“你是谁?”
那个高高瘦瘦的道士被一团黑气包围着,发出了一声惨叫,黑气越来越重,然后慢慢变淡,那个高高瘦瘦的道士变成了一个枯骨倒在地上。
那团黑气逐渐显露出人形,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慵懒邪佞的笑容,脸上有种病态的惨白,道:“怎么,这才几没见,就不认识我了?医官。”
我道:“那些人去哪里了?”
离钟道:“不是在池子里吗?”
我道:“我的是那订婚宴上,你们抓走的人。”
离钟道:“我抓走的人,当然是死了。”离钟着进一步靠近了我,道:“今怎么扮成兔子,不过兔子也挺好的,你呢,要不要陪我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