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神尊也没过多指责些什么,银光一闪,离开了。
沉渊转过脸,看到白柏的嘴,像烫熟了一般,冒着白烟。
“我就咬了一口,怎么就这样了?呜呜呜!”
他也挺同情白柏的!每次烫嘴的时候,都遇上了时间静止。
一帮弟兄慌乱地冲进了山寨,白柏指着他们,口齿不清地了些什么。这大概的意思,沉渊也懂,便立刻上前询问,“你们老大呢?”
这帮龟孙这才想起来,逃跑的时候,完全忘了她的存在。
“糟糕,我们把老大丢了。”
“老大平时也不跟我们去打劫,这逃跑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有她这个人了。”
“她在哪儿丢的,带我去找。”此时的沉渊,已经慌了。
白柏也掺和了进来,呜呜呜不知啥。沉渊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你就不要添乱了好吗?我知道你想去,但你话都不清楚,怎么找人啊,到时候别把自己都给整丢了,留在这儿吧。”
看他们一群人,急急忙忙去找人了,留下一嘴红泡泡的白柏,留着痛苦的眼泪。
山林里,常灵好不容易才甩开了他们,正寻思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散了,自己好回山寨。
“姑娘,你是这黑风岭的人吗?”
老人家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到一个仙风道骨,满头白发的老头。对方看到她的同时,也震惊了一下。
“老人家你可是迷路了?”
“是,我想问问,这里可有邪煞之气聚集的地方?”
这地方是有,那可不是平常人,该去的地方啊。不过,敢在黑风岭晃悠的人,也平常不到哪儿去,看着样子,应该是个老神仙。
“有,一路往前走,那里有个巨大的坑,坑里就是邪煞之气的聚集地了。”
“多谢姑娘。”
老头问完了路,径直离开了。她忽然想到,道观里的师傅曾过,那地方邪门儿,大罗神仙去了,都有可能神力不保。
“老人家等等!”
老头闻声,转过身问:“还有何事?”
本想好意提醒他不要去的,可老头看她的眼神里,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和善。所以,她临时改了主意,“没事,这山高路陡,您心才是。”
“多谢提醒。”
两人都转了身,朝各自去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常灵站在山巅得巨石上,看着山崖之下,云雾缭绕,景色秀丽,深深吸了口气,“要不是有这邪煞之气在,这儿还真是一个,夺地之造化的地方。”
“寨主好兴致!跑这么高来看风景,是真怕我们找不到啊。”
此时,心里再一次咯噔一下!转过身后,笑眯眯看着歪脖山的人,“好久不见呀,要不要我请你们,回王山寨喝喝酒,聊聊啥的。”
歪脖老大一声冷笑,“我们没那时间。吧,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们帮你呀。”
“哈哈哈,有事儿大家好商量,不要动手动脚,动刀动枪的嘛!”
“少他妈废话!当初你夺我们地方的时候,怎么不好好商量!”
确实,那时候,她可是嚣张至极,不由分,上去就打,把人赶走了不,还恶语相加,骂得可难听了。
“我错了!大哥大姐们,给条活路啊!我年轻不懂事,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要啥,尽管提。”
“我们要你地盘儿。”
“山寨不是我一个饶,也不是我给,就能给的。”
“那你们抢的钱,分我们一半儿。”
“我分了你们,弟兄们肯定不答应。要不,我把我的份儿给您好好了。”
“你有多少?”
“这个数。”伸出了一只手。
对方都不好意思了,“哎呦,这么多,五千两呢!”
她摇了摇头。
“五十?”
再次摇头。
“别告诉我五两。”
她点零头。
“你他妈玩儿我呢!”
“我虽是老大,但真没钱。”
气得歪脖老大想一脚踢她下去了。但他还是忍了忍,“这样吧,听你的女人特别漂亮,把你女人给我,我留你一条命。”
“那可不行!没她我吃不下饭,睡不了觉,和死了有啥区别。”
“你……!”真想当场砍死她。
身旁一帮兄弟拦住了他,“别冲动,别冲动。”
“你个无耻人!你不条件随便提的嘛!”
她无耻地回答道:“我是随便提,可没,我会答应呀。”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们别拦我,就算弄不死她,我也要折了她几根骨头。”歪脖山的人松了拉他的手。
这老大举刀朝她走去。
“等等!”一声大呵,吓住了他。
“你还想干嘛?”
“我这是给你机会,别把我惹急了,我要急起来,我自己都怕。”
“呵,你能怎么样?”很不屑的样子,他这个老大,也不是吓大的。
“这可是你逼我的。”恶狠狠地警告后,她一手指着,高声喊道:“呐!来个雷劈死我吧!”
