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十四个人,总觉得杨轩一眼扫过他们,就要给他们喝苦苦的药汁。
那种药汁,就仿佛是地狱里的沥青一般,喝一口,就能让人将隔夜饭都给吐出来,导致这些人最近看到杨轩都是又敬又怕。
敬的当然是杨轩能够治好他们身的伤势,怕的则是杨轩一来,就代表他们得喝那些奇苦无比的药汁了。
杨轩自然是不会知道这些人的心中对于自己的感情如此复杂,否则他也会失笑的。
过了几天,纪晓芙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需要再喝几天的药,杨轩就准备给她进行下一阶段的治疗了,
可是,那十四个江湖人,他们的伤情,却开始了反复。
杨轩去查看了一下,原本伤势已经转好了的十四人,伤势却竟然开始了溃烂,这种溃烂还是病毒性的,让杨轩起疑。
他面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抚那十四个人,让他们暂时平复下来,然后杨轩自己私底下开始查找,这病情反复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要说是杨轩治疗不当的原因就算了,但是,他有一种预感,这次的事情眼看着不是自己的问题,这些伤情的反复跟恶化,肯定是有着其他的原因。杨轩面不表现出来,私底下却开始进行调查,然后就查到了这些人平常食用的食物身。
原来,这些人在蝴蝶谷里面呆了这么久,早就已经将随身携带着的干粮给吃喝干净了。
那么,他们接下来的这些时间里面,就只能够买蝴蝶谷里面的本地人售卖的一些吃喝,这段时间里面,他们的吃喝基本都是在一家王姓女人的摊子解决的。基本都是一些简单的馍馍面饼什么的,他们吃了这么久,都没有觉察出问题,
这次的伤势反复,他们也就没有往这些东西面想,只觉得自己的身有点儿问题,但是有杨轩在,他们相信杨轩可以解决,所以还能够安分的呆在这里。
只是,杨轩还在查证的时候,纪晓芙的伤势也开始恶化了,原本纪晓芙的伤势已经变好了许多,眼看着就快要好了,结果,这次的恶化,直接就让纪晓芙进入了高烧状态。
“可恶,就连纪晓芙也被下毒了。”杨轩检查了一番纪晓芙的病情之后,便在心中有数了,他一边安抚着杨不悔,一边重新开始调查。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杨轩大概可以判断,就连这次的纪晓芙伤势恶化,应该也是因为被下毒了。
这样子想了之后,杨轩不由得恼怒起来,这背后下毒的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于是,这段时间也不治伤了,杨轩干脆也不练剑了,他每天就待着守着这些人,等他们出去买吃的时候跟。
皇天不负有心人,等杨轩蹲了两天,终于蹲到了那个王姓的女人,他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这女人名叫做王难姑。
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个发现,则是让杨轩陷入了迷糊之中。
他在发现了王难姑的同时,还发现了胡青牛,是的,这两个人,仿佛是在隔空斗法。
每次当王难姑下药给纪晓芙等人下毒的时候,胡青牛就一直在想办法给纪晓芙等人解毒,弄的杨轩很是迷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正好,当杨轩回来之前,胡青牛正在给众人的汤碗里面放解毒的药,杨轩想了想,没有直接戳穿胡青牛。
纪晓芙醒过来之后,杨轩便将这事情给她说明了一下:“你们身的伤势,都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有人在暗中害我吗?”纪晓芙连忙问道。
杨轩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料到纪晓芙这么快就猜到了:“有人在暗中给你们下毒,所以你们的伤势病情才会不断的反复恶化。”
“竟然是这样子,我就说,我的伤明明都快好彻底了,那杨小神医,我们该怎么办呢?”纪晓芙在经过了杨轩这么多天的治疗之后,对于杨轩已经是十足十的信任,发生了这等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去询问杨轩这事情应该怎么解决。
对于这一点,杨轩的心中早就已经想好了:“这个事情,其实也好解决的很,纪姑娘,你听我说,今天晚,我们就设套等那个下毒的人自己来钩。”
听了这话,纪晓芙先是激动,然后是有些担心:“那个人会不会很厉害,杨小神医,要不还是我来吧,免得伤到了你。”
杨轩闻言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是被纪晓芙当成了只会医术挂吗:“纪姑娘你放心,我不是只会医术,我的剑术比医术更厉害。”
“啊,原来是这样,是我莽撞了。”纪晓芙闻言不由得尴尬了起来,连忙道歉,想想看,杨轩的医术都已经好到这地步了,他的剑术会比医术厉害,那得厉害成什么样子啊?
纪晓芙的心中没敢全信,不过,她也算是答应了愿意跟杨轩一起配合。
等到当天夜里,杨轩跟纪晓芙就按照约定好的,一直在屋子里面等着,他们等到快凌晨的时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的推开门走了进来。
杨轩满心以为这肯定是胡青牛了,看到那身影停在其他人的药碗面前打算动手了,杨轩喊了一声动手,跟纪晓芙一起从屋梁跳下,将那偷偷摸.摸的身影当场擒住。
“你是谁!为什么要往我们的药里面下毒。”纪晓芙的心中最是气愤,她质问的时候,那人却一直背对着她,沉默寡言的模样,看不出来对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倒是杨轩的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他知道在眼前的人,八成就是胡青牛了:“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杨轩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胡青牛为什么要暗中给这些人解毒,却不过来亲自跟他说一声,以他们两个的关系,胡青牛只需要跟他说一声,他可以直接帮胡青牛代劳啊。
“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杨轩有点儿起疑心,他发现对方一直佝偻着背,刻意不说话。