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了魔族边界,看到荧光闪闪,各色各样的花朵,盛开在此。翠羽惊叹道:“哇……!好漂亮啊。”
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慢慢向她们靠近。原来,是看守此处的荧光玉母。
“凤族的殿下,还有孔雀公主呀。”
“见过荧光玉母。”两人同时向她问候。
“两位不用那么客气。”
“这遍地荧光闪烁的花朵,都是您种的吗?”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她居然好意思问,夜九离都感觉很无语了。
“正是呢!这地方昏暗不见天日,我倒是很喜欢。种些荧光花,也让这里热闹些。”
“这地方真漂亮,可惜了……您怕是要换地方种了。”
荧光玉母先是一愣,随即微微一笑,道:“多谢小殿下提醒。”
“为什么要换地方种呀,这里不开得挺好的吗?”翠羽显然不认同她的看法。
不过,她并没有理睬翠羽,微笑着向荧光告别,径直向魔族而去。
这一路上,翠羽看到来来往往,混乱有序的魔兵队伍,还有天上地下,各种凶恶的魔兽,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要打仗了吗?”
“是呀。”夜九离回答得轻松又自然。
“为什么你走哪儿,哪儿就打仗啊!”
“我怎么知道?战争又不是我挑起的。”
“可却是你在参与呀!”
“那又如何?”
“你不觉得,很难接受吗?”
“并没有。要是你受不了,或是不喜欢,你可以回去呀,又没人逼你。”
“你……那你又把雪原带来!”
“它将来,可是一名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或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元帅。这得耳濡目染,从小培养。”
“那你想过它的感受吗?”
夜九离抱起雪原,看着那双滴溜溜的大黑眼,无辜地看着她们。
“它没感受。”
“是你没有,不代表它没有。”
“它是狼,杀戮是本性。”
“它的母亲就在自己眼前,因为保护它死去了,你居然还要让它见到血腥的画面,你不觉得残忍吗?”
“现在,它有感受了!它感觉很难过。”夜九离气呼呼地说完,抱着雪原离开了。翠羽哀叹,“她怎么这样啊!”
荧光上书天宫,道魔族异动,恐战事将近。收到消息后,天君立刻召来天兵天将,商议抵御魔族入侵事宜。
天族太子道宇接到消息,第一个进了大殿,向上一拜,道:“父君,既然魔族异动,为何荧光没有回天界?”
天君也知道,自家儿子惦记着荧光,可他更加关心的,是荧光的安危,不是天族的安危。
“荧光上书天界,不仅告知了魔族移动,还特意说了,要坚守职责,不会回天界。”
“难道……她这样恨我吗?”他自顾自地陷入了伤神的境地,完全没有在意到,大殿里已装满了人。
正神沉渊,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天君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正襟危坐道:“各位爱卿,魔族已有异动,恐怕战事将近。这次召集大家来此,就是来商议如何抵御魔族进犯的。”
太子道宇第一个站出来,“父君,魔族进犯,我身为天族太子,理应身先士卒,带领我天族将士,誓死守卫我天界尊威。所以……这婚事,怕是要先耽搁一段时间了。”
听了这话,不仅是天君,就连在站的各位将领,都快翻白眼了。不过,有一位特别实诚地将领,站出来替太子说话了,“禀天君,太子大公无私,精神可嘉,但这抵御魔族之事,不急于一时,这婚礼将近,应该不影响。”
道宇气得都快吐血了,立刻反驳道:“连云将军,这魔族入侵,岂可小觑。我天族将士,必须严阵以待,早做准备。”
“太子说得是!末将也很佩服太子,能够放下儿女私情,一心为天族安危着想,可太子您放心,调兵遣将一事,就交给我们,绝对不会耽误您成亲的。这一来,能够借您成亲这件事,昭示我天族根本不把魔族放眼里。二来,我们可在您婚礼的掩护下,紧锣密鼓排兵布阵,应对魔族侵犯,这不是两全其美之法吗?”
“连云……你!”道宇太子气得要打人了。
连云将军一脸懵逼,“我说错什么了吗?”
天君哼了一声,“将军说得极是,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先行退下,我与沉渊,还有事相商。”
连云将军还想和太子好好说道说道,被身边一群同僚拉住,捂住嘴巴,拖走了。
众人退下后,天君脸色晦暗,“唉,孽缘啊孽缘!我不是不想让道宇娶荧光,可这天缘乃天定,非人力可改呀。”
沉渊也叹息了一声,问:“这天缘石上,不是他们俩的名字?”
“我看了无数遍了,是道宇和流光。”
“既然如此,天君您顺天意而为,无须自责。”
“这我自然知道。唉,早知道也看看你的,我真的很好奇,谁会是你的天定之人。”
“我?应该没有吧。”
“唉,可惜你眼睛伤了,看不到。”
沉渊也只是笑笑,并没有跟感兴趣的样子。天君也知道,沉渊一直以守卫天界,守护三界众生为几任。这儿女私情,乃责任之大忌,自然是要抛开的。
“你眼睛已伤,实不忍再让你多曾烦扰。若只有魔族入侵,倒是不为所惧,怕就怕凤族也参和进来了。”
“这也是我担心的。凤族亦是神族,为顾忌三界颜面,自然不会堂而皇之与我天族作对,但……他们若躲在魔族身后,就麻烦了。”
“这也是我不得已,要让你带伤也要上战场的原因啊。”
“天君苦心,沉渊明白。”
“为了三界,辛苦你了。”
“守卫三界,乃我所愿,何谈辛苦。战事将近,我也得先做准备,先告辞了。”
“嗯,去吧。”天君欣慰地点点头,目送沉渊离开。
流光原本很担心,这魔族进犯,会推迟婚礼,可听说婚礼照常举行,总算放下心来,开开心心地挑选大婚的喜服与首饰。
另一边,道宇更加郁闷了,坐在酒坛子中央,一个人对月独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