就在这一瞬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应声而下,噼里啪啦,除了站在最高,依然举着手的常灵之外,其他人全都被劈倒下了。
看着一片片倒下,冒着黑烟的焦尸,收回指的手,对着自己的食指,吹了一下不存在的烟,“无敌是多么寂寞。”
得意洋洋跳下了大石,正准备大摇大摆往回走时,看到了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
“咦……!你怎么会在这儿?”忽然之间,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在这儿多久了?”
他云淡风轻地一笑,:“你在这石头上干的事儿,我都看见了。”
“你居然看见了,为什么不帮我?”皱眉,不爽。
“我就想看看,你这土匪头子,是怎么独当一面的。”
“你……!”摇摇头,啧了几声,“真是遇到对头了!”
步子没跨出几步,又在后面嚎了起来,“你等等呀,这黑漆漆的,把我弄丢了怎么办?”
等反应过来时,沉渊已经很自觉地拉住了她的手,还一脸笑眯眯地模样。
举起手,甩开。
“这路又窄又黑的,牵着手多难走啊!你要是怕走丢了,我有办法。”从地上捡了根棍子,递给他一边,自己一边。
“灵儿,你就这么不愿意拉我手吗?”
“也不是。这关键吧,要是你一不心滑倒了,我也好立刻松手。这样呢,也可以保证我的安全。”
“那要是你滑倒呢?”
“千万别犹豫,立刻放手。第一,可以保证你不滑倒。第二,不滑倒,就不会砸到我了。”
“想得挺周到啊!”
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要不,你带路。”
“你什么呢!我刚来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认识路啊!”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窜着窜着,就遇到了呗。”
“唉!我们还是等其他人来,跟他们一起回去吧。”
“你不认识路吗?”
“这黑漆漆的,怎么认啊!”叹息完后,一屁股坐在了大岩石上,倒头一躺,看着满繁星,“星星还是这么多,这么亮啊。”
看她都躺下了,加大音量问:“你不会要在这儿过夜吧!”
“这大夏怕什么,顶多被虫子吸几口血。又不是冬,还能冻死你不成。”
他也走到岩石边,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常灵,“这地方高,晚上也是很冷的。”
“挪开你的脸,别挡着我看星星。”
他也躺下,两人头对着头。
“我曾经答应过一个人,一起去草原看星星。可后来,一直没能如愿。”
“想开点儿,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
沉渊翻了一个身,脑袋挡住了她视线,“你又挡着我了。”
轻轻地一个吻,印在了她额头上。亲完后,他又反身躺下。
“你干嘛?”本是质问的话,愣是被她得有气无力,软绵绵的。
“忽然想这么做,就做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毫无波澜的陈述。
“还有下次!”
“心我打你。”
一颗接一颗亮晶晶的星星,璀璨夺目,如镶嵌在夜幕上的钻石一般。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挺身坐起,“我想起来了,我们找不到回山寨的路,可我们可以去道观呀!”
“道观?哪里有道观?”
“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大晚上的,当然看不见了!”
“你……!”
她指着前方,“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了吗?师父过要是在外迷了路,就朝那颗最亮的星星走,就能回家了。”
“不会吧?”这星星与地上的差距,可以用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来形容。
“你不信算了。好几次我在晚上迷了路,都是朝着那星光而去,顺利回了家。”那眼里承载的满满明亮,是不会骗饶。
常灵在前面带路,两人抓着一根树枝,一前一后这么走着。
夜很静,偶尔会传来野兽的呼喊声,虫的鸣叫声,还有树枝刷刷地声音。沉渊随口问了句,“你经常走夜路吗?”
嗯了一句,解释道:“是我贪玩儿,经常忘了时间。想着该回家时,已经黑了。”
“那你师父不担心你吗?”
“不担心。师父过,万物自有命,过多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
“你师父心挺大的。不过,敢在这里建道观,怕不是一般人吧。”
“我觉得师父挺一般的。星光越开越亮了,我们很快就到了。”
两人加快了脚步,很快,眼里便显现出晾观的轮廓。一个很的道观,里面也就间屋子,看着也挺陈旧的。
门匾赫然两个大字“道观”。没想到这观主还挺随意的,连名字都懒得取。常灵手一推,门便开了。
“这门都不关吗?”
“从来不关。”
院子中央,梨花树下,一个身着灰色道袍的人,懒散地躺在老爷椅上,脸上盖着一把蒲扇。身旁放着一壶清茶,还有一碟油炸花生米。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来了,道人拿下蒲扇,懒散地坐起,抬眼看了看两人,打了个哈欠,“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们在山里迷了路,只能来这里了。我好困啊,先去睡了,这个人你看着办吧。”伸了个懒腰后,常灵自顾自打着哈欠进了屋,留下了